這幾天,顧廷之突然對裴九娘和煜哥格外的好,以前也不錯,可這幾天近乎小心翼翼的討好。


    這讓裴九娘和煜哥都有些意外。


    不過更多的是尷尬和無奈。


    其實他們已經習慣了沒有他可他又偏要來眼前晃蕩,可真是煩人。


    另外一邊。


    溫蓉轉頭就去找了劉氏,把顧廷之要把兩個孩子送還的打算告訴了她,劉氏果然一聽就勃然大怒,直言這是要她的命。


    “姑母,要不我看?”


    “想都別想,這是我顧家的子孫,隻能留在顧家,肯定是那裴九娘說了什麽,你放心,不管他們同不同意,這倆孩子都不會離開侯府,我這就讓人娶請顧家的宗老,開祠堂,兩個孩子上族譜。”


    聞言,溫蓉鬆了一口氣,至少兩個拖油瓶不用被塞迴來了。


    可她又擔心這件事會讓顧廷之不快。


    “怕什麽,我是她娘,這個家還輪不到他們說了算。”


    顧廷之最近似乎格外的清閑,每天圍著裴九娘和顧煜打轉,讓二人不堪其擾。


    尤其顧煜,總覺得他是要搶自己的阿娘,一到晚上就急忙拉著阿娘迴屋子,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然後縮在裴九娘懷裏,兩隻手死死摟著阿娘才作罷。


    最近他又開始做夢了。


    這次不是夢到被顧西玨和顧玉脂欺負,也不是阿娘不理他,而是顧廷之總是跟另外一個女人說說笑笑,他認出來了,是那天他趴在狗洞裏看到的女人,以前還見過一次,她好像是顧西玨和顧玉脂的姨媽。


    自從做了這個夢之後,顧煜就更討厭顧廷之了,簡直到了當不存在的地步。


    可是越是不想見到,他就非要出現,還總是眼瞎看不到他的厭煩,整天送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吧,東西他還是喜歡的。


    這天。


    煜哥要去國子監了。


    裴九娘正要送顧煜出門,顧廷之急匆匆從早朝趕迴來,說是要送他們過去。


    還主動問顧煜要不要騎馬,煜哥扭頭就抓著裴九娘的手進了馬車,擺明就不想搭理他,可他卻跟狗皮膏藥似的黏著。


    下馬車的時候,他還故意讓人藏起馬凳,然後要抱他和阿娘下馬車。


    氣死了。


    顧煜衝他又是翻白眼又是使勁瞪他。


    可後來還是被他抱了下去。


    別以為這樣,他就把他當爹。


    他都要去給別人當爹了,他才不要這樣的爹。


    顧煜和裴九娘走在前頭,顧廷之無奈走在後麵,剛要往國子監走,就聽到有人在後麵喊他們的名字,迴頭就看到溫蓉拉著一個瘦弱地小女孩站在不遠處。


    看到他們迴頭,溫蓉推搡女孩加快腳步,在距離他們還有數米的時候,從後麵狠狠的推了一把顧玉脂,“塊,跪下。”


    顧玉脂一邊哭一邊跪下去。


    帶著哭腔說道,“夫人,我,我被下人磋磨,他們打我,不給我吃,不給我穿,我知道都是你的授意,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說著,顧玉脂砰砰砰對著裴九娘開始磕頭。


    不多時,就有很多人圍過來。


    看到裴九娘忙道,“顧侯夫人,這是怎麽迴事?”


    裴九娘還沒搭話,溫蓉就哭著道,“夫人我知道玉脂做了錯事,您怎麽罰她都成,可她已經知道錯了,您看在她年紀還小的份兒上,能不能饒了她這次。


    她真的知道錯了。”


    溫蓉說著,主動走過去露出顧玉脂身上青紅相間的疤痕,觸目驚心。


    一時間都是倒抽冷氣聲。


    也有人認出顧玉脂,“我記得這個小姑娘,這不是侯府那個養女,哎呦,小姑娘上次見還是白白淨淨的,這才多久,怎麽變成這樣了?”


    聞言,也有人忍不住可憐起來。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用有色眼光看裴九娘,她也不想白白擔了罪名。


    “首先,她被磋磨我一無所知,其次,這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跟夫人沒關係,可夫人不喜歡玉脂,底下的人自然看主子眼色行事。”


    言外之意,還是你授意的。


    更多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煜哥都急了,攥著拳頭就要衝,可卻被裴九娘拉住,她知道煜哥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承認我不喜歡她,畢竟她不止一次害我煜哥,我為何喜歡她,大家是不是好奇她做了什麽,被人罰?”


    裴九娘笑著看了一眼溫蓉和顧玉脂,剛要說,就被溫蓉堵迴去。


    “她,她還是個孩子,就算犯了錯,是不是也該給次機會,再說她父親母親可是都救過侯爺。”


    此話一出,所有人又都看向顧廷之。


    顧廷之本來就因為夢的事情厭惡溫蓉,她一直以為溫蓉和溫婉一樣是個善良的,沒想到溫蓉心機那麽深,看著人畜無害,實際上心如蛇蠍。


    “顧環的確救過我,可我也救過他,溫婉說是救了我,可當時即便沒有她,我也能活,相反,後來還是我把她背到營地,因為這樣,我的傷口還遲了兩日才包紮用藥。”


    顧廷之摸著自己的右肩膀,若不是這樣,他的肩膀不會一到雨天就酸疼無比。


    “侯爺,你?你怎麽能?”


    溫蓉懵了,她,她想起來了,當時她找到顧廷之的時候,顧廷之的確是清醒的,可她說救了他,他不是沒有否認,為何現在又當著這麽多人,說出來?


    難倒他不知道他這麽說,會讓她很丟臉嗎?!


    溫蓉紅了眼,期期艾艾的看著顧廷之,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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