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說笑笑,光輝手腳麻利,各式美味的菜肴不停的被端上來,尤其是一道酸辣裏脊,裏脊肉炸的金黃酥脆,滾燙的湯汁一澆上去,嗤啦一聲,香氣四溢,酸中帶辣,爽脆可口,眾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盆還嫌不夠,光輝隻好又做了一盆。


    “北哥他們最近還好吧?”席間文龍衝閏土問道。


    “挺好的。”閏土道。


    “我聽說你們在那邊開了一家安保公司,是不是就是那種給銀行押送現金的公司?還是類似於咱們國家古代的那種鏢局?”文龍有些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閏土淡淡笑道。


    “哎呀,可惜了。”文龍有些惋惜的說道:“就憑北哥那些人的身手,幹什麽不掙大錢啊,怎麽給人當保鏢了,可惜!”


    閏土笑了笑沒說話,一旁坐著的大軍實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文龍的大腿,語重心長的說道:“朋友,你要適當的克製一下你裝逼的欲望,要不然遇到真人就容易鬧笑話。”


    “我裝什麽了?”文龍不解的問道。


    “臥槽,你瞅你這個無知滴樣子,你以為小北那個安保公司跟咱們這邊的保安公司一樣呢?雇一幫四五十的半大老頭看大門?”大軍點了一支煙,鄙夷的說道:“人家那是私人武裝懂嗎?一千多人呢,人人手裏都是m16或者是ak47,全套美式沙漠作戰裝備,誰不服就幹誰,架著機槍直接掃,咱們幹的這點事兒在人家眼裏就跟小孩過家家一樣幼稚,明白嗎?”


    “......這麽牛逼嗎?!”文龍非常震驚的問道。


    “那你以為!”大軍白了他一眼。


    滿倉嘴裏塞了一塊裏脊肉都忘了嚼,聽大軍說完,費力的把那塊裏脊咽了下去,噎的直翻白眼兒,忙喝了一大口白酒。


    “閏土哥,你們在那邊真的這麽幹嗎?”滿倉滿眼崇拜的問道。


    “有點誇張,但也大差不差。”閏土笑道。


    “那塊地方沒有王法嗎?難道政府就不管?”滿倉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小朋友,你沒事兒幹的時候多看看新聞,他們那個政府連自己都快顧不上了,哪還管得了別人,這就叫做亂世出英雄。”大軍道。


    滿倉拍著肚皮由衷的感歎道:“哎呀,還是咱們國家好啊,太平盛世。”


    閏土笑道:“這話沒錯,哪兒都沒有自己的祖國好。”


    說著指著桌上的菜道:“最起碼想吃口喜歡的飯菜隨時就能吃上,在那破地方,想吃包方便麵有時候都是一種奢望。”


    眾人都點點頭,這話沒錯,物離鄉貴,人離鄉賤,家鄉永遠都是叫人魂牽夢繞的地方,是靈魂最終的歸宿。


    “那你們咋不迴來呢?錢掙多少是夠啊,不愁吃喝就行了唄。”滿倉道。


    “時機還不成熟。”閏土言語簡短的說了一句。


    還好滿倉這個傻子沒有再問為什麽時機不成熟之類的問題,別人更不會問了,如果能說閏土肯定就說了,既然他不說,那肯定就是不方便說,沒必要刨根問底。


    閏土看著文龍笑道:“有機會你也去那邊看看,開開眼界,說不定還能投個項目呢,那邊雖然亂,但也充滿了機會。”


    “有機會一定去看看,你們說的我熱血沸騰滴。”文龍齜牙笑道。


    他說這話隻是隨口應對,沒想到一語成讖,後來真的有機會去了敘利亞,而且還曆經險阻,差點命喪異國,當然這是後話,此處暫且不表。


    眾人觥籌交錯,吆五喝六,一場大酒直喝到半夜才散場,真是痛快至極。


    ......


    四海飯莊的生意日益紅火,每到飯點時簡直是一桌難求,去的晚了就得排隊,甚至連市區的人都專門開車來吃。


    老海等四人忙不過來,又招了一個配菜的和兩個服務員。


    這一天,市局重案隊隊長張黎輝帶著邵明、趙雪等人辦案經過此處,正好也快到飯點了,邵明說這個四海飯莊不錯,張黎輝大手一揮,眾人進去吃飯。


    閏土正在端菜,張黎輝認識他,看見他不禁一愣,閏土笑著招唿道:“張隊,你好,來吃飯啊,走,包間坐。”


    張黎輝指著他笑道:“你小子咋迴來了?向北他們呢?”


    “我迴來照顧老娘,北哥他們沒迴來。”閏土一邊解釋,一邊帶著眾人進了包間,看見趙雪時不禁愣住了,差點叫一聲遠哥,因為對方跟路遠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怎麽了?”張黎輝看著他問道。


    閏土反應過來,連忙裝瘋賣傻的說道:“咦,這位路警官不是失蹤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他不是路遠,叫趙雪,長得挺像是吧?”邵明笑道。


    “哦哦!”閏土假裝恍然,心裏驚歎兩個人怎麽會長得這麽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


    趙雪笑了笑,他對自己被別人認成路遠已經習以為常了。


    眾人落座點菜,閏土拿著菜單匆匆離去,張黎輝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閏土剛才看見趙雪時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看見了死人複活一樣,非常震驚,但是張黎輝確信閏土跟路遠並不熟悉,不應該有這種反應,他的樣子好像給人一種看見了某個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人突然出現了一樣。


    這其中必然有蹊蹺,難道說,路遠並沒有死,而是偷偷去敘利亞投靠了向北?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局裏當時有傳言說路遠牽扯到了副局長梁文山的案子,可是後來也沒查出什麽,他又何至於要假死逃亡呢?難道是當時受到了什麽威脅,以至於他不得不這樣做?


    唉,這個梁文山真是該死,害了多少人!


    張黎輝抽著煙默默分析著,他對路遠是非常欣賞的,覺得他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法醫,對於他的失蹤一直耿耿於懷,覺得非常可惜。


    當然,此刻的張黎輝並不知道路遠的真實身份,如果他知道路遠是一個手裏有十幾條人命的地下執法者,恐怕會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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