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來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聽他說要交幾千塊錢,才反應過來這小子又在扯淡了,齊齊朝他豎了個中指。


    郭永義等人身上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早已被搜走,眾人又七手八腳的剝下他們的衣服拿到山洞裏燒了,屍體就留在洞外沒有搬動,等待大自然的搬運工將他們帶入輪迴。


    上次山炮等人的屍骨早就被山林中的飛鳥走獸打掃的幹幹淨淨,隻有地上的幾灘汙漬提醒著眾人那慘烈的一幕。


    眾人出了山洞,隻見密林間已經有十幾雙綠光閃動,狼群已經聞著血腥味兒摸了過來。


    光輝笑罵了一句這幫逼崽子,取下肩上的雙筒獵槍朝天放了一槍,槍火乍現,聲音震耳,狼群受了驚,倉皇四逃。


    “快走,要不以後就該別人圍著咱們的骨頭參觀了。”老海喊了一句,招唿眾人下山。


    眾人走後不一會兒,狼群又重新聚集了起來,探頭探腦的圍了過來,舔了舔郭永義等人屍體上的的血,隨即獸性大發,齜著獠牙開始大口撕扯吞咽,互相之間不時為了爭搶還要咬上兩口,一個個血頭血腦,頗為兇殘猙獰。


    可憐郭永義三人,平日好勇鬥狠,為害鄉裏,隻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裹了狼腹。


    真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


    眾人下了山,去了老海等人住的院子喝酒,推杯換盞,吆五喝六,甚是痛快。


    文龍問起向北和孫武坤,老海說已經迴敘利亞了,文龍一陣唏噓,遺憾沒能和兩位好漢好好聚一下。


    臨走時,老海摟住文龍的脖子低聲道:“以後有這樣的事情,給我們哥幾個說一聲,你說你一個掌舵人,不能老搶底下人的活兒是不是?你把你自己該幹的事兒幹好,這麽多人跟著你吃飯,你一定要把握好方向。”


    文龍忙道:“海哥,你說的是好話,我記住了。”


    老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努力,奮鬥!”文龍振臂高唿。


    ……


    文龍等人迴到出租屋,燕子和小偉還在等著他們。


    “她不睡,非要等你迴來。”小偉有些無語的指著燕子道。


    燕子看見文龍,再也控製不住,也不管旁人,撲上來一把抱住文龍,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嗚嗚,我好害怕……”


    文龍張著兩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神情頗為尷尬。


    皮丁丁等人麵麵相覷,滿倉道:“阿彌陀佛,有情人終成眷屬,善哉善哉!”


    皮丁丁和小偉拽住他罵道:“善哉個jb,趕緊走吧,看不出來個眉眼高低!”


    滿倉掙紮著喊道:“臥槽,再看一會兒啊,還沒到高潮部分呢……”


    皮丁丁和小偉不由分說,拽著他出了門。


    文龍輕輕在燕子頭上摸了摸,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事情已經過去了。”


    燕子又抽泣了一陣,這才發現自己抱著文龍,已把人家的胸前弄濕了一大片,忙鬆開了手,麵頰上飛上了兩朵紅雲,眼角還掛著淚,當真是梨花帶雨,嬌豔可人。


    文龍看的心中忍不住一陣蕩漾,連忙強自收斂心神,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啥,你餓不餓啊?要不我下麵給你吃。”


    一說完頓時反應過來這話有歧義,忙解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下包方便麵給你吃……”


    燕子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他,突然撲過來再次抱住他,閉著眼睛仰起頭,性感的的紅唇微微撅起。


    文龍正是血氣方剛,一宿幹八炮的好年紀,此情此景,如何還能把持住。


    他一低頭狠狠吻在了燕子的嘴唇上,隨即抱起她,急不可耐的一腳踹開自己臥室的門,把燕子扔到床上,喘著粗氣嗷的一聲就撲了上去……


    片刻後,嬌喘連連,無限春色。


    樓道裏,皮丁丁等三人趴在門上聽的眉飛色舞,似乎比當事人還激動。


    “艸,拿錢拿錢,快點!”滿倉興奮的伸著手喊道。


    皮丁丁和小偉一人掏出一千塊錢交給他,小偉還有些想不通的嘀咕道:“臥槽,這麽快就把事兒辦上了?文龍不是這樣的人啊!”


    皮丁丁笑道:“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以為他是柳下惠啊?”


    說完突然一拍大腿道:“臥槽,他在裏麵爽,憑啥我和小偉要損失一千塊錢啊?這不是傻逼嗎?!”


    滿倉點著錢笑眯眯的說道:“兄弟,不要這樣說自己,你倆怎麽能是傻逼呢?你倆願賭服輸,人品杠杠的!”


    小偉笑道:“走吧,咱們去吃點小燒烤,文龍積攢了二十多年的能量,估計一時半會兒噴發不完,咱迴來給他帶幾個大肥腰,惡戰之後肯定得好好補一下。”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說著話,下樓去吃燒烤。


    ……


    另外一頭,汽修廠內眾人掙紮著爬起來,郭永義的幾個嘍囉看著海泉問道:“泉哥,咋辦啊?不行報警吧,義哥被抓走了肯定兇多吉少啊!”


    海泉傷口劇痛,心中憋屈到爆,他媽的,你找郭永義要債,打我幹你爹籃子,真他媽倒黴透頂!


    “報個jb警,你們在這兒幹啥自己不知道啊?警察來了你們咋說?不全都讓人家一鍋端了嗎!”海泉煩躁的罵了一句,讓一個小嘍囉開車送自己去醫院。


    “泉哥,泉哥,我們幾個咋辦啊?”一個小夥追著汽車喊道,海泉心裏煩躁,理都沒理他。


    路上海泉用那個小嘍囉的手機給張國慶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張國慶聽完後既驚又怒。


    “你感覺真是要賬的嗎?還是劉文龍搞的鬼?”張國慶狐疑的問道。


    海泉又把事發經過仔細迴想了一遍,很肯定的說道:“我覺得真是來要賬的,那人進來就開槍,手段非常狠辣,而且我聽他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他拿的槍好像是正規貨,不像是仿造的,慶哥你也知道,南方那些老板都路子野,永義欠了他們的錢不還,人家能放過他嗎?劉文龍他們剛出道,哪來這麽大的能量?”


    張國慶皺眉道:“我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他們抓永義,帶走那個小娘們幹什麽?這樣,你先去醫院,我一會兒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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