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隱本能地想要推開景止塵,奈何卻被對方禁錮著動彈不得。


    她又氣又惱,“景止塵你屬狗的嗎!”


    景止塵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又再次低頭咬住了徐星隱的另一側肩頭,這次似乎比剛才還要用力幾分。


    徐星隱吃痛的掙紮無果,便幹脆放棄了掙紮,隻惡狠狠地瞪著他。


    景止塵這才停了動作,埋首在徐星隱頸肩處深吸了幾口氣,啞著嗓子道。


    “徐皎皎,你知道的吧?對付口中沒有一句實話的嫌疑人,不僅要罰,還要學會看。”


    徐星隱眉頭緊皺,“什麽亂七八糟的,看什麽看?”


    他的目光灼灼,指尖拂過徐星隱瓷白的臉頰,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看徐皎皎你……臉紅了。”


    徐星隱被他說得麵皮發燙,忍不住反駁道。


    “你、你突然湊這麽近,我……我能不臉紅嗎?我可沒有殿下這般神色不變、四處留情的好本事!”


    景止塵這會兒倒不似剛才那般強硬,反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委屈和控訴。


    “徐皎皎,別總用耳朵去聽,也用你的心感受感受我吧。”


    景止塵說著,伸手拽住了徐星隱的手,引導著她的指尖緩緩上移,最後停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徐皎皎,我對揚明雪沒有男女之情,以前、現在和以後,我的心意皆不會變。


    你說得對,我這心已經裝了太多東西,黎民百姓、江山社稷,還有……徐星隱,我的皎皎,本宮的太子妃。它已經再沒有多餘的分毫,可以容納旁的女子。


    什麽狗屁的盟友,也都是騙你的,從一開始我對你的邀請,就不純粹。你罵我心機深沉也罷,手段惡劣也好,我都不會放手的。”


    景止塵冷不丁地表明心意,聽得徐星隱一時竟反應不過來,隻睜著一雙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景止塵沒有等到徐星隱的迴應,可瞧見小姑娘這般呆萌的模樣,也忍不住心下一軟。


    “皎皎,我忍不住了。”


    景止塵輕聲呢喃了這麽句,不待徐星隱反應,便欺身而上吻住了她呆愣的唇瓣。


    這個吻不似剛才那樣淺嚐輒止,而是一種近乎貪婪的掠奪,像是要將徐星隱所有的理智和反應都吞噬殆盡一般。


    “徐皎皎,我愛你。”


    徐星隱被吻得七葷八素,唇齒相依間,徐星隱似乎聽見了景止塵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卻又因為羞憤交加而聽得不太真切。


    她隻知道自己現下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像被浸在了蜜罐裏一樣,甜得發膩。


    景止塵放開她的時候,徐星隱幾乎是無力地倒在了軟榻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著徐星隱滿麵通紅、唿吸急促的模樣,景止塵忍不住低笑出聲。


    “喜歡嗎?”


    一句話,就讓徐星隱頓時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就要掙開景止塵的禁錮,失聲道。


    “景止塵,你放開我!”


    景止塵聞言,卻並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將她擁入懷中。


    “不放。”他低聲道,“一輩子都不放。”


    徐星隱被景止塵直白的話語弄得一顆心幾乎要跳了出來,措手不及之間,又猛然想起方才他們似乎還在爭吵。


    是以,小臉一垮,開門見山道。


    “等到太子殿下什麽時候處理好了自己外頭那些鶯鶯燕燕,再來同我說這些也不遲!”


    聽著徐星隱略帶賭氣的話,景止塵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知道的,徐星隱這人就是這樣。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實際上心思細膩,對感情十分認真。


    景止塵歎了口氣,看著有些無奈。


    鬆開徐星隱,徑直走到桌前當著徐星隱的麵兒便撕了那封書信,而後開口道。


    “太子妃教訓得是,這旁人家的閑事兒本宮還是不管為好。以免叫我們家皎皎不開心了。”


    徐星隱越發來了脾氣,“你惹我不快的又何止這一樁?”


    “到底是誰在你跟前嚼了什麽舌根子?竟叫你這般誤解於我?”


    徐星隱不滿地睨了景止塵眼。“太子殿下這般手眼通天,竟連這都查不到嗎?”


    這話說得,便是打定主意要磋磨景止塵一番了。


    景止塵看著徐星隱那賭氣的小模樣,不由苦笑了聲。


    “好,你希望我去查,我便去查,我保證,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也莫要動不動就提什麽和離的晦氣話。餘下的,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徐星隱聽著這話,心中的怒氣消了幾分,被揚明雪激得出走理智也漸漸迴籠。


    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要和景止塵和離,方才聽景止塵如此說,徐星隱心中已然信了幾分,可麵上卻仍是不肯服軟。


    “那便讓我看看太子殿下的本事吧。”


    她冷哼了聲,轉過身去不願再看景止塵,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便頭也不迴地大步離開了房間。


    景止塵看著徐星隱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卻也並未追上去。


    這該死的……藥效!


    太子妃像龍卷風一樣風風火火地闖了太子正院,將滿院子人都攪了個不得安寧,然後麵色通紅的離開了。


    隻可憐了他們的太子,原本三分的藥效被激到了十分,還不得不強忍下來。


    杜懷穀瞧見景止塵那張憋得漆黑的臉,沒忍住笑出了眼淚,而後又在景止塵殺人的目光中,強忍下來。


    然後衝著景止塵比了個大拇指,笑著道了句。


    “殿下好定力啊!”


    景止塵沒好氣地一把抓了旁邊的引枕,砸了過去。


    “杜懷穀你這破藥什麽時候才能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副作用!”


    杜懷穀一臉無辜地攤手,“殿下往日喝這藥不也心如磐石?自己見著太子妃春心萌動,倒是怪起我藥來了。殿下這話說得,實在無禮。”


    景止塵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實在沒什麽心思同杜懷穀扯這些有的沒的。


    “早些準備一下,明日起咱們住迴東宮。”


    “啊?”


    景止塵這個決定,實在是叫杜懷穀有些意外。


    當初景止塵在宮外建造東府時,惹來了不少閑言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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