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塵用的力道不小,以至於徐星隱被他壓製得半分話也說不出來,隻得嗚咽著哼哼了兩句。


    她想奮力掙開,那人卻越發加大了力度,手腕處的肌膚被他炙熱的手掌壓出了一片紅暈。


    動彈不得的徐星隱憤怒地看向景止塵,卻見那人絲毫不為所動,輕笑一聲又道:


    “帶了野性的獵物,更讓男人心動。”


    呸!


    原本徐星隱還以為景止塵是有旁的目的才會和那梁爺一爭高下,眼下看來,無非就是男人的臭毛病犯了!


    聽聽這話,簡直不堪入耳!


    看來素來不近女色的景止塵,與旁的男子也沒什麽不同,隻不過是背地裏不叫人知道罷了。


    齷齪!


    禽獸!


    無恥!


    荒淫無度!


    一想到這裏,徐星隱就氣不打一處來,趁景止塵不注意側頭一口咬在了他手臂上。


    景止塵也沒料到徐星隱會如此行事,禁錮著她的手下意識地縮了迴去,又在徐星隱打算突圍之時手臂下行一把摟住了徐星隱的腰,略一用力徐星隱便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如此一來,兩人的距離越發近了。


    近到徐星隱能夠清晰的聽到景止塵沉穩的心跳聲。


    然後,她聽見景止塵輕輕貼在她耳畔低語:


    “徐星隱,你膽子可真大啊。”


    腦袋裏緊繃的弦乍然斷裂,徐星隱瞪大了眼睛。


    準確無誤地,在景止塵的眼眸中捕捉到了自己愕然的模樣。


    對於她的錯愕,景止塵似乎很是受用。


    微微勾起唇角,無端就帶了幾分戲弄的意思。


    “你……”


    方才吐出一個字來,徐星隱就被景止塵再度捂住了嘴,隨之給側首衝門那邊揚了揚下巴。


    徐星隱側首看去,門口有兩道黑影,這說明他們如今正在別人的監視下!


    如此一來,徐星隱也總算是摸清了眼下的情況,撇撇嘴配合著景止塵演戲。


    “公子,奴家侍候您用些吃食?”


    “不必,春宵一刻值千金,再好的山珍海味都及不得美人兒半分。”


    徐星隱被景止塵酸得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極力壓下心頭的不適瞪了景止塵一眼,刻意惡心她是吧!


    誰不會似的!


    “討厭!公子慣會說這些好聽的哄奴家開心!”


    “……”


    景止塵見慣了徐星隱大大咧咧的模樣,如今聽她掐著嗓子這般說話,也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看見景止塵一副被惡心得不輕的樣子,徐星隱笑得很是開懷,被景止塵狠狠地瞪了一眼後才收斂著繼續演了下去。


    “奴家侍候爺歇息吧。”


    “那可得辛苦美人兒了。”


    “哎喲!爺……您……輕點……”


    接下來,便是兩人滅了蠟燭,雙雙往床上一躺,以此迷惑敵軍的故事。


    門外那些人見好事已成,也不再繼續聽牆角。


    待那些人離開後,景止塵便立馬翻了臉。


    做戲要做全套,秉持著這樣的原則兩人並未點燈,夜裏很暗徐星隱瞧不清景止塵的模樣,卻能聽見景止塵的語氣中是帶了些許怒意的。


    “徐星隱,你好大膽子啊!灰市這等魚龍混雜之地也是你好來的?”


    徐星隱自認自己是前來辦正事兒的,並無半分心虛,總歸比他們這些尋花問柳的要上得台麵。


    這般一想,徐星隱便理直氣壯地反駁。


    “殿下這話問得奇怪,許您前來尋花問柳,卻不許我前來辦正事兒,哪有這樣的道理?”


    “徐七姑娘倒是一貫的伶牙俐齒,就是不曉得國公夫人知道了,徐七姑娘可也能解釋得這般頭頭是道。”


    “……”


    景止塵波瀾不驚的語氣,卻是把徐星隱噎得不輕。


    她偷溜出府來這種地方哪敢給陳氏曉得?


    陳氏本就覺得她性子不夠嫻靜,巴不得早日將她嫁出去好學學規矩,若是知道了此事……


    恐怕徐宛鳳前腳剛嫁出去,自己後腳就得準備相看人家了。


    “殿下教訓得是,臣女自當銘記在心。”


    這般一想,徐星隱能屈能伸地認了慫,隨即趕忙轉移話題問:“不過殿下是如何認出臣女的?”


    景止塵聞言默了須臾才淡淡地應聲:“你撫琴之時,我瞧見你腕間的手釧了,那……是我母後贈與你的。”


    徐星隱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景止塵也是因為看見什麽才饒了她一命,想必就是這個手釧吧。


    這個手釧,徐星隱的確是自小便有的,至於來曆……


    她還真不知道。


    初見時,因為這個手釧證實了徐星隱的身份,所以他決定放她一馬。


    如今,又因為這個手釧,景止塵於危險之中救她脫離。


    這般想著,徐星隱不由得也放輕了語氣,輕聲道。


    “此番多謝殿下搭救之恩,臣女沒齒難忘。還有上次衣物之事,於情於理我都應當與殿下道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了那樣的遺憾,殿下氣我惱我都是應當的。但我希望殿下不要不開心,明貞皇後將此物留給你,是希望你能開心,若此物讓你不開心了,那豈非本末倒置?”


    徐星隱這話說得溫和,無端便帶了幾分哄騙小孩兒的味道,莫名讓景止塵覺得好笑。


    他是大衍的儲君,身居高位,旁人懼他、敬他、忌憚他,這般哄他的徐星隱倒是第一個。


    雖然有些奇怪,但這樣的感覺倒也不錯。


    “伶牙俐齒。”


    景止塵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輕輕揚起唇角,“不過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此事也絕無可能就這般算了。”


    徐星隱頗為鬱悶地努了努嘴,“那殿下要如何才能原諒臣女?”


    “本宮記得上次徐七姑娘說要以銀錢賠償本宮的損失?本宮想想倒也不無不可,今晚的一萬兩千兩銀子,並衣物損壞折合的三千兩,徐七姑娘統共欠本宮一萬五千兩銀子,你可認?”


    衣物損壞的錢,徐星隱是賴不掉的,三千兩銀子平心而論倒也並未誇大。


    今晚“買”自己的錢,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徐星隱又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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