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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名聲可不隻是在業界廣為流傳,我媽她雖然足不出戶,但並不代表她什麽都不知道。相反的,很多消息還是通過她和她的人脈才知曉的。陳氏能走到今天,我媽功不可沒。”陳冠勳揉著她的小腦袋接著說:“當年我爸走得突然,那時我還年幼,尚未有足夠的能力接手陳氏。家中長輩欺我羸弱,暗中勾結想要將陳氏瓜分,是我媽站出來獨自一人扛起重擔,將已經支離破碎的陳氏拚湊起來。後來我苦心潛學,不但得到了長輩們的同意,也在業界樹立起一定的名聲,我媽這才將陳氏放心的交給了我。小時候我看著她,總覺得她是那樣的偉岸。對於父親的背影我已經很模糊了,陪伴我的一直是媽媽高大的身軀。我沒有感受到別人家的孩子所說的,媽媽溫暖的雙手和慈祥的懷抱,我感受到的,從來都是我媽媽臉上的威嚴和強大的氣場,讓我打心底裏崇拜她,尊敬她。”


    裴一寒聽他這樣說,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那、那你媽媽豈不是個女強人?”


    陳冠勳點頭:“何止,她是超人!”


    裴一寒聽得出簡單的幾個字中,陳冠勳話語包含的對他母親的敬佩,不由得苦了一張臉:“既然這樣的話,她怎麽會看上我呢?”


    “……一寒,你為什麽會如此不自信呢?我原來一直都沒有發現,原來你是這樣的忐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敵女金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裴一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動了動,卻沒有說話,陳冠勳繼續說:“現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個紙老虎,一捅就破。你在你的心牆外駐了一道厚厚的圍牆,旁人以為你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卻沒有想過你隻是為了保護裏麵脆弱嬌嫩的花朵。”


    “那……你討厭這樣的我嗎?”裴一寒小聲的不確定的問。


    “你為什麽不問我,我喜不喜歡這樣的你?”陳冠勳歎口氣:“小傻瓜。”親親她的頭頂,陳冠勳柔聲說:“早點睡吧,我敢保證,明天見了我媽媽,她一定會特別特別的喜歡你的。”


    帶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裴一寒度過了一個有些難熬的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由於心裏麵揣著事,所以天一亮她就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不知道陳冠勳是不是也是如此,因為這天早上他也一反常態起得很早。


    在車上,兩人雙雙沉默,陳冠勳握著方向盤的手總是不自覺地用手指在上麵敲打。裴一寒假裝偏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歪著脖子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以至於到達陳冠勳家的時候,她輕輕一動就覺得無比酸痛。


    陳冠勳的家並不很大,這和裴一寒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但是卻十分的精致。微微有些不起眼的樣子,然而細細看去,甚至於每一磚每一瓦都雕刻著不重樣的花紋,極具考究。門口兩盞古意盎然的鏤空雕花燈籠,一扇木門,打開來是視野寬闊的小院,入眼便是一座如閣樓一般的建築。兩側青蔥樹葉由綠轉黃,小徑上掉落的落葉被人悉心打掃幹淨。隱隱有噴泉流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裴一寒根據已看見的景象和聲音,去自行腦補這後麵的天地。


    一路走進來,都有侍從站在兩側對陳冠勳點頭示意:“少爺好。”陳冠勳也點頭迴應,他拉著裴一寒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待會兒你可千萬不要緊張,我媽是個很豪爽的女人,她最討厭那種扭扭捏捏做作的女生。你如果想……”


    “哇。”還不等陳冠勳交待完,一團白乎乎的影子突然從上空衝下來直撲裴一寒而來,裴一寒本能的一叫,又硬生生的憋了迴去。這一嚇可嚇得不輕,拚命按捺住驚恐去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一條渾身雪白的愛斯基摩犬。


    陳冠勳顯然也是嚇了一跳,但不是被這條狗而是被裴一寒。聽見她驚唿的那一刹那,他整個心都猛地提了起來,生怕她有什麽閃失。看到是自家狗玩鬧的時候,他有些生氣了,怒斥道:“雪團,簡直胡鬧!”


    裴一寒不想因為一條狗讓他發怒,更不想因為這樣顯得自己好像有多嬌氣一樣,連忙勸他:“沒事,就是太突然了而已。”然後她俯下身子來揉著狗狗毛茸茸的腦袋,撓撓它的脖子,滿是笑意的說:“你叫雪團?果然是個好名字。他就是脾氣太暴躁了,你別理他啊。”狗是個聰明的動物,誰對它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好,是不是對它親近,它一下就能夠感知得出。雪團當下就搖著尾巴,很是用力的嗅嗅她的味道,對她嗚咽了兩聲,很是歡快的樣子。


    陳冠勳有些驚訝,裴一寒見狀問:“怎麽了?”


    還不等陳冠勳迴話,隻聽見上麵有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雪團還從來沒有對一個陌生人有過如此迅速的親熱,看來它很喜歡你。”


    陳冠勳和裴一寒兩人聞聲望去,隻見是一個中年婦人站在二樓,身上披著一件暗紫色的披肩,頭發被鬆鬆挽起,整個人透著一種慵懶又雍容的氣質。她的麵上滿是笑意與和善,保持得當的臉和雙手彰顯著她有著良好的教養和保養。裴一寒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陳冠勳的母親了。


    她站起身來,對著婦人笑著行了個禮,點頭說:“阿姨您好,打擾您了。”


    婦人對她笑笑,然後對陳冠勳說:“這孩子難得帶人迴來,你們兩個別站在院子裏了,上來坐。”然後轉身離開了閣樓的欄杆,向屋內走去。


    裴一寒蹭到陳冠勳身邊,小聲的和他咬耳朵:“你媽媽的氣場好強啊,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我都……哦不對,雪團都不敢叫了。”


    陳冠勳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雪團,後者正眨巴著一雙春節無辜的大眼睛,搖著尾巴看著兩個人,一副很是歡快的樣子,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陳冠勳一捂額頭,說:“行了,還是先上去吧。”


    兩個人上了樓來到屋內,裴一寒見識到什麽叫做幽雅精致。整個二樓幾乎是打開的,一上樓來就覺得無比的開闊,仿佛有一種憑欄聽雨的感覺。古色古香的圍欄有點像古時候閣樓的酒館,向下探去就能夠看見下麵的風景。一張大大的長案放在靠近欄杆的位置,有輕紗做景,案子上置放著一把古琴。右側的案子上置放一把劍,看上去也是有一定曆史的劍了。中間置放一張大長桌,上麵擺著茶具和香爐,四周一圈小圓椅和腳墊。裴一寒一上來,就感到一股濃烈的曆史沉澱氣息以及極具考究的文化氣息撲麵而來。這種感覺太過強烈,以至於她一見到這些,瞬間就將一切都忘記了,眼睛裏腦子裏全是這些讓她身體裏每個細胞都在不住叫囂興奮的東西。什麽緊張啊,忐忑啊,統統拋之腦後。


    本來陳冠勳還在擔心她會不會因為太過緊張而過於拘謹,然而再看見裴一寒的神色:連眼珠都不轉了之後,他又開始擔心會不會因為她太過喜歡這裏,興奮得胡言亂語起來。唉,陳冠勳很是頭疼的捂臉,就應該提前告訴她的。


    陳媽媽示意兩人坐下,裴一寒吞了下口水,讓自己的眼珠勉強從這些東西上轉移到婦人的話語上麵來。


    陳媽媽先是打量了一番裴一寒,開口第一句竟是:“看來你很喜歡這裏。”


    “……嗯。”憋了半天,裴一寒本來想說些什麽來表述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的。然而憋了半天除了把臉憋得紅了一點之外,她隻是憋出來一個“嗯”字。陳冠勳在一旁默默捂臉。


    陳媽媽一笑:“聽說你是個寫故事的,最近很是火熱的樣子。你的書,我讀過一些。小女生確實有些自己的想法,難怪小勳會喜歡你。”


    “不不不,阿姨您過獎了。我那都是自己寫一寫,沒想過會鬧得這麽大。要不是有陳總的幫忙,我這個小作者還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會有這麽高的名氣呢。”


    婦人一笑:“你在我麵前不用這麽緊張,平日裏你們怎麽稱唿彼此,就怎麽稱唿便是。至於名氣這種東西,一寒,依你的才華你想要的東西,並不難。忠於本心這一點,一年容易,兩年好說,三年吃力,四年便開始動搖了。從你的故事裏,我能讀懂你是個怎樣的姑娘。”她這樣說,讓裴一寒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動,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讀懂她筆下那種帶著些許“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寥。


    “所以,當小勳告訴我的時候,我有些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她說:“你是個好姑娘,我們陳家能娶到你,也是福氣。”裴一寒一聽,剛要謙虛兩句,被陳冠勳放在下麵的手用力一按。她本能的去看他,卻發現這個家夥根本沒有看自己。


    隻聽見陳媽媽說:“來,常常我泡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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