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西弗。」莉莉接手帕,使勁的擦著臉。斯內普站在一邊默默的陪伴著她。他曾今想像過很多次再次見到莉莉會是什麽心情,但此刻他的心卻很平靜,有的也隻是朋友失去了親人的那麽一些感同身受。


    「對不起,西弗,謝謝你救了我們,救了哈利。我之前……之前那麽對你。我向你道歉。」過了不知道多久,莉莉終於重新振作,她抱著哈利站了起來對斯內普點頭。


    「應該是我對你道歉,莉莉……對不起。是我把預言告訴了黑魔王。對不起……」


    雖然知道這是幻象,但他還是沒忍住開口了。這句憋了十年的話終於可以對他應該麵對的人訴說出來。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流出,劃過那大大的鼻子滴在地上。


    得知這個消息的莉莉表情變得十分複雜,她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轉而又變成了憤怒,難過,無數種情緒爬上了她的臉,那雙綠色的眼睛裏再也不是斯內普熟悉的樣子。


    斯內普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就連旁邊一歲的哈利都感覺到了母親的不對勁嚇得縮成了一團。


    最後莉莉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她背過身去,深吸了幾口氣一邊安撫哈利一邊聲音嘶啞說:「斯內普先生,謝謝你今天來救了我。但是,可以請你出去麽。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十分感謝您無私的幫助,但我沒有辦法替詹姆原諒你。這輩子,我們都不要再見了。」


    斯內普朝那個背影伸出了手,但舉到半空又停了下來。他覺得他的嗓子很幹,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他隻是說:「今晚我會在外麵,伏地魔隨時可能迴來,有事你叫我。」


    說完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暗紅頭髮的背影,沒有留戀朝著屋外走去。直到他踏出房子,莉莉一直沒有轉過身在看他一眼。


    門外的斯內普靠著花園裏的山毛櫸,仰著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不是麽,自己又憑什麽能得到原諒。隻要莉莉還活著就行了。


    揮動魔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忽然他覺得身體開始變輕,眼前一花竟然迴到了辦公室的鏡子前麵。蒂爾娜正在鏡子前守著自己。


    「西弗,你終於出來了。怎麽樣,裏麵是什麽情況,你救下我了麽?」


    「這……我明明救下了莉莉,怎麽會失敗了,難道最後黑魔王又迴去了?」看著周圍的環境,斯內普有些沒迴過神來。


    「莉莉……你迴到了那一天麽。」蒂爾娜低下頭,她有些失望。不是說好拯救愛人麽,為什麽教授的愛人會是莉莉。她還以為會是自己被啞炮刺殺的那天呢。


    沒有發現蒂爾娜黯淡下去的眼睛,斯內普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兩人就這麽相對無言的呆了好一會,最後蒂爾娜站了起來,她扯出一個笑容,獨自向著鏡子走去。


    當蒂爾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間昏暗的屋子外麵,耳邊都是戰鬥的聲音。四周一片漆黑,除了不遠處的屋內有那麽一點點的燭火,以及很遠的地方燃起來的通天火焰。


    蒂爾娜害怕極了,她趕緊站了起來,放出了星光。輝石星光漂浮在她頭頂,周圍瞬間都被照亮。


    「誰在外麵!」


    屋子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醜陋巫師出現在了門後,他有著閃亮且瞳孔狹長的猩紅色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更亮,瞳仁是兩條縫,他沒有鼻子,身體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髏。


    「伏地魔!」


    蒂爾娜嚇得尖叫起來。透過伏地魔,她似乎看到了在黑魔王身後還站著她的教授。


    尖叫棚屋外的天空突然亮了起來,正在與斯內普談話的伏地魔驚覺到有人在外麵。他用老魔杖打開了門,就看到一個穿著赫奇帕奇校服的小女巫站在門外,還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黑魔王沒有興趣詢問什麽,他的魔杖出了問題正在心煩。


    「avada kedavra!」


    綠色的光芒射中了蒂爾娜,赫奇帕奇甚至來不及躲閃就被擊中,倒在了地上。


    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經迴到了辦公室空間裏。斯內普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西弗!好可怕,裏麵,裏麵有黑魔王……」一把抱住了她的愛人。


    斯內普沒想到自己被突然抱住,他也迴抱住蒂爾娜的腰,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沒事了,隻是幻境而已。」他安慰道。


    過來好一會,蒂爾娜才安定了下來,這才斷斷續續的將剛剛的見聞說了出來。


    「你是說你見到了黑魔王,還有我也在那裏?」斯內普詢問。


    蒂爾娜猛點頭,「但你好像不認識我,我死了之後還有2秒左右的意識,在那裏的你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反應。那邊好像在打仗,遠處有很多發射魔咒的聲音。」


    想起羊皮紙上的規則,斯內普有了一些猜測:「你看清了黑魔王拿的魔杖了嗎?是什麽樣的。」


    蒂爾娜想了想,星光魔法的亮度比螢光閃爍強了很多,她看的很清楚。


    「是鄧布利多的老魔杖,肯定是老魔杖我不會認錯的。」


    斯內普垂下了眼睛,過了許久終於開口道


    「你應該是迴到了那一晚,原本世界裏我死亡的那一晚。」


    「啊……」蒂爾娜驚訝萬分,她知道自己麵對了什麽,緊接她就著急了起來。


    「怎麽會……可是,可是,我打不過黑魔王啊……我要怎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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