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登機橋預示著自由和法外之地。


    男子跟著人群,穿過迴廊,看見穿著製服的空姐禮貌的站在門口,雙手互握,笑容滿麵地躬身招唿:“歡迎搭乘ghxxxx,前往新家坡……”


    機艙內響起了英文廣播,聽見這聲音,男子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魚躍大海,鷹擊長空,隻要再過幾分鍾,他就能逃出生天。


    “頭等艙的乘客請往左邊走……請小心台階……”


    男子向空姐點頭致意,在她的引導下,踏向機艙,邁進頭等艙的艙室。


    他剛一進去,便看見裏麵已經坐著三個乘客。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前麵。


    “對不起,請借過。”他話音剛落,眼前的人趕緊把身體側向一邊。


    但他剛越過這個人,心裏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隨即,他瞳孔一凝,心中一沉,看見最裏麵的座位上站起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眼神淩厲,齊耳短發,在她左邊的座位上,同樣站起來一名男子。


    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就在這一刻,他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


    千鈞一發之際,他把單肩背著的包往前麵一摔。


    “警察,站住!”


    喬雪正要往前衝,卻被扔來的雙肩包阻擋。


    男子轉身就想要往外跑,可轉頭之後,他看見一隻腳立即向自己蹬來。


    這一腳勢大力沉,而且因為通道狹窄,他根本躲不過去,隻能生生的挨了一腳。


    但他大意了,這一腳踢在他的肚腹,他以為還能還能承受的住,可誰知,身體直接往後一倒,要不是他急忙抓住旁邊的椅背,他肯定是摔的四仰八叉。


    “龐柯,我們是海東省公安廳的……”


    “去你媽的!”


    龐柯咽下一口唾沫,在身後幾個人要圍住自己時,他從袖子裏抽出一根鋼絲,猛地迎上前來。


    “我最討厭不讓我把話說完就動手的……”羅銳冷聲道,雙腳微旋,右腳把左腳鞋跟一踩,然後飛身側踢。


    龐柯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兩手往外一扯,一尺長的鋼絲緊繃,橫在他的胸前,隻要對方伸腳過來,他就能一招製敵。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羅銳並沒有傻乎乎地讓他得逞,腳伸到一半,腳尖往上一甩。


    運動鞋從他腳上被甩出去,如同飛鏢似的砸在了龐柯的臉上。


    羅銳身體一落地,鞋子還在龐柯的臉上時,他一換腳,右腳往前一弓,猛地踢上對方的膝蓋。


    龐柯左膝吃痛,膝蓋一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方永輝和孫誌浩忙地追上前來,兩個人像是疊羅漢一般,死死地壓在龐柯的身上。


    “別他媽動!”


    “媽的,你很能打是吧!”


    兩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體重加在一起也差不多270斤,把龐柯壓在身下,還差點讓他蹦起來。


    這時,喬雪趁著方永輝把對方手腕往後掰時,她一掀衣服下擺,迅速地掏出手銬。


    “啪!”


    手銬發出清脆地聲響,一下扣住龐柯的左手腕。


    “放開我!你們警察不能無緣無故抓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龐柯叫囂道。


    他左手被銬,右手死死地撐著地板,因為通道狹窄,孫誌浩隻能單手拖拽他的手腕,但怎麽也拽不過去。


    羅銳冷著臉,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用腳後跟使勁碾。


    “……我去你媽的……”龐柯手背鑽心地痛,手一鬆,便被孫誌浩拽了過去。


    喬雪使勁拖拽手銬,在他身後一繞,把他的右手腕也給一同給銬上。


    如此一來,龐柯雙手被銬在了身後,雙膝跪在地上,肩膀和腦袋也被死死地按住,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時,羅銳蹲下身,冷眼瞧著他:“差點就讓你跑了,龐柯,老天爺要收你。”


    “去你……”龐柯狠狠地瞪著他。


    “嘴巴放老實點!”方永輝使勁把他的腦袋往下一壓。


    龐柯咽下一口唾沫:“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去出差……”


    “你到底做了什麽,去審訊室裏再說不遲。”羅銳站起身來,吩咐道:“帶走!”


    龐柯被孫誌浩和喬雪拖拽起來,為了不影響登機的乘客,還用衣服把他背後的手銬給蓋住了。


    龐柯被帶出頭等艙時,先前的空姐依舊是一副笑臉,不同的是,她不再是先前的職業假笑,而是得意的笑。


    方永輝瞥了她一眼:“林大警官,你得意個什麽勁兒啊?”


    “哈哈……”林晨穿著紅白相間的空姐製服,下身穿著沒過膝的銀灰色短裙,胸前還係著領結。


    她忍不住笑道:“我還是第一次騙人。”


    “吹吧你就,我看你輕車熟路的,肯定沒少騙人。”方永輝懟道,並看向羅銳:“您說呢,羅大。”


    此時,一行人走上登機橋,從登機橋的玻璃向外看,能看見客機的機頭前,停著兩輛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越野車,除此之外,還有好幾輛機場的警車,停在機身旁邊。


    羅銳把鞋子穿上,看了一眼林晨:“一會兒去把製服還給人家。”


    林晨鼓鼓了腮幫子,趁著方永輝幾個人在前押解嫌疑人,她垂著眼,低聲道:“羅處,您看我穿這身衣服好看不?”


    羅銳沒有迴答,往前行,她趕緊跟上,繼續道:“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空姐,如今也算是實現了夢想。”


    “嗯。”羅銳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登機橋原本是直通登機口的,但現在,已經改成了向下的舷梯。


    方永輝三個人正把龐柯帶下去,梯口站著一群機場的民警,蔡曉靜也在其中。


    林晨沒有得到羅銳的肯定答複,心情一下子落寞。


    這時,羅銳想了想,落後兩步,等她走到自己身邊,他點點頭:“好看……”


    “切!”林晨抿嘴一笑,雙眼笑成了月牙:“言不由衷。”


    “……個屁!”


    說完,羅銳聳了聳肩,大踏步下樓。


    林晨站在舷梯上,牙齒咬了又咬,小拳緊攥。


    龐柯被押上了警車,羅銳和機場的負責人道了一聲謝,然後乘坐警車,趕迴市局。


    —————————————————


    審訊室內。


    馬康雙眼紅腫,臉色枯槁,雙手手腕被銬在審訊桌上,讓他身體不能挪動半分,他能做的就是挪挪屁股。


    長時間的久坐,讓他全身都疼的厲害,而且毐癮每隔幾個小時發作一次,他要死要活的大聲嚷嚷,但值班的民警充耳不聞,最多就是給他倒一杯水,讓他鎮靜。


    他原以為自己身份特殊,而且是獨子,再怎麽,老爸也會想盡辦法來救他,但熬了兩天兩夜,過去了48個小時,他連律師都沒見到。


    而且,值班民警對他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市局領導也沒來看過他,馬康心裏越來越忐忑,情緒也愈來愈狂躁。


    “來人啊!”他扯著嗓子,大聲嚷嚷:“我不行了,我頭好疼,我要看醫生!我要是死在這裏,你們都得負責!”


    “媽的,你們關了我好幾天了,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


    “你們聽著,我要見你們局長,我是佳尚集團的總經理,我為國家納過稅,我是無辜的……”


    馬康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身體扭個不停,使勁拖拽著手腕上的金屬手銬。


    坐在審訊桌後麵的值班民警站起身來:“喊什麽喊?!我們已經找醫生給你看過了,你一點毛病都沒有!這麽怕死,你吸什麽毐?我告訴你,你給我放老實點。”


    “警官,警官……”馬康咽下一口唾沫,哀求道:“麻煩您一個事兒,您能去給我爸捎個話嗎?你隻要幫我捎句話,我……”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馬康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他媽的……”


    見到推門進來的人,馬康心裏的怒氣陡升,恨不得撲上前去咬一口。


    羅銳微微眯著眼,冷笑道:“喲,精神頭很好啊,看樣子,你神誌挺清醒的。”


    馬康雙眼欲裂,就是眼前這個人逮捕他的,要不是遇上他,自己現在怎麽會成為階下囚?


    “你xxxx!”馬康嘴裏噴著髒話,這些話不堪入耳,讓值班民警都微微皺眉,聽不下去了。


    羅銳任由他罵,一臉無所謂的坐在審訊桌後麵的椅子裏。


    蔡曉靜手裏拿著一摞資料,嫌惡地看了馬康一眼。


    馬康唾沫橫飛,但因為他身體太虛,所以罵了一陣後就開始喘氣。


    羅銳掏了掏耳朵,吐出一口氣,冷笑道:“馬康,實話告訴你,在逮捕你之前,我們手裏一點證據都沒有,按照規定,最多羈押你24小時。


    之所以後麵繼續羈押你,是因為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二十五條的規定,公然侮辱警察,可以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較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所以,你盡管罵,我和你能耗得起。”


    原本想要繼續破口大罵的馬康趕緊閉上嘴。


    見狀,羅銳嘿嘿一樂,隨後,雙眼死死地盯著他:“你還真信了?就單單吸毐藏毐,你這都走不出這間審訊室,更何況你在那間暗室裏組織和參與的違法犯罪活動!”


    聞言,馬康身體一僵,他被關押這兩天,一直在和警方抵抗,假裝自己神誌不清,警方無法對他展開審訊,這就導致他信息缺失,一直認為自己是因為吸毐被抓。


    至於那間暗室,他心裏雖然害怕被警方查到,但卻一直存有僥幸心理,認為應該是萬無一失,但羅銳這時把這件事情給點出來,馬康嚇得雙腿一哆嗦。


    “我……我頭疼,我……”


    羅銳身體前傾,冷聲道:“頭疼是吧?那行,我說你聽著就行,我不一定非要你認罪,沒有你的口供,我們依舊能讓你站在法庭上!”


    說著,羅銳看向蔡曉靜,後者把手裏打印好的照片,展現在他的眼前。


    暗室牆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還有一些視頻截取的影像等等,可以說,馬康所做的事情罪大惡極。


    羅銳聲音冰冷:“我們調查得知,你以金錢或者毐品控製上百名女性參與非法活動,導致數名女性精神失常,並且有兩名女性不堪受辱,選擇了跳樓自殺。


    除了你之外,參與的人數多達十幾人,這些人我們已經悉數抓獲……”


    蔡曉靜不斷地更換著照片,其中便有許奉被審訊的照片,以及其他四名嫌疑人。


    羅銳提高聲音,繼續道:“你的同夥龐芝和顧進在我們警方進行抓捕時,公然對抗警察執法,駕駛非法改裝的摩托車,強行衝撞武裝警車,導致車毀人亡……”


    看見摩托車的殘骸、龐芝兩個人扭曲的屍體,馬康嚇得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心髒怦怦直跳。


    “馬康,你的網站一共有數千人注冊會員,這些人都觀看過你實時直播的視頻,不僅如此,想要注冊這個網站的會員,對方必須上傳一段親身經曆的銀穢視頻,這其中有偷拍,有把自己妻子女朋友視頻上傳到網站的……”


    馬康咽下一口唾沫,忍不住喊道:“你他媽的胡說,我……我要見我爸……我要找律師!”


    羅銳冷笑一聲:“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都三十歲了,比我年齡都還大,做了壞事,還想你老爸給你擦屁股?


    馬康,因為你做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知道害了多少人嗎?你搞得這個網站,那些無數雙觀看這些視頻的眼睛,我們都會調查清楚,一個都不會放過,你身為罪魁禍首,也一定逃不掉法律的製裁!”


    “隨你的便!”馬康咬了咬牙,心中一凝,索性坦白:“你想在我身上拿到口供,想也別想。”


    “嗯。”羅銳點了點頭:“我剛已經說了,沒口供,也能讓你站上法庭,還有一件事兒,我忘了說,沒口供不妨礙檢察院以死刑起訴你。”


    “死……死刑?”


    聽見這話,馬康表情又是一變,臉色從蒼白變成死灰,心髒也隨即停止了跳動。


    羅銳挑了挑眉:“你不會認為我們隻查到這些吧?”


    馬康喉嚨滾動,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你不用開口,我不需要你的口供。”羅銳眼神淩厲,繼續道:“你在自己的別墅殺死了曹歡蕾,並且夥同蘇荷、許奉兩人,對其進行分屍,把曹歡蕾的屍體碎塊,丟棄在城北汽車站後山的水井裏,你死罪難逃!”


    終於,馬康再也忍不住,嘴皮顫抖道:“你……你有什麽證據?”


    聞言,蔡曉靜把曹歡蕾頭顱的照片遞在他眼前。


    “殺人、分屍、以及把人頭煮熟,都是在你別墅裏進行的,我們在你家廚房的下水道裏找到曹歡蕾的頭發,以及在一把老虎鉗上發現了曹歡蕾的dna,是你用老虎鉗把她的牙齒一顆顆拔掉,並且割下她的頭皮!


    馬康,你還是人嗎?”


    羅銳一拍桌子,表情硬冷,並死死地盯著馬康。


    馬康嚇得一哆嗦,立即脫口而出:“不,不是我拔掉她的牙齒,不是我割的頭皮,這都是龐柯幹的,不是我!牙齒也都是他拔掉的!”


    “龐柯?”羅銳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別狡辯了,龐柯就在隔壁審訊室,他已經供述,這些全都是你做的!”


    此時,蔡曉靜拿起桌麵上的遙控器,打開左邊牆上懸掛的液晶屏幕。


    畫麵一閃,屏幕上出現了龐柯坐在審訊室的畫麵,他和馬康不同的是,他顯得很冷靜,正對審訊的警官說著什麽。


    音頻沒打開,所以馬康聽不見他說的什麽。


    蔡曉靜隻是讓他看了幾眼,然後又按掉手裏的遙控器,把視頻掐掉。


    羅銳俯身向前,有些戲謔地看著麵如死灰的馬康:“怎麽樣?看清楚了吧?龐柯什麽都已經交代了,你和他不一樣,你是富二代,紈絝子弟,龐柯是明星企業家,你說,我該信你的話,還是信他的話?”


    “他胡說!”馬康一拽手腕的金屬銬,神情張狂地反駁道:“我告訴你,你們別信他的話,他在鬼扯!


    龐柯和龐芝兩兄妹都是變態,特別是那個龐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比我還壞。


    我承認,曹歡蕾這婊子是我殺的,這女人在暗室裏偷拍我們,想要勒索我……”


    聽見他這麽說,羅銳微微眯了一下眼。


    “起先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拍到的,因為進暗室都得脫衣服,後來我才想明白,她有一次帶了一個玩偶進來,就是那種超大的維尼熊,期間一直擱在牆角,拍了我們好幾個小時。


    我的臉,龐柯的臉都被拍了下來,還有那些個女人……


    沒辦法,我隻好殺了她。但是她的腦袋不是我處理的,是龐柯幹的,因為我殺了人之後,並不隻是把許奉叫過來拋屍,我也告訴了龐柯,他就住在我別墅後麵。曹歡蕾那婊子的腦袋,是他叫我留著給他的!”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變態!”馬康迴答的理所當然:“蘇荷肯定也是他殺的!”


    羅銳瞳孔一縮,“龐柯為什麽要殺她?”


    說到這裏,馬康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下頜的肌肉跳動了幾下,嘿嘿一笑。


    “因為蘇荷給他戴了綠帽子!”


    “什麽?”羅銳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女人怎麽能給一男人戴綠帽子?


    “哈哈……”馬康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要是我不講,就算你們抓著他,他也不會坦白,這種事情,哈哈……你們是警察,你們是正人君子,根本不懂有錢人的玩法!”


    羅銳咧咧嘴,捧他的哏:“你別說,我還真不懂。”


    馬康笑的直不起腰來:“龐柯自己在我這兒玩,他老婆發現了,覺得不公平,於是找到蘇荷,讓蘇荷給她找了三個男的,其中一個還是黑鬼,為此龐柯老婆給給了她一大筆錢。


    龐柯老婆還拍下了視頻,發在了我的網站上,龐柯知道這件事情後,簡直氣瘋了!龐柯老婆叫什麽名來著……”


    “董青。”


    馬康點頭:“是,沒錯,董青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家裏的勢力很大,龐柯是靠著他嶽父才有了今天,他肯定不敢把自己老婆怎麽樣,所以蘇荷肯定就是他殺的!”


    “就這麽簡單?”羅銳覺得這個理由太狗血,但要說否決這樣的殺人動機,似乎也不妥,一切要以當事人的口供為主。


    “那你以為呢?”馬康笑道:“要不,你們去問龐柯,看看他怎麽說?”


    羅銳見他還在笑,站起身來,當即潑了一盆冷水:“行,我們肯定得審,這就不需你費心了。對了,你既然承認殺人的事實,一會兒麻煩你在口供上簽好字。”


    聞言,馬康的笑容僵在臉上,心一直墜落到穀底:“我什麽時候……我……”


    羅銳沒再搭理他,蔡曉靜站起身,把整理好的口供放在審訊桌上,讓他簽字畫押。


    馬康看了一眼審訊內容,這才迴想起先前因為不想讓龐柯栽贓自己,竟然不小心說漏了嘴:我承認,曹歡蕾這婊子是我殺的,這女人在暗室裏偷拍我們,想要勒索我……


    馬康猛地抬起來臉來,雙眼一紅,看向羅銳後,叫罵道:“你他媽的,我xxxx……”


    羅銳沒再搭理他,而是邁出了審訊室,向二號審訊室走去。


    門口站著兩個值班民警,見他前來,其中一人忙的把房門打開。


    羅銳走進去後,看見喬雪和方永輝坐在審訊桌後麵,孫誌浩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裏。


    見到他,三個人忙站起身:“羅處。”


    “羅大。”


    “怎麽樣?他招了嗎?”


    喬雪搖頭:“扯皮呢,什麽都不講,隻是說自己是去出差,我們無緣無故抓捕他,他需要我們給他一個理由,並且盡快釋放他。”


    羅銳點點頭,向方永輝招招手,然後向他耳語幾句。


    方永輝聽完後,有些為難地道:“羅大,咱們真的要這麽做?”


    “廢什麽話,趕緊的!”


    “那好!”方永輝小跑而去,再迴來時,身後跟著雙眼已經黑成熊貓的楚陽和章勇。


    兩個人向羅銳點點頭後,拿出筆記本電腦,在另一張桌麵前坐下來。


    這時,羅銳看向喬雪:“你先出去一下。”


    “羅處,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羅銳迴答說:“我一會兒叫你進來,你再進來。”


    喬雪皺著眉,點點頭。


    龐柯看著他們的動作,心裏狐疑,開口問道:“警官,我是無罪的,我什麽事情都沒做。”


    “是嗎?”羅銳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咱們先看一段視頻……”


    他給楚陽使了一個眼神,後者忙把筆記本電腦打開,調轉屏幕,遠遠地對著龐柯。


    當畫麵一閃,出現一個黑人時,龐柯雙眼充血,死死地咬著後槽牙……


    這時,喬雪站在審訊室門外,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淤青,接著,她便聽見審訊室內傳出龐柯的震天動地的怒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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