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興市,內海的一艘遊艇上。


    莫晚秋躺在沙發裏,一隻手撐著腦袋,正斜眼瞧向剛放下手機的羅銳。


    她脖頸頎長、白皙,原本慵懶的模樣轉為嚴肅。


    “怎麽?又有案子了?”


    莫晚秋讓開雙腿,讓羅銳坐在沙發裏,又把小巧可人的玉足擱在他的雙膝。


    “哪兒有這麽多案子。”羅銳笑了笑,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滑的小腿。


    即使船外麵寒風冷冽,但船內開著空調,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兩個人穿著也很清涼。


    “少來,你屁股一撅,我都知道你想要換姿勢。”莫晚秋翻了一個白眼,這表情更多的是覺得羅銳的觸摸,讓她心裏有些刺癢。


    “真沒案子,答應陪你一周,就真的陪你一周。”


    “羅銳,你別把我當傻子,我又不是第一天跟你了。”莫晚秋翻身起來,盤腿坐在沙發裏。“案子是不是很著急?”


    羅銳歎了一口氣,沒有吱聲。


    “實在不行,你就迴去吧,我沒事兒的。”


    “真噠?”羅銳喜上眉梢,咧嘴一笑。


    “假的!”


    莫晚秋雙臂一纏,環抱在胸前:“羅銳,我告訴你,你自己掰手指數一數,我和你在一起快三年了吧?這三年裏,你陪了多少天?


    其他情侶要是在一起三年,關係早就膩味了,咱們呢?親密的次數屈指可數吧?


    每一次那個的時候,就像小情侶那般羞澀,連對方的路數都變得陌生了……”


    羅銳挑了挑眉,一臉的諂媚:“這樣不好嗎?好多情侶想要這新鮮感還沒有呢……”


    “滾犢子!”


    莫晚秋氣得雙峰一陣晃動,胸悶似地道:“還新鮮感?我記得有一次你丫接到電話,二話不說就溜了,害的我……”


    突然間,羅銳眉頭緊擰,表情特別嚴肅。“等等!”


    莫晚秋愣了愣,關心道:“怎麽了?”


    羅銳豎起一根手指:“你是不是……”


    莫晚秋明白了他什麽意思,臉一紅,吊眉豎眼,大聲吼道:“你丫胡說!才不是呢……”


    她後半句話顯然沒底氣,顯得有些氣短。


    羅銳嘿嘿一笑,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好了,好了,是我胡說,是我不對,總行了吧?”


    莫晚秋乘勢而起,佯裝生氣:“說吧,這警察你要當到多久?”


    羅銳眨了眨眼:“什麽意思?”


    莫晚秋正色道:“公司的財務報表你不看嗎?”


    “呃……我最近比較忙……”


    “我告訴你啊,要不是我強行阻攔,今年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就有你的名字了,你明不明白?”


    羅銳皺眉道:“沒這麽誇張吧?錢都不是在你的名下嗎?”


    “那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少財富了嗎?”


    “這個……”羅銳還真不清楚。


    見他迴答不上來,莫晚秋伸出雙手豎起,然後放下,再豎起,又放下……如此循環了六次。


    羅銳有些煩躁的撇撇嘴:“你直接告訴我數目就行,別打啞謎了。”


    莫晚秋換了一個手勢,豎起左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


    羅銳眯著眼,嚇了一跳:“六?”


    “六十個億!”


    雖然莫晚秋很清楚他的資產,但把這個數字說出口,就連她自己也被嚇著了。


    相比去年,羅銳的資產翻了整整一番,而且紅光資本投資的項目,每個季度都是呈指數增長,要不了幾年,羅銳的資產絕對會把他推到首富的寶座。


    這想想就嚇人!


    要知道,羅銳現在才24歲。


    你說他年輕有為,這完全是打他的臉,他的財富增長嚇死人。


    羅銳咽下一口唾沫,他確實沒想到,要是換做另一個重生者,也得使勁努力才能享有財富自由,而他卻無心栽柳柳成蔭,短時間內就賺取了這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六十億啊,羅銳,你說這麽多錢,咱們怎麽弄?”莫晚秋驚訝歸驚訝,但卻沒有一點兒興奮的意思。


    羅銳攤開兩手:“還能怎麽弄,你可勁花唄,想買什麽就買什麽,想怎麽造就怎麽造,遊艇你不是買了嗎?實在不行,咱買一個私人飛機,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莫晚秋打斷他的話:“你別岔開話題,你這麽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啊?”羅銳摸了摸後腦勺:“你什麽意思?”


    莫晚秋咬了咬銀牙:“你這個警察到底要做多久?”


    羅銳裝糊塗:“我做警察也不妨礙你花錢,對吧?”


    “我現在和你說正事,你少給我嬉皮笑臉。”莫晚秋挪了挪身體,屁股下的沙發太過柔軟,她根本挪不動屁股,隻好身體前傾,緊盯著羅銳:“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就想讓我和我爸當你的百手套?”


    “百手套?什麽叫百手套?”


    “羅銳!”莫晚秋發出一聲獅子吼:“我現在正式問你,你是想當警察,還是想和我結婚?!二選一!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迴答,我就……我就跳進海裏!”


    不待羅銳狡辯,她立即開口:“一!”


    “二!”


    “三!”


    眼看莫晚秋想要跳下沙發,往甲板上衝,羅銳趕緊製止她:“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


    “嗬……”莫晚秋眉眼一笑,心裏雖然樂開花了,但表情卻像是要吃人一般。


    “真心話?”


    羅銳鄭重點頭,表現的一點兒都不含糊。


    “什麽時候?”


    “什麽什麽時候?”


    “你別打馬虎眼,我問你什麽時候娶我?”


    羅銳隻覺得牙酸,說好的重生後要當渣男,但卻沒想到竟然在一棵樹上給吊死了。


    他知道自己不好糊弄過去,在這種要命的關鍵時刻,隻能先聲奪人。


    “咱們先訂婚,好不好?”


    “訂婚是必須的!”莫晚秋驕傲的仰起頭,像是鬥贏的小母雞:“咱們家大業大,當然要明媒正娶。你看,這也快臨近春節了,要不咱們在年底先把婚定了?”


    羅銳心裏一抖,嘴唇哆嗦道:“我……我看可行。”


    “什麽日子最好呢?”莫晚秋表情轉換的極快,此時已經開始憧憬當小媳婦的願景:“這事兒是要老黃曆,對不對?咱們不懂這個啊?不行,我得請人看看日子。”


    “不用那麽著急吧?”羅銳一臉苦悶。


    “怎麽?”莫晚秋雙眼一瞪:“你想反悔?”


    羅銳趕緊擺手:“怎麽可能,我求之不得,我是修了兩輩子的福,這才能娶你莫晚秋為妻。”


    “那還差不多,不過怎麽是兩輩子?不都是說的八輩子嗎?”


    “我順口瞎說的。”羅銳敷衍。


    莫晚秋喜滋滋的同時,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開始變得憂慮起來:“羅銳,說真的,咱們要是結婚了,警察這份職業你還能做嗎?我聽說你要是太有錢,很危險的,可能會禍及自己。”


    何止……羅銳心裏雖然腹誹,但卻‘大義淩然’地一擺手:“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當警察,陰差陽錯的才走上這條路,誰知道一眨眼,竟然幹到了海東省公安廳刑警總隊的支隊長!


    你知道24歲的支隊長有多罕見嗎?說出來嚇死你,給我些許時間,總隊長我也當得!”


    莫晚秋眨了眨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你是不是感覺很有成就感?”


    “呃……這倒不是,一個海東省公安廳刑警總隊的支隊長,何足道哉?”


    “那你感到快樂嗎?”


    “呃……不快樂,天天和罪犯打交道,天天看見那些受害人被害的場麵,誰能快樂的起來,即使你不提,這警察我也做不了多久。”


    “真的嗎?”


    羅銳鼓起胸膛:“當然是真的!”


    “撒謊!”


    莫晚秋緊盯著他:“我和你交往這三年,學到最多的就是看人表情,你心裏怎麽想的,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你是想要我,想要錢,也想要quan。”


    看人真準!羅銳差點給她豎起大拇指來:“咳咳,我哪有,你誤解我了……”


    莫晚秋認真道:“我知道,你是獨一無二的刑警,這幾年,你所偵破了很多案子,還受害者的冤屈,沒有你,很多案子都無法偵破。


    臨江市建起的那座警察博物館裏,在一個月前落成,我看見他們收集的犯罪分子所用的兇器,受害者的血衣,我也感覺到他們可憐……”


    “啊?都是我偵破的案子?”羅銳驚訝道。


    “想什麽呢,都是已經定罪、且無法犯案的那些物證,你所偵破的案子,哪一件不是從起訴到入刑、包括後麵的上訴都是耗時耗力,需要好幾年時間。”


    “哦……”


    “你別打岔,聽我把話說完。”莫晚秋一瞪眼:“誒,我剛講到哪了?”


    羅銳提醒:“警察博物館。”


    “對。”莫晚秋恍然:“就剛才你打電話,叫下屬追蹤兇手,我在旁邊一直聽著,我就覺得……就覺得……”


    “覺得什麽?”


    “覺得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也是你那些隊員心中的英雄!”


    羅銳嘴角含笑:“你真這麽覺得?”


    莫晚秋鄭重點頭:“是!”


    “謝謝。”


    莫晚秋歎息道:“你要是和我結婚了,以後不做警察了,會不會覺得很可惜?”


    羅銳搖頭,眼神從未如此莊重:“但我更愛你。”


    這話像是一把匕首,直擊莫晚秋的心髒,讓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討厭,不過人家好喜歡。”


    “嘿嘿……”


    “給你一個機會,親我……”


    “嗚啊。”


    “不夠,再來……”


    “嗚啊嗚啊……”


    莫晚秋笑嘻嘻道:“那還差不多,訂婚的事情說好了?”


    “說好了。”


    “什麽時候?”


    “過完年吧,不過可以先通知咱們父母。”


    “行,我來給他們驚嚇,不,驚喜……”莫晚秋咯咯笑著:“行了,我知道你很急,趕緊去吧,他們需要你!”


    “你最好了!”


    羅銳一把將他摟在懷裏,又是‘嗚啊’一下,緊貼了一下她的嘴唇。


    親熱完後,羅銳鬆開她:“那我走了?”


    莫晚秋笑著點頭,輕輕撫摸了一下小腹:“去吧,去吧,但要注意自己安全,不要什麽事情都往上衝,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你讓我們母子倆怎麽辦……不,不對,我還沒懷上呢,總之,你千萬要小心……”


    “我知道了。”


    羅銳知道莫晚秋愛說胡話,沒心情再搭理她,他立即站起身來,從兜裏掏出手機,快速地撥出一個號碼。


    ——————————


    省廳刑警總隊大樓的某個狹小的隔間內,方永輝和楚陽正在肝材料,前者的手機突然發出一陣歡快地鈴聲。


    “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咱老百姓,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


    方永輝漫不經心的掏出手機,連屏幕都沒看,一邊向側板後麵的楚陽抱怨:“這都休息三天了,羅大什麽時候能帶著咱們出去辦案呢,要我說,還不如咱們留在永和市查那起無頭屍案。”


    楚陽從電腦屏幕上抬起臉,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誰說不是呢,待在大樓裏太壓抑了。”


    這時,林晨從他們身後路過,波濤洶湧的懷裏摟著厚厚的材料和卷宗,她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誒,鬼知道羅處放我們迴來是專門整理材料呢?就豐水縣白康勇的案子,補充材料都問我們要了好幾次,我翻閱了多少物證材料,你們知道嗎?


    我苦啊,我累啊,羅處不是個人啊,他和女朋友逍遙自在,讓我們在大樓裏受罪。”


    她說完,看向方永輝手裏還在不停吵鬧的手機:“永輝,你電話不接啊?”


    “提不起勁兒來,估計又是勞什子詐騙電話。”他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把手機拿到了眼前。


    一瞧上麵的號碼,他眼神一凝,趕緊向林晨和楚陽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接通電話,按下免提。


    羅銳的吼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開房呢?還是在抓嫖?怎麽到現在才接電話?”


    聽見他火冒三丈,方永輝咽下一口唾沫,望了望自己的兩個死黨。


    楚陽咧開嘴偷笑,林晨幸災樂禍的眨了眨眼。


    方永輝咳嗽兩聲,迴答說:“羅大,我剛上廁所呢,手機沒帶在身上。”


    “哎呦不錯,帶薪拉屎,你方永輝在省廳摸魚摸得還挺機靈。”羅銳嗤笑道。


    楚陽聳了聳肩,強迫自己不笑出聲來,林晨已經彎下腰來,隻覺得肚子痛。


    方永輝心裏發苦,心裏一頓腹誹,羅處罵人也罵的挺有水平,帶薪拉屎這詞,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他正疑惑,嘴裏想要辯解,卻聽見羅銳繼續道:“你叫上楚陽、林晨,然後趕緊過來接我,有案子了,咱們得出現場!”


    聽見有行動,方永輝一咬牙,一揮拳頭……終於不用在大樓的隔間裏肝材料了。


    楚陽也是直起身來,林晨的瞌睡也頓時消散。


    方永輝問道:“羅大,咱們這是去哪兒的現場?”


    “廢什麽話,當然是永和市,你丟下蔡隊他們,難道就不想管了?有你這麽當隊友的,我不是說你,你方永輝的覺悟低了好幾層樓。”


    說完,羅銳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沒有留給他訴說委屈的機會。


    方永輝嘴裏發苦:“丟下隊友的不是咱們羅大嗎?”


    “是他,沒錯。”楚陽意氣風發的站起身來,從椅背上拿起製服外套穿在身上。


    林晨把懷裏的文件遞給路過的民警:“麻煩您幫我交給二處的李娟,就說姐妹我出案子了,謝謝。”


    隨即,她理了理衣服下擺,拍了拍肩膀的灰塵,看向還在愣神的方永輝:“走吧,永輝。羅處這麽不要臉,咱們三去狠狠批評他!”


    ————————————————


    一輛黑色越野車從海岸邊開來,方永輝一邊開車,一邊眨了眨眼,指向站在海邊一個穿著花褲衩的人,向車裏的人問道:“我眼沒花吧?還是天太黑,我怎麽瞅著這個人好像咱們羅大?”


    聞言,林晨從後座起身,坐在副駕駛室的楚陽也直起了腰。


    三個人像是在看動物園兩隻大猩猩交配一樣稀奇。


    楚陽嘴裏“嘶”了一聲:“咱們上車的時候,我記得應該是冬天吧?”


    林晨咧咧嘴:“你沒記錯,確實是冬天,今日氣溫隻有五度,寒冷天氣。”


    方永輝瞪直了眼:“那羅大怎麽穿成這樣?t恤、花褲衩,還光著腳底板,這是受什麽刺激了?敢情他認為自己是在夏威夷度假?”


    林晨點點頭:“要麽是失心瘋了,要麽就是受到什麽刺激了,羅處剛在電話裏還語無倫次呢……”


    楚陽搖搖頭:“不至於,不至於,你們瞅見沒,組長抱著雙臂,兩隻腿不斷地左右橫跳,他還怕冷呢,精神病患者都是不怕冷的。”


    “那羅大這是幹啥?冬泳怪哥?”方永輝好奇極了。


    林晨和楚陽也是心裏驚奇,但眼見車子已經靠在了羅銳跟前,三個人立即擺起一副嚴肅的麵容來,也同時管住嘴,不敢多說一句。


    羅銳瞧見車牌號,甩開膀子,一溜煙地跑到車邊,他哆嗦著身子,伸手叩開車門,速度極快地鑽進後座。


    他一邊齜牙咧嘴,一邊使勁把車門關上。


    “我說你們速度怎麽這麽慢?跟龜行似的,要是遇上犯罪分子,人家根本用不著跑。


    方永輝,你以後別開車了,讓烏龜來開吧!趕緊的,把暖氣開到最足,溫度調到最高!”


    瞧見羅銳一身水,從頭到腳都是濕漉漉的,林晨趕緊找來一條幹毛巾,幫他擦拭濕軟的頭發,她屁股還往車窗邊移了移,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生怕把自己給打濕了。


    “羅處,您這到底是怎麽了?”


    “別問,問就是愛情!”羅銳把毛巾披在肩膀上,向方永輝吩咐道:“車開快一點,找一家專賣店,我要買羽絨服,很厚的那種!”


    “好咧,您坐穩了。”方永輝把油門踩了踩。


    林晨好奇,刨根究底的追問:“羅處,你是掉海裏了?”


    “對,沒錯。”羅銳就坡下驢,不予理睬,難道說,本來是風和日麗的天氣,他打算和莫晚秋來一場“艇震”。


    誰知道,莫晚秋私下裏打發駕駛遊艇的船長。乘坐小艇先行迴去了,船長要到第二天一早才來。


    也就是說,這艘豪華遊艇上隻有他和莫晚秋兩個人,他們想怎麽玩就怎麽折騰,想怎麽折騰就怎麽花樣百出……


    然而這晚,永和市出現這麽大的案子,羅銳好說歹說把莫晚秋哄好,允許他提前結束休假,但羅銳卻不會開船。


    莫晚秋自然會,買遊艇的時候她就學會了,但人家不願意,羅銳隻好穿著花褲衩,一頭紮進海裏,使勁遊到了岸邊。


    幸好距離不算太遠,羅銳遊泳技術也挺好,但最後沒想到的是,方永輝他們姍姍來遲,他站在岸邊,凍得跟一傻逼似的。


    這時,楚陽趕緊把自己衣服脫下,遞給後座:“組長。”


    “謝謝,還是楚陽好。”羅銳感激地道謝,拿著衣服披在肩膀上。


    方永輝把車一停,開始解皮帶。


    羅銳眯著眼:“你想要幹啥?”


    “羅大,我把褲子脫給你。”


    “滾蛋!你惡心不惡心?車上還有女同誌呢,你是不是把咱們林晨當兄弟了?”


    這話一下子罵了兩個人,方永輝嘿嘿一樂,繼續開車上路。


    林晨卻癟著嘴,嘟囔道:“羅處,我能倒拔垂柳,你信不?”


    羅銳聳了聳肩:“好兄弟!哥哥自然信你。”


    林晨氣得雙眼冒火,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像是包租婆那樣使勁捏了捏。


    羅銳沒搭理她,正色道:“我先說下案子,咱們這次去永和市,調查的還是那起無頭屍案……”


    楚陽迴轉身來:“這個案子不是已經有眉目了嗎?前兩天我還問過喬雪。”


    “咦……”


    羅銳和林晨嘴裏同時發出噓聲,方永輝慢了半拍,但心中也立即轉過彎來:“老楚,你竟然和喬雪私下聯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和她的關係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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