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縣,五源派出所。


    楊波和彭傑坐在金屬長椅上,優哉遊哉的抽著香煙。


    因為穿著磨的發亮的警褲,所以屁股老是往下滑。


    兩人雙腳蹬地,把屁股給穩住。


    派出所門前剛駛過一輛灑水車,和以往不同的是,空氣之中再也不會揚起漫天的沙塵。


    街道上幹幹淨淨,環衛工人也是喜笑顏開,工作的很有勁頭。


    五源采沙場已經無限期停工,工人也多發了兩個月工資,在廠子環保*整頓之前,是不能複工的。


    古誌良還在的時候,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樹倒猢猻散,誰都想跑來咬一口,而且藏起的牙齒,比任何單*位都鋒利。


    楊波把煙頭扔在地上,感歎一聲:“誒,鄭所退休,真沒意思,咱們天天就是巡邏,處理屁大一點事兒。”


    彭傑瞥了他一眼,點破他的心思:“得了,別裝,你不就是想調到刑事小組去?”


    楊波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踩熄,拿著掃帚的清潔大媽白了他一眼,他趕緊把煙頭撿起來,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你別告訴我,你不想跟著羅銳混?”


    “我沒資格,我是輔警,上次借調,也是看到羅銳和鄭所的麵子。”


    “伱拉倒吧,龐所都講了,咱倆都是三等功,你得趕緊看書複習,去考個公務員,很容易就能拿到編製。”


    彭傑鄭重的點頭,看向門外。


    一輛黑色寶馬車,拐進了院子裏。


    兩人站起身,發現羅銳瀟灑的下車,臉上還戴著墨鏡。


    “怎麽?你倆背著龐所偷懶?”


    楊波滿臉堆笑道:“哪能呢,早上剛處理一起寵物犬咬人事件,受害人被送到了縣局,讓韓法醫鑒定傷情呢。”


    彭傑看著眼前的車,嘖嘖讚歎:“幾個億資產的警察,就是不一樣,這車上百萬了吧?”


    羅銳聳聳肩:“龐所呢?”


    楊波指了指裏麵:“喝茶呢,古誌良倒下後,咱們這片沒多少事兒要處理。”


    羅銳打開後備箱,從眾多的紙箱裏,搬下來一箱禮品,然後走上台階。


    進門時,順手遞給兩人一條華子:“省著抽,我這次沒帶多少。”


    楊波和彭傑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豪橫。


    龐立忠之前幫過羅銳,所以這次他迴來,不可能兩手空空。


    上好的茶葉,四盒,擺在龐立忠的跟前。


    老家夥死活不收,羅銳也懶得和他掰扯,抬屁股走人。


    迴到門前,車棚裏的那匹滇馬已經不在了。


    楊波看見他的疑惑的眼神,道:“這馬幾個月都沒人來認領,龐所叫我們送到法院,進行司法拍賣。”


    羅銳點點頭,然後看向兩人:“你們倆要是想當刑警,我迴頭向上麵申請,就看你們的意願。”


    楊波睜大了眼:“去你的刑事小組?”


    “不一定還有刑事小組。”


    “那行,我同意,我就希望跟著有錢人幹活。”楊波興奮的嗅了嗅中華香煙。


    鄭榮之前說的沒錯,跟著羅銳沒幾天,就把沙河縣的地頭蛇給抓了,還撈了一個三等功,這份殊榮,五源派出所裏,隻有鄭榮和所長立過這麽大的功勞。


    彭傑臉上的高興勁,一閃而過,有些失落的道:“我還是努力複習吧,等拿到編製,希望羅組長還能要我。”


    羅銳微微一笑:“那必須的。”


    迴到沙河縣局,羅銳抱著一個紙箱,往不同的科室轉悠,刑事科學辦公室,法醫辦公室,刑偵大隊,特別是警犬中隊。


    小牧正在訓練平衡木,見到羅銳嗚嗚了兩聲,直到聞見羅銳紙箱裏的狗糧,它兩眼放光,眼巴巴的盯著訓練員。


    訓練員叫尚俊剛,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小牧,結束訓練,自由活動。”


    小牧聽到指令,歡快的跳下平衡木,向羅銳奔來。


    “好狗!”


    羅銳摸了摸狗頭,把一整箱子的狗糧遞給尚俊剛。


    “我專門買的沒加任何添加劑的狗糧罐頭,保質期比較短,可以混著其他食材,給小牧吃。”


    尚俊剛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就是他不願意上山追捕安華。


    “我替小牧謝謝你。”


    羅銳笑了笑:“不用,它已經謝過我了。”


    尚俊剛低頭一瞧,小牧伸出舌頭,恬不知恥的舔著羅銳的手掌心,一副諂媚的狗樣。


    陸康明的辦公室,他和楊雲橋春風滿麵的坐在沙發上。


    陸康明從副到正,意氣風發,兩手扶著沙發扶手,派頭十足。


    除了他倆之外,刑偵大隊長李農和何兵都在。


    李農的精神頭不錯,拿了個人一等功,家裏就等著牌匾下來,好辦個隆重的儀式,把牌匾送進祠堂供奉。


    何兵身為副大隊長,在古誌良的案子上沒撈到多少功勞,不僅是他,就連其他人也是。


    主要是沙河縣的水*太深,專案組沒敢讓本地警員插手,畢竟老大都是那樣的。


    羅銳進門時,四個人正聊著,一見到他,陸康明和楊雲橋都站起身來。


    見狀,李農和何兵也被迫站起來。


    按羅銳的資格,怎麽能夠讓一方大佬抬屁股的。


    可是他的能力不僅太強,而且和上麵的關係太好了,這都是資源啊。


    之前開會,胡長羽給他整理衣領,在旁人看來,已經是把羅銳當做得意門生,親傳弟子。


    魏群山更是拉著羅銳的手,在角落裏聊了大半個小時。


    別看這老小子隻是一個分局的局長,和陸康明一個等級,但這人在帝城的關係,可是深的很哪!


    沒人敢小覷這隻老狐狸!


    這不說,羅銳還被朱勇叫到辦公室,單獨會見了兩個小時。


    期間,朱勇還叫來秘書,專門去食堂打了幾個飯盒,兩個人在辦公室邊吃邊聊,這份待遇,沒有哪個局長有過。


    在其他人看來,羅銳隻要不犯錯,以後指定是飛黃騰達,飛上枝頭的。


    陸康明迴來一直在想,要不是自己的女兒已經嫁人了,非得“勾搭”一番,萬一釣著一個乘龍快婿呢。


    羅銳向幾個人敬禮。


    陸康明連連揮手道:“叫你多休息幾天,你今天就來上班了。怎麽,身上的傷好一些了嗎?”


    羅銳微微有些訝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隻告訴過蔡曉靜,怎麽就傳的那麽快,連陸康明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幾個人打開鐵*門,對自己一頓輸出,要不是陳浩來的快,自己肯定得斷掉幾根肋骨。


    以至於,一周的假期內,莫晚秋都不敢太用力,都是小心翼翼的抬*著*臀兒,不敢直接坐下來,生怕傷到他的腰。


    羅銳笑了笑:“還好,可以上班了。”


    楊雲橋指了指椅子:“咱們坐下來講。”


    李農捅了捅他的肩膀,打趣道:“沒事兒,龍精虎猛的,身上還有一股香水味,而且還是兩個女人的。”


    羅銳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李農的鼻子挺靈的。


    莫晚秋昨天偷偷睡到他臥室的,自然是翻江倒海了一番。


    至於另外一個女人,那是農英身上的味道。


    這女人不僅格鬥技術好,而且還會正骨療傷,羅銳的腰讓她治療了一番。


    她隻有一句忠告:“最好減少房事活動。”


    羅銳當即就臉紅脖子粗,難道他和莫晚秋在地下室台球桌上幹的那事兒,被她無意間給瞧見了?


    旁邊的何兵,隻是向他微微點頭,臉上沒一點兒表情。


    陸康明道:“剛才我們還聊著接下來的工作……”


    一聽這個,羅銳坐直了身體。


    “羅銳,是這樣的,咱們縣刑偵大隊一共一百來人,一共六個中隊。我們商量過,想讓你當個大隊長,你看怎麽樣?”


    聽見這話,羅銳敏銳的捕捉到幾個人的臉色。


    陸康明和楊雲橋自不必說,他們肯定早就商量好了。


    李農卻是眉飛色舞,意思是你小子以後在我手下混飯吃。


    倒是何兵皺著眉頭,緊抿著嘴唇。


    想來也是,羅銳的履曆,太能打!


    縣局上上下下現在都知道,專案組曾秘密來過沙河縣,郊外的那套花園洋房,縣局還派人專門去看過。


    後麵因為有內鬼,專案組果斷撤退,之後又能殺迴來,抓捕古誌良的犯罪團夥,羅銳是起了關鍵的作用。


    如果非要形容,就好比上陣殺敵,眼見對方炮火兇猛,自己這邊趕緊撤退,之後再想辦法,但羅銳和李農、鄭榮幾個人,卻依然死守陣地,悍不畏死的,端著機關槍掃射,而且還把旗杆給立了起來。


    何兵身為縣局刑偵副隊長,確實感到了危險,而且他也不喜歡羅銳的做事風格。


    楊雲橋看羅銳在猶豫,催促道:“怎麽樣?不滿意?還是想搞你那個刑事小組?你要明白,刑事小組,雖然可以給你獨立調查權,但最終,你還是要往上走的。


    以前,你沒有穿上製服,那倒沒問題,但你現在是警察了,還是得走正途。”


    這話就說的很明白了,也很直接,羅銳沒法拒絕,隻好點頭同意:“我聽領導安排。”


    楊雲橋笑道:“行,那我就向縣dang*wei提交申請,再交上級部門核準,這事兒已經向他們打過招唿,隻是走一個流程。”


    陸康明瞥了一眼何兵,然後向羅銳道:“鑒於你小子年齡小,而且剛從警不久,一些老資格的刑警,跟一頭牛一樣,不太聽勸,咱們就重新組建一個大隊,就叫七大隊,你是頭兒。”


    陸康明看向李農,吩咐道:“李隊,你就帶羅銳去選人,給他十個人配額。”


    李農嘿嘿一笑:“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隨後,羅銳跟著李農走下樓。


    “你們辦公室還是在接警大廳的一樓,咱們縣局辦公麵積太小,隻能先委屈你們七大隊了。”????李農說這話時,還咯咯笑著,一副我已經騎在你頭上的爽感。


    兩人來到以前‘刑事小組’的辦公室。


    羅銳推開門,隻見裏麵已經打掃幹淨,而且辦公桌椅和設備,一應俱全,每個牆角都放著剛買的綠植,而且還貼心的買了好幾把能仰躺著休息的辦公椅。


    “這是孫功那小子沒事兒的時候,跑來打掃的,我還沒見這小子這麽勤快過。”


    羅銳沉吟道:“李隊,您還是把方永輝給我,另外,五源派出所的楊波,我也想借調過來,那個孫功,也算上吧。”


    李農皺眉:“可是孫功就是一個內勤,沒做過刑警。”


    “就要他。”


    羅銳可不這麽想,孫功雖然有點勢利眼,但正因為他是內勤,在縣局和所有人都熟,以後需要他的地方,肯定不少。另外,以後用這小子跑跑腿,其實也不錯。


    李農點頭:“那行,還需要哪些人,你給我列一個名單,明天早上,我就把人給你叫來。”


    羅銳不想這麽麻煩:“您決定就行。”


    李農一拍羅銳的肩膀:“七大隊,牛的啊!要不是我的職位所限,我都想跟著你混!”


    羅銳撇撇嘴:“行啊,我和你換,把你的位置給我。”


    “別說,隻要你多立功,不出什麽意外,我的位置將來就是留給你的。”


    李農說的很認真,而且眼裏也看不出什麽波動,像是真心實意的話。


    羅銳在心裏感慨了一下,一臉殷勤道:“李隊,不知道你喜歡抽華子不?”


    ……


    羅銳剛推開病房的門,就聞見一股淡淡的煙味。


    似乎聽見開門聲,裏麵的老家夥,急忙用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


    見到進來的人,鄭榮哈哈一樂。


    “是你小子啊,嚇死我了!”


    鄭榮不以為意的從床下拿出手來,一支香煙已經吸了半截,他一邊咳嗽還一邊抽,簡直是沒心沒肺。


    羅銳黑著臉,沒有一點兒高興的表情,搶走他的煙,扔進廁所裏。


    他走到病床,伸出手來:“拿來!”


    鄭榮裝無辜:“就最後一根,沒了!”


    羅銳盯著他:“別忽悠我,李隊都給我說了,他出院之前,你死皮賴臉的問他要了兩盒。”


    鄭榮撇撇嘴,從枕頭下麵掏出半盒、已經壓扁了的紅塔山,扔給羅銳。


    “也就你,就連我親兒子都不敢管我!”


    “那是,你兒子一直慣著你。”


    羅銳把癟掉的香煙一支支抽出來,掰斷掉,然後扔進垃圾桶裏。


    “不是,你說這話,我怎麽聽著就那麽別扭呢。”


    鄭榮白了他一眼,“沒大沒小,我可是你師父,據我所知,我還是你從警後的第一個師父,雖然沒教過你什麽。”


    羅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有,你教會我,即使死,也要把消息告訴隊友。”


    一聽這話,鄭榮眨了眨眼,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迴想那天,羅銳出去應付鬧事的小混混,他自己用一個老刑警的智慧,追問到李農手裏握著重要的證據。


    要不是自己年齡大,比較慈眉善目,甘永芳估計會一直守口如瓶。


    誰知,歹徒衝進來,先殺甘永芳,再殺馬樹兵,兩口子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鄭榮和歹徒過了兩招,但終究是年邁體衰,幹不過對方。


    不過好在,他把安華拖在血泊之中,讓這個混蛋玩意兒留下了不少血腳印。


    當那把尖刀刺進鄭榮的胸口,他立即就栽倒在地。


    肺癌晚期,又被刺中要害,鄭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準備迎接死亡的來臨。


    若不是如此,安華肯定還會向他補刀。


    但一想追查到這麽重要的線索,他必須第一時間告訴給羅銳,所以鄭榮是強撐著站起身,亦步亦趨的走出小賣部。


    鄭榮微微歎息一聲:“可惜啊,我的退休申請已經批下來了,這輩子已經到頭了。”


    羅銳用實際利益,安慰他:“那也不算虧,退休前,還能拿到個人一等功,退休工資都得翻一番。”


    鄭榮不以為意:“隻要是能抓住古誌良,我這功勞不要也行。隻要這沙河縣,再也揚不起沙子。”


    羅銳點點頭:“對了,師父,我在省市給你找了幾個專家,而且醫院也安排好了。等你這邊刀傷好了,就得趕緊過去化療。”


    鄭榮動容:“得不少錢吧。”


    “之前說好了的,錢我來出,你要是以後和龐所經常出去釣魚,多給我幾條魚吃就行。”


    “那不行,公是公卯是卯,這錢,我會讓我兒子給你,那小子這些年來,從我這兒折騰不少錢去,不能讓他忘記贍養老子的義務。再說,我還能報銷一些。”


    ……


    下午時,羅銳在縣局附近租了一間公寓,兩室一廳,家電齊全,拎包入住。


    雖然單位有宿舍,但始終不太方便。


    這時候,dna檢測雖然有了,但縣城的監控並不是很完善,而且所謂的圖偵部門,現在還沒有。


    即使監控拍攝到嫌疑人的畫麵,但畫麵很模糊,大多都識別不出嫌疑人的身份。


    所以,刑警都是靠一雙腳,號稱鐵腳,走訪、查案、逮捕,幾乎整天都在外跑。


    單位宿舍裏,遠遠都能聞著一股比老壇酸菜還要酸的臭腳味。


    再說,莫晚秋打算隔三差五要來一趟,到時候總得有地方住。


    農英現在是這妮子的貼身保鏢,兩居室還是要的,難道三個人睡一個床?


    說到農英,羅銳沒想到她格鬥技術,比她老爹還牛叉,而且還會巴西柔術。


    羅銳和她在院子裏比試了兩下,這妞的兩條結實的大腿,跟剪刀似的,死死地夾住他的脖子,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主要是對方是女性,羅銳不好下手。


    該下手的地方,人家防著,不該下手的地方,你不好意思弄。


    因為脖子被夾住,所以羅銳隻好拍拍人家的屁股,無奈認輸。


    羅銳的父母從臨江市搬了過來,他所經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危險,所以現在每天早上,這一大家子都跟著農英學習防身術,就當做強身健體。


    除了這一家人之外,還有住在隔壁的麥克,也跟著學習華夏功夫,他還煞有其事的綁著額帶,上書“功夫”兩字。


    這老外是做外貿的,一大家子住在海灣區。


    吃燒烤那天晚上,這老小子覺得羅銳裝了太多監控,會拍攝到他隱私,所以才在圍牆後麵大聲嗬斥。


    羅銳把他請進院子來,用烤全羊征服了他。


    這老小子一邊吃,還一邊豎起大拇指,讚歎道:“verygood!”


    至於農山,這哪裏是羅銳請來的保鏢,活脫脫的一位大廚,一日三餐都是他負責。


    他最擅長的就是煮肉,而且還得用大鍋燉,那種熱氣騰騰、酣暢淋漓的煮肉方式,也隻有羅銳能供養的起。


    不過味道卻是不錯不錯,好極了,人間美味啊!


    農山變著花樣做,就連做的肉夾饃都是一流。


    羅銳七天休假,胖了好幾斤。


    就連莫晚秋都胖了,她還死不承認,不過羅銳從出“水”量就能判斷出,確實是肥了,且膩。


    ……


    翌日一早,縣局。


    羅銳推開辦公室的門,裏麵已經到了不少人。


    除了方永輝、楊波、孫功之外,還有七個棒小夥,都是年輕力壯的。


    李農完全是在照顧羅銳,知道隊裏的老幫菜不好帶,專門找了一些剛從警沒多久的警員。


    “羅大!”


    “羅大,早上好!”


    ……


    聽著一個個這麽叫自己,羅銳有些恍惚。


    兩年多前,他剛高考畢業,剛重生過來,就被顧大勇給抓了。


    自己算是從掃黃起家,後來在蔡曉靜的建議下,報考警校,這一路走來,確實不容易。


    以前雖然頂著刑事小組組長的名頭,但那是虛的,現在這聲“羅大”才是實打實的。


    羅銳笑著和他們招唿,然後叫孫功拿著自己寶馬車鑰匙,從後備箱裏搬來一個大紙箱。


    紙箱一打開,裏麵除了中華香煙,還有價值不菲的茅台。


    十來個人睜大了眼睛,隻聽羅銳道:“自己拿,一人一條香煙,一人一瓶茅台。煙酒不沾的,就拿迴去給自己父母。”


    孫功的下巴都掉下來了,以前從來都是底下人往上麵送東西的,怎麽到了七大隊,反而是大隊長給下麵人送禮物的?


    “從今天開始,咱們七大隊,就成立了,別的不說,以後煙酒我管夠,但工作一定要用心,抓捕罪犯,是我們的責任,維護一方平安,是我們的義務。


    別的不說,今天晚上下班後,縣裏的東坡樓,我做東,大家互相認識認識。”


    羅銳正意氣風發,一個警員敲響了辦公室的門,他探進頭來:“羅大,有一個女同誌找您。”


    羅銳點點頭,跟著他走出辦公室,剛到辦案大廳。


    一個女人雙手握著錦旗,雙目灼灼的走向他。


    而她的身後,還站著兩個怯生生的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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