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曉靜快速地起身,隻覺得後背全是冷汗。


    她不敢怠慢,趕緊去取下u盤,然後往案情分析會議室跑去。


    走廊上,她碰見還沒下班的田光漢,這人以前是楊乾的下屬,現擔任刑偵二隊的小隊長。


    蔡曉靜急忙拉住他:“老田,趕緊把魏局叫到會議室來!有重大刑事案件!”


    田光漢嚇了一跳,立即迴答:“好的,我這就去!”


    伍達豪依舊站在線索板前,看見蔡曉靜滿臉驚慌的跑來,忙問道:“怎麽了?這麽著急?”


    蔡曉靜稍微定了定神,走到屏幕下方的電腦前,把u盤插進電腦。


    她操作著台式電腦,沒一會兒,魏群山和還沒下班的刑警就趕來了。


    見人到齊,蔡曉靜點擊電腦上的視頻,把畫麵投放在大屏幕上。


    視頻剛開始播放,立即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魏群山眉頭緊蹙,兩手叉腰。


    伍達豪目瞪口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間空曠陳舊的房間內,一個男人全身上下都被束縛著,他頭上懸著一把鍘刀,綁著鍘刀的繩子,正用特製的油燈炙烤著。


    計時器的數字是12:00,意思12個小時後,繩子被燒掉,鍘刀掉落,受害人腦袋搬家?


    這樣的場麵,即使杜峰從警這麽多年,也從沒遇見過。


    一時間,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身後的刑警也一樣,臉色蒼白,瞪直眼睛。


    從開年直到現在,海江分局沒出過命案,可是今天,連續發生兩起命案,讓他們鬆懈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視頻播放完後,魏群山馬上問道:“視頻從哪裏來的?”


    “舉報信箱!我今天晚上收取信件時,從信封裏找到的u盤。”


    其它案子,魏群山可以不過問,也不用出現場,但命案不同,作為局長,他必須搞清楚來龍去脈。


    不待他繼續詢問,蔡曉靜又道:“我每三天收取一次信件,今天就是收取信件的日子。”


    杜峰恢複了鎮定,分析道:“這麽說,這個u盤就是在這三天內,放進舉報信箱的?”


    這個問題,立馬揪住了大家的心。


    三天?哪怕信封是昨天投遞的,視頻裏那個男人肯定已經死了!


    十二個小時的時間,繩子就會被燒斷!


    魏群山吸了一口氣,他吩咐道:“案情重大!這歹徒tm的公然挑釁警方!曉靜,你去打電話,把已經下班的同事全部叫迴來!特別是趙明趙主任,叫他提取信封上的指紋。


    杜峰,你現在去保衛室,找警衛,問他們這兩天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在警局外麵徘徊,並調取附近的道路監控!”


    魏群山罕見的罵了一句髒話,說完,他又催促道:“快,動作要快!”


    會議室裏的刑警立即行動起來,但每個人心中都很忐忑。


    鍘刀、油燈、計時器、男人絕望的眼神,都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腦海裏。


    每個人的精神高度緊張,不敢有一絲懈怠!


    魏群山迴到辦公室,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市局的電話。


    他明白,這個案情事關重大,受害人性命攸關,已經不是一個分局能獨自偵辦的了。


    電話直接打給曹華的,按道理來說,曹華屬於魏群山的上級,但後者從來沒給過前者麵子。


    他直接說明情況後,便把電話掛掉了。


    接著,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


    羅銳光著上身,滿頭大汗的坐在地板上。


    訓練室內,放置著十來個人偶模特,這是他花錢買來的,作為訓練時的假想敵。


    他每天晚上都會訓練好一陣子小刀術。


    所謂小刀術,其實就是近戰的一種冷兵器對抗。


    特警部隊裏,有的教官很厲害,僅用一把匕首,在數十秒之間,就能放倒好幾人。


    而且,專門挑選對方的要害部位去刺。


    譬如,脖子,手腕,腳腕等。


    羅銳見過廖康的匕首格鬥,他的動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幸好,羅銳前世是一個不錯的拳擊手,靈敏度和閃躲都還可以,學習匕首格鬥,進步的很快。


    這幾天,他手上都攥著匕首,像以前上課時轉筆那樣訓練。


    他用毛巾擦了擦汗,然後走進洗浴室衝洗。


    洗完澡後,羅銳站在鏡子前,望著另外一個自己。


    他肩膀挺括,身體越來越結實,臉頰的肌肉棱角分明,不再像幾個月之前,一看就是學生。


    他的頭發也剃成了寸頭,顯得幹練清爽。


    走出浴室,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便響了。


    羅銳接聽之後,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穿上衣服就坐電梯下樓。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莫晚秋在自己家裏,一個小時前還說上來玩一會兒。


    她有羅銳家的鑰匙,但已經被何春華收了,最近她被看的很緊。


    羅銳沒有通知她,駕駛寶馬車,快速地向海江分區趕去。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會議室裏,便見到裏麵已經坐著一大群人。


    除了魏群山、蔡曉靜等海江分局的警員之外,就連市局的刑警都來了。


    曹華、伍達豪一臉凝重的坐在上首。


    他們見到羅銳,都感到很意外。


    特別是伍達豪,他的命是羅銳救的,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但是,大家都沒有與他寒暄,而是眉頭緊皺的望向魏群山。


    羅銳坐到蔡曉靜身邊,後者把筆記電腦推在他的身前,然後點開視頻,讓他觀看。


    視頻隻有兩分鍾,魏群山的開場白剛說完,羅銳就已經看完了。


    他表情凝重的望向領導,而後者起身,站在大屏幕前。


    魏群山快速地介紹了u盤的來源,以及解釋道:“投遞視頻的嫌疑人,監控拍到了他。”


    說著,屏幕上出現一段監控視頻。


    一個男人戴著帽子和圍巾,鬼鬼祟祟的走到信箱前,趁著四下無人,他拿出懷裏的茶褐色信封,投進了信箱裏,然後悄無聲息的離去。


    視頻顯示的時間是在今天晚上八點三十分,也就是兩個小時前。


    羅銳大腦快速地運轉,他再次觀看視頻,發現窗戶外的光線很灰暗,天花板上吊著一排白織燈管。


    他推測拍攝的時間,剛有了答案,魏群山搶先道:“現在時間是深夜十點半,往前推算,這視頻可能是在下午六點到七點半拍攝的。”


    伍達豪立即問道:“計時器上的倒計時是十二個小時。也就是說,在明天淩晨六點到七點半,如果我們找不到這間屋子,繩子就會被燒斷,受害人的腦袋就會被鍘刀……”


    此言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距離天亮,還有八九個小時,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受害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曹華作為市局的大領導,一直都沒講話。


    但他明白,魏群山既然打電話給他,就是共擔風險,這案子太棘手了,要是受害者不幸遇難,案子辦砸了,大家都不好過。


    此時,趙明闖進了會議室,他戴著藍色的乳膠手套,向魏群山道:“魏局,信封上沒提取到指紋……”


    大家並不覺得意外,因為監控拍到的嫌疑人,他手上戴著手套,不可能會留下這麽明顯的指紋。


    可是,如此狡猾的兇手,為什麽又會出現在監控下麵?


    此時,杜峰正帶人去追捕這個嫌疑人,希望能盡快抓到人!


    趙明快步走到大屏幕前,他拿起遙控器,開始播放視頻畫麵。


    等畫麵出現了封住受害者嘴唇上的透明膠帶,他趕緊把畫麵定格。


    大家都奇怪的看著他,趙明快速地把畫麵放大,解釋道:“大家看,這透明膠帶上有一串字母……”


    蔡曉靜頓時恍然,脫口而出:“這不就是和水泥管裏女被害者嘴巴上一樣的膠帶?!”


    此言一出,會議室裏立即喧嘩起來。


    魏群山也嚇了一跳,他瞪了大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杜峰不在,蔡曉靜隻好站起身,把昨天晚上發現的命案詳細講述了一遍。


    羅銳剛來,除了觀看視頻和聽取了一會兒案件情況,其他一概不知。


    現在,聽蔡曉靜講起另一起案子,他也被震驚到了。


    女被害者四肢被綁,嘴唇被膠帶封住,兇手把她和一隻野狗封在水泥管裏,慘遭野狗啃噬。


    如此一來,便能證明兩起案子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女被害者身份不明,案發時間是在二月九號,警方發現命案現場的時間是在昨天,也就是二月二十四號。


    半個月!女被害者被野狗啃噬了半個月!


    今天是二月二十五號,如果兩起案子有所關聯的話,那這就是第二起?


    會議室裏的眾人都沉默著,大家不敢吱聲。


    這案子太棘手了,而且性質嚴重,常規的命案定性,也沒人敢分析。


    曹華滿頭大汗,用紙巾擦著額頭,心想自己真該找個借口,不來這裏為好,免得事後惹上一身騷。


    伍達豪下午時來過海江分局,本想把224案拿到市局偵辦,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但市局就是市局,要是推卸責任和擔當,到時候追查起來,不作為比沒破案的性質更加嚴重。


    前些年,刑事案件一般都是交給地方分局自己處理,市局隻是提供技術培訓和專業支持,但現在不一樣了,市局也要承擔破案的職能。


    實在搞不定,才會從各個縣市抽調幹警,組成聯合專案組,就像前幾次那般。


    這時,曹華打的主意就是這個,趁還第二名受害人還活著,趕緊上報省廳,成立專案組,自己的壓力的相對比較小一些。


    但此時,在一片針落可聞的沉默中,一隻手舉了起來。


    曹華、魏群山和伍達豪都看向了羅銳。


    魏群山想要開口,但曹華搶先說道:“現在時間急,任務重,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立即上報省廳,組成聯合調查組!”


    他根本無視了羅銳,這個年輕人,他很不喜歡!


    因為他多次搶了市局的風頭,不管是鹿鳴山的綁架師綁架事件,解救了市局伍達豪,還是後麵的珠寶行和押運車搶劫案件,市局半點功勞都沒撈著!


    伍達豪作為市局支隊,雖然身份特殊,但為人還比較好爽,對於羅銳,他沒有惡感,不過他和曹華想法一樣,搶了市局的功勞,就是搶了他的功勳章。


    但同時,這兩人又不想承擔責任,所以伍達豪也馬上附和道:“我讚成曹局的意見!”


    一聽這話,魏群山冷眼的瞧著他們。


    “曹局,伍支隊,成立專案組,需要時間,需要人手!”


    他用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左腕上的手表表盤。


    “隻剩下七八個小時了,天亮之前,要是找不到第二名受害人,他的生命就危在旦夕了!”


    魏群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宦海沉浮這麽多年,這兩人的心思,他怎麽能不知道!


    要是受害人已經死亡,隨你們折騰,自己也懶得計較。


    可眼下,正是危及關頭,一個合格的刑警本應該承擔解救受害人的責任!


    羅銳的手依舊舉著,並沒有放下來。


    會議室裏的眾人一會兒望向坐著上首的領導,一會兒看著羅銳。


    其中分為兩派,市局來的人眼帶嘲諷,分局的人卻都沉著臉!田光漢、楚陽、蘇明遠的臉色都很難看,畢竟羅銳是分局的刑事組長。


    曹華依舊沒搭理羅銳,而是說道:“老魏,就是因為案情重要,所以才要上報!”


    他沒把話說的很明白,但意思很清楚。


    魏群山正要開口,羅銳的手舉累,他幹脆站了起來。


    大家以為他要對領導說些什麽,可他卻徑直看向蔡曉靜,問道:“蔡隊,你剛說,視頻是從舉報信箱裏找到的,而且現在兩個案子是同一個兇手,那麽第一個視頻呢?”


    此言一出,會議室裏眾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目瞪口呆。


    對啊,第一個視頻呢?


    大家被視頻裏的畫麵搞得人心惶惶、焦頭爛額,自知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解救受害人,所以大腦就停止了思考。


    這就像,你的老板在和你說話,他劈劈啪啪說一大堆,你呢頻頻點頭,為他馬首是瞻。


    事後突然一想,這廝完全是錯的,把自己都給繞暈了。


    說嚴重一點的,曆史上多次飛行失誤,造成飛機墜毀的事情,有好幾起都是這樣的。


    副機長預測到了風險,但不敢和機長說,反正機長最大,能力最強,總不至於連這點風險都不會留意。


    恰恰如此,造成了不可挽迴的慘劇。


    尊卑有序,導致集體失智。


    現在,這幫刑警的狀態也正是如此。


    曹華、伍達豪和魏群山扯什麽專案組的時候,羅銳懶得搭理這兩人,他的思維一直沒停滯,所以才由此一問。


    蔡曉靜愕然,睜大了眼睛,見所有人在望著自己,她急忙迴答道:“我就找到這一個視頻!”


    為了表述清楚,她又解釋道:“舉報信箱裏的信件,我是三天收取一次,今天不是第三天,但我也去拿了。而且剛才也已經說了,監控拍攝到的嫌疑人,他投遞u盤的時間是在今晚的八點三十分。在此之前,我並沒有發現其他u盤,監控視頻裏也沒有他的第二次身影!”


    會議室裏再次陷入沉默。


    曹華沒有講話,伍達豪也更不敢開口。


    隻有魏群山沉吟道:“因為兩名被害人嘴巴封住的透明膠帶,是同一型號,所以可以確定兇手是同一個人!我們收到了第二名受害人的視頻,那第一名女性被害者肯定也有視頻!”


    這時,曹華忽悠悠的講了一句:“要是沒有呢?”


    羅銳代替魏群山迴頭:“肯定有!”


    說完後,他看向會議室裏的刑警:“大家不願意說,我來說,這就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從兇手行為模式來看,有戲耍、挑戰警方的意思!


    他不僅把錄像視頻寄給警方,而且還示意警方在規定時間內,解救受害人,要是警方不作為,那受害人肯定就會慘死!


    兇手已經把這當做一場遊戲了,警方不陪他玩,那他會變著花樣繼續玩下去!


    當然,不排除這裏麵有報複性殺人的意思,馬上調查兩名受害人的社會關係,看看有沒有共同點,從這方麵入手,或許能找到兇手的蛛絲馬跡!


    不過時間不允許,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困著受害人的那間房子在哪裏!”


    羅銳說的滔滔不絕,也已經把兇案給定性了。


    破案要有野獸的直覺!


    會議室裏的刑警談不上震驚,畢竟這些分析,他們也能說出來,可是羅銳的一番話,很振奮人心。


    領導們不敢下定論,他下了!


    領導們扯皮,他直指案件的分析!


    魏群山止不住的點頭,但曹華臉色卻很難看,他指了指蔡曉靜:“你們海江分局竟然收到了第二個被害人的視頻,那麽肯定還有第一個,現在你們局裏趕緊檢查一遍,看有沒有疏漏!”


    這話就有自責的意味了,魏群山冷著臉。


    蔡曉靜也有點心虛,她怕兇手不是通過舉報信箱投遞的。


    日常的收取信件,是交給實習警員的,萬一有疏漏,那就慘了!


    這會兒,實習警員已經下班了,叫他們來,又需要時間。


    蔡曉靜、楚楊和蘇明遠趕緊站起身,打算馬上去翻找信件。


    但羅銳這時又說道:“兇手通過舉報信箱投遞,他用這種方式,是想說明什麽?如果真的是報複性連環殺人案,那麽咱們最好別局限於海江分局的舉報信箱!


    市局和各個分局都設有舉報信箱,最好是現在趕緊派人去收取,看有沒有第一個受害人的視頻!”


    他的話音剛落,伍達豪的腦袋馬上就宕機了。


    他臉色蒼白,喉嚨裏像是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伍達豪清了清喉嚨,向魏群山問道:“魏局,那個……第一起案發是在什麽時候?”


    魏群山看見他臉色慌亂,心裏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迴答說:“半個月前,也就是二月九號。”


    二月九號?


    伍達的身體僵住了,二月九號!


    他腦子裏雖然是一團漿糊,但某個角落裏還是迴憶起,有天深夜下班,他從市局停車場開車出來之後,透過後視鏡,看見過一個陌生人往市局的舉報信箱裏投遞信件。


    而這個陌生人,就是海江分局大樓外麵監控所拍攝到的男子!


    他頭上戴的帽子、脖子上的圍巾,和自己所看見的一模一樣。


    但他當時並沒在意!


    伍達豪後腦勺全是冷汗,心裏在天人交戰!


    說?還是不說?


    說的話,市局所有的警員存在失職行為,他自己、曹華不僅要被省廳批評,嚴重的話還會停職檢查!


    不說,把這事兒隱瞞下來,但對案件會有很大影響,對受害人不公平!而自己也是犯法!


    曹華聽見羅銳剛才的話,臉立馬沉了下來。


    “羅銳,你們海江分局發生的命案,怎麽還扯到市局了?”


    羅銳正待開口,伍達豪卻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迎著眾人的目光,他鼓起勇氣,開了口:“那個……市局有收到過這樣的信件,我沒記錯的話,二月九號前一天深夜,我下班時,看見一名陌生男子往市局舉報信箱投遞信件,這人和你們監控拍攝到的是同一個人!可我當時著急下班,並沒在意!


    是我失職了!”


    此言一出,會議室立即喧嘩起來!


    伍達豪大汗淋漓的坐迴椅子裏,魏群山伸出手,在他發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


    曹華臉色鐵青,他沒想到伍達豪沒經過自己允許,就把事情說了出來,可他從沒想過,造成這樣的局麵到底是為什麽?


    市局這幫刑警也都坐不住了,剛開始趾高氣昂,現在都是垂著頭,盡量把自己隱藏起來。


    這事兒,肯定會報往省廳的,等待他們的將是全員審查!


    伍達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足以見得,他雖不是一個合格的刑警,但也算勇於擔當!


    曹華還在愣神,沒有下一步的部署。


    事關重大,時間有限,魏群山不管他,直接打電話給市局,叫一個他認識的技偵警員,趕緊去信箱裏拿取信件。


    這之後,會議室裏寂靜無聲,誰都沒有講話。


    隻有羅銳和趙明湊向筆記本電腦,一邊觀看第二名受害人受困的視頻,一邊低聲交流著。


    感冒發燒了,本來想請一天假,想一想還是硬著頭皮完成今天的任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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