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地下室中,彌漫著一股腐臭和壓抑的氣息。鐵籠裏關押著一個個麵黃肌瘦的奴隸,他們麵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痛苦。


    這些奴隸有男有女,他們的身體虛弱無力,仿佛被剝奪了生命的活力。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戴著一個爆炸項圈,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奴隸們蜷縮在鐵籠的角落裏,彼此依偎著,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散發著惡臭。他們的皮膚餓得發黃,肋骨清晰可見,仿佛是被饑餓和折磨折磨得失去了人形。


    有的奴隸默默地流淚,有的則低垂著頭,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這片地下室成為了他們無法逃脫的噩夢,而那爆炸項圈則是他們永遠無法擺脫的枷鎖。


    嬴政的出現並未引起這些奴隸的絲毫關注,他們那顆早已絕望的心,猶如一潭死水,難起波瀾。


    嬴政艱難地掙紮著起身,海樓石手銬仿佛如同千斤重擔,狠狠地壓製著他。這種無力感,仿佛將他的身體抽空,即便是他那堅韌無比的身軀,也難以承受。


    嬴政看著身上已經換好的囚服心想羅斯那家夥真是考慮的麵麵俱到。


    嬴政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鐵籠裏左搖右意識到自己目前應該是在船上。


    隻是壓根就不知道這艘船要通往哪裏。


    “嘿,小不點,你從哪裏來的?怎麽會落入這奴隸船的魔掌?”此時,一陣戲謔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嬴政驀然迴首,隻見這鐵籠中還有另外三人。


    其中一人,臉上橫亙著一條碩大的刀疤,麵目猙獰,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剛才的話語便是出自他口。


    另一人身材瘦削,恭順地低頭立於刀疤男麵前。


    還有一人,發色灰綠,麵容俊朗,此刻正落寞地倚坐在鐵籠的陰影之中。


    眾人無一例外都身著醜陋不堪的囚服。


    嬴政凝視著那個灰綠色頭發的青年,隻覺得似曾相識,但一時之間卻怎麽也想不起對方的身份。


    “混蛋!”那個滿臉刀疤的男人,怒目圓睜,嘴裏惡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


    他死死地盯著前方,眼中燃燒著怒火。而讓他如此憤怒的原因,正是因為嬴政——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人,竟然對他視若無睹!


    該死的,他怎麽敢這樣?刀疤男心中暗罵道。在他看來,嬴政隻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存在,甚至可能連站都站不穩。然而,對方卻用這種輕蔑的態度對待他,簡直就是一種無法容忍的侮辱。


    “給老子去死!”刀疤男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發出一聲怒吼。與此同時,他揮動起那隻粗壯得如同鐵錘一般的拳頭,帶著淩厲的風聲,朝著嬴政猛砸過去。


    嬴政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眨眼間,那巨大的拳頭便在他眼前不斷放大,然後重重地擊落在他的身上。


    遭受如此重擊,嬴政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眼前頓時一黑,身體失去支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當嬴政從昏迷中悠悠轉醒時,恍若隔世。他緩緩睜開雙眼,感覺腦袋裏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作響,頭痛欲裂。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恢複了一些意識,開始迴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已不知時光流逝幾何,隻覺頭痛欲裂,如萬蟻噬心。


    他緊緊捂住腦袋,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撐起身子,搖晃著站起來後,茫然四顧,視線最終落在前方一個冰冷的鐵碗上,它孤零零地擺放在那裏,顯得格外突兀。


    與此同時,鐵籠中的另外三個人正雙手捧著各自的鐵碗,風卷殘雲般吞食著裏麵的食物,那模樣活像餓死鬼投胎轉世一般,仿佛手中捧著的是這世上最為珍稀、美味可口至極的佳肴。


    嬴政扭頭看向自己麵前同樣擺放著一碗食物的鐵碗,不禁皺起眉頭來。


    他拿起一旁破舊不堪的勺子,漫不經心地在碗裏隨意攪動幾下,但仍無法分辨出這究竟是像粥一樣的麵糊呢,亦或是像麵糊一般的粥。


    嬴政不得而知。


    想當年,身為帝王至尊的他何時會為飲食發愁過啊!可如今卻落到如此地步……真是今非昔比!


    此刻的嬴政隻感覺自己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作響,仿佛癟下去的皮球一般,甚至能直接貼到後背上了。


    突然間,一股強烈得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勢不可擋的饑餓感從腹部傳來,瘋狂衝擊著他的神經。


    不管怎樣,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填飽肚子。


    然而,就在嬴政正準備舀起一勺不明之物送進嘴裏的時候,突然間,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臂。


    嬴政心中一驚,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同時清晰地感受到從手臂上傳過來的強大力道。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瞬間被眼前出現的人所吸引——隻見一個臉上布滿猙獰刀疤的男子正一臉戲謔地看著自己,嘴角掛著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邪惡笑容,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恐怖。


    這個男人一邊嬉笑著,一邊還用力握緊嬴政的手,似乎想要直接將他的手腕給捏碎。


    與此同時,他用一種充滿貪婪和殘忍意味的語氣說道:“嘿嘿嘿……小鬼,看你這瘦弱的小身板兒,飯量肯定不大吧!既然如此,倒不如把你自己送給哥哥我吃掉好了,你覺得如何啊?”說完,他還發出一陣低沉沙啞的笑聲,聽起來格外刺耳。


    刀疤的話語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如鋼鐵般堅硬的手指緊緊夾住嬴政的手,猶如一把巨型鉗子,使得嬴政根本無法掙脫束縛。


    不遠處,那個瘦弱男正滿臉幸災樂禍地注視著這一切。


    他那狹長的眼睛裏閃爍著絲絲狡黠與嘲諷之光,嘴角更是揚起一抹輕蔑的弧度,活脫脫就是一隻看好戲的猴子,似乎正在觀賞一場滑稽可笑、任人戲弄的鬧劇。


    麵對如此窘境,嬴政卻表現得出奇冷靜。他緊閉雙唇,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鬆開緊握的手掌,任由那隻鐵碗輕輕滑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然而,在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深處,卻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冷漠而又堅定無比,仿佛世間萬物都已被其看淡,眼前所發生之事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刀疤臉上的笑容越發肆意張狂,仿佛一朵盛開的毒花。他慢慢地彎下腰去,動作輕鬆而優雅,就像一個老練的獵手接近自己的獵物。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地上那個破舊不堪的鐵碗,眼中閃爍著貪婪與勝利的光芒。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鐵碗邊緣時,一股無法抑製的喜悅湧上心頭。


    他毫不費力地將鐵碗撿了起來,高舉過頭頂,向嬴政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戰無不勝的將軍,正享受著戰勝敵人帶來的榮耀。


    緊接著,他用一種帶著嘲諷和戲弄意味的語氣對嬴政說:“怎麽樣啊,弟弟?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把今後所有的食物都讓給哥哥我呢?這樣一來,你也能少受些苦頭哦!”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滿滿的不屑與傲慢,似乎完全不把嬴政放在眼裏。


    說罷,刀疤還不忘狠狠地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由於被海樓石手銬束縛,嬴政無法使出全力抵抗。這一掌落下,猶如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一般,令他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但他緊咬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嬴政的眼眸深處,寒芒乍現,宛如兩道冷冽的閃電劃過黑暗的夜空。


    他嘴角微微上揚,卻並非真正的笑意,而是一種無奈和隱忍。麵對眼前兇神惡煞般的刀疤,嬴政強顏歡笑道:“既然大哥喜歡,那就盡管拿去好了。”


    話音未落,隻見刀疤那張猙獰醜陋的麵龐瞬間被狂喜所占據,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哈哈哈哈!” 笑聲迴蕩在空氣中,仿佛要將整個空間撕裂一般。


    而此時此刻的嬴政,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冷漠如冰,死死地盯著得意忘形的刀疤。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個難纏的對手,但表麵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終於,當最初被海樓石壓製住力量時那種極度不適感漸漸消退之後,嬴政感到體內原本沉寂已久的鬼族血脈似乎正在慢慢覺醒並適應這種束縛。


    起初,他甚至連挪動一下身軀都倍感艱難;然而如今,他已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正逐漸好轉。


    想必用不了太長時間,自身的體力便能夠完全恢複過來,並且身體素質亦將有所提升。


    想到此處,嬴政不禁對未來又多了幾分期許與自信。畢竟,擁有如此強大的鬼族血脈作為支撐,即使身處困境之中,他也堅信自己絕對不會輕易餓死。


    或許,這便是凱多老師熱衷於前往海軍基地接受特訓的緣由所在吧。因為憑借他們鬼族得天獨厚的體質優勢,無論遭遇怎樣惡劣的環境或挑戰,總能找到一線生機,並從中汲取成長所需的養分。


    現在暫且先忍耐一下這個刀疤臉,等我自己的身體徹底複原之後,再來好好地收拾他!


    心中這般想著,嬴政的眼眸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那冰冷刺骨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虛空,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這驚人的一幕卻並沒有被其他人所察覺,唯有那個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說話的綠毛例外。


    他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嬴政,但其實將後者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盡收眼底。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讓每一秒鍾都變得異常漫長。而嬴政的身軀,則在與黑袍人那場驚心動魄的激戰中耗費了太多的力量。


    如今,數日未進飲食的他更是感到無比虛弱,仿佛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夜幕降臨,如墨般漆黑的天空籠罩大地。刀疤和瘦弱男早已沉浸在夢鄉之中,發出陣陣輕微的鼾聲。


    然而,嬴政卻無法像他們那樣安然入睡。盡管饑腸轆轆的感覺不斷襲來,但他依然咬緊牙關,用盡全力保持著頭腦的清明。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一個堅硬如鐵、沉甸甸的物件突然從天而降,重重地砸落在嬴政的腳旁。


    嬴政驚愕不已,急忙抬起頭來張望,隻見眼前赫然橫亙著一塊堅硬無比的黑色麵包。


    \"為什麽?\" 嬴政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似乎每吐出一個字都需要傾盡全身的力量。他的目光迷離而恍惚,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疲憊與絕望。


    綠毛的迴應卻顯得異常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淡漠:\"吃點東西吧,隻有拚命活下去,才可以覓得一線生機。\" 他的語調平緩,仿佛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嬴政沉默不語,他的雙眸中閃爍著微弱的星芒,那對深邃的紫眸緊緊鎖定著綠毛的麵龐,仿佛想要透過對方冷漠的外表,窺視到其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謝了。”嬴政沒有絲毫猶豫就接過了麵包,因為此時此刻他確實非常需要食物來補充體力和能量。他感覺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如果再不吃點東西恐怕就要暈倒在地了。


    拿到麵包後,嬴政立刻展現出了如餓虎撲食般的兇猛姿態,朝著那塊散發著熱氣、看似美味可口的麵包猛撲過去。


    然而實際上,這塊麵包無論是外觀還是味道都糟糕透頂!


    它看起來幹癟癟的,就像一塊毫無生氣的石蠟,讓人難以產生食欲;吃進嘴裏更是味同嚼蠟,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勉強下咽。


    而且,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焦糊味,聞起來令人陣陣作嘔。最誇張的是,這麵包硬得離譜,簡直可以用來砸核桃了!


    可是就在這一刻,嬴政竟然毫不猶豫地斷言,自己絕對沒有一刻像這樣熱愛這塊黑漆漆、硬梆梆的麵包!


    他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撕咬著麵包,動作既兇猛又粗暴,仿佛要借助這股狠勁將眼前一切令他苦不堪言的東西統統毀滅!


    每一次用力咬下去,那難以名狀的苦澀滋味便如滾滾洪流般順著咽喉衝進肚裏,而與此同時,眼眶內的淚水也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洶湧澎湃地奔騰而出,緊接著迅速滑落臉頰,最終重重地砸向地麵……


    轉瞬間,嬴政猶如一陣狂暴的旋風席卷而過,風卷殘雲般迅速吞下了整個麵包。然而,那如影隨形的極度饑餓感依然死纏爛打,不肯輕易離去。不過好在,好歹算是稍稍補充了些許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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