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說完,笑著就要告辭。


    突然,沮授、逢紀聽聞韓馥在大將軍府上,特意來拜望韓馥。


    搞得韓馥誠惶誠恐,麵白如紙。


    韓馥本來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沮授逢紀曾是他的下屬,但現在已屬於大將軍麾下人馬。


    當著大將軍的麵,來參拜他這位曾經的主公,這不是要害死他嗎?


    項戰絲毫不擔心沮授、逢紀身在項營心在韓。


    “故友相逢,自該痛飲,何況主仆乎?


    今天,是我納妾之日,你們一定要不醉不歸。”


    說罷,便把客廳讓給三人敘舊,自己呢,則先入後堂,去見見昭姬。


    昭姬一副淡然的神情,身後跟著青竹明月兩位侍女,定定的望著打掃家裏的仆役。


    至於貂蟬,一副賢內助的架勢。


    “書架上麵,對對對,都擦幹淨!”


    “你們兩個,手輕點,打壞了賠不起!”


    “還有那邊那個,你快去帶二位新人迴房,大將軍與韓州牧談論國家大事後,就會過去。”


    她忙碌的指揮下人清理,一扭身,款款來到昭姬身前。


    “姐姐,收拾成這樣,還滿意吧?


    要是覺得哪裏不妥,妹妹再讓他們收拾。”


    蔡昭姬嘴角輕笑,明媚的眸光注視著貂蟬。


    “妹妹如此精明強幹,姐姐倒是省了不少心。”


    “家裏的事,姐姐是大將軍,坐鎮樞紐,揮斥方遒,妹妹我呢,就是大將軍手下的十二神將,在前衝鋒。”


    兩個人相視一笑,氣氛融洽。


    還是青竹眼尖,眼角餘光發現了項戰。


    “大將軍來了~”


    她提醒二位夫人,幾人一起麵對項戰,施了屈膝禮。


    那模樣,要多溫順有多溫順。


    項戰畢竟受一夫一妻製影響很大,雖然在這個世界已有八年,但在結婚娶妻的事情上,隻有兩次經驗。


    如今韓馥直接送來兩位新人,項戰倒覺得有些對不住在家苦等他的蔡琰和貂蟬。


    “夫人...”


    一開口,後麵的話,便不知如何開口。


    蔡琰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伸手為夫君拍了拍胸前衣袍上的褶子。


    “大將軍,我去年曾在將軍麵前提過,冀州甄氏乃豪門望族,我想為將軍求甄家之女與將軍為妾。


    此事我曾與父親提及,未曾想父親大為讚同,便托韓州牧幫忙。”


    她用目光瞥了瞥二位新人所在的地方,“韓州牧不愧統領兩州之地,一次性為將軍求來甄家的兩位姑娘。”


    幫老公找漂亮小妾的妻子!


    幫女婿找漂亮小妾的丈人!


    多好的妻子與丈人啊。


    我那個時代,別說找小妾,就是在街上多看一眼黑絲大長腿,恐怕沒有個兩千塊,都哄不好。


    與主母正兒八經的說辭不同,貂蟬好似解決了一件大事,十分慶幸。


    她用小手當扇子給自己扇涼,“以後到了晚上,再也不怕大將軍了。”


    說完,她“嘻”的一聲,臉頰有些紅,躲到蔡琰身後,從肩頭冒出半個腦袋,一對如含星子的眸子流露出調笑的意味。


    練舞的女孩,都很活潑。


    項戰給了她一個“你晚上等著,有你好看”的眼神,便在仆人的簇擁下,去了後堂。


    甄氏二女果然生的絕美,身材窈窕,皮膚白皙如春雪,又穿著精心挑選的衣裙,略施粉黛,已勝卻人間無數。


    (此處省略兩百萬字)


    在二人服侍下,項戰穿好衣袍,來到屋外,已是清晨時分。


    感覺就是一個字,神清氣爽。


    兩女的特點,聽話,聰明。


    一學就會,一教就能上手。


    各種數字信手拈來。


    想必來之前,有受過該方麵的教育。


    院中的護衛向項戰投來震驚、羨慕和崇拜的眼神。


    項戰自個吃了早飯,也不閑著,徑直前往洛陽大牢。


    兩年前就該斬首的司徒王允,還苦哈哈的躺在稻草堆裏,形容枯槁,本就消瘦的身材變得更加消瘦。


    似乎蒼老的十歲。


    袁紹和他的兒子們在對麵的監牢。


    至於孟德兄,與夏侯惇、夏侯淵和許褚在一塊。


    四人時常一起迴憶金戈鐵馬的日子。


    感歎世事變化,出人意料。


    昨天會所嫩模,今兒就吃上了免費牢飯。


    壓抑、陰暗的狹小監牢裏,最能磨滅英雄氣。


    “不知戲誌才他們,過的還好嗎,項賊會不會難為他們?”


    許褚在第一次戰鬥時被抓,項戰破許昌後,與曹操一起押到洛陽蹲大牢。


    “那些文人有什麽風骨,自然都投降項賊了!主公提他們作甚?”


    牢裏麵隻有四人,一個謀士都沒有。


    腳指頭都能想得出,項戰放過了那些謀士。


    曹操心情悲愴。


    “想不到我曹孟德,一生為國,卻落得如此境地。”


    正感歎間,腳步聲忽然在陰暗的過道響起。


    兩名獄卒出現在光線裏,低頭哈腰,身後,是一具極高的身軀。


    曹操好奇的瞥了一眼,眉毛擰起,詫異道:“項平天?”


    “孟德兄,我來看你了!”


    項戰笑著站在門外打招唿,許褚“蹭”的從地上跳起來,雙手抓住欄杆吼道:“奸賊,逆賊,放老子出來,看老子活刮了你!”


    那憤怒的表情,那暴躁顫抖的肌肉,好似困在籠中的猛虎。


    項戰瞥了眼曹操,又瞥了眼破口大罵情緒激動的許褚。


    咧嘴獰笑,吩咐獄卒:“把牢門打開。”


    “大將軍~”


    因擔憂大將軍的安全,獄卒猶豫了半秒鍾,旋即聽話的打開牢房。


    許褚不喊了。


    抓著木樁的手也不使勁了。


    片刻的沉默之後。


    許褚扭頭躺迴地上,屁股朝外,不讓眾人看到他尷尬的表情。


    獄卒鬆了口氣,隨手把牢門鎖上。


    “是要斬我了嗎?”


    曹操凝視著項戰:“斬之前,來見見我這個手下敗將,羞辱我?”


    項戰搖了搖頭,表情誠懇道:“孟德,你願降我嗎?”


    投降?


    這個嘛,曹操還真想過。


    這個時代,戰敗投降,保住性命,找機會崛起的案例不在少數。


    大家都沒有什麽道德顧慮。


    可跟隨項戰,意味著打上了逆賊的標簽,將會受到整個世族集團的強烈攻訐,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


    加入,還是拒絕呢?


    曹操陷入兩難境地。


    一方麵,他覺得自己雄才大略,不該這麽早就死在獄中,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去爭雄天下。


    另一方麵,曹操還想保持自己大漢忠臣的人設。


    項戰看他猶豫不決,不耐道:“孟德,你若一心求死,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份上,我會給你個體麵的葬禮。


    你放心,你死之後,妻兒,我養之,你不用憂慮。”


    他奸滑一笑,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我會好好疼愛他們的!”


    曹操瞳孔地震,毫不猶豫的拒絕。


    “我願為大將軍掃蕩寰宇,澄清宇內。”


    項戰站著,嘴角帶著笑...


    曹操拱手,抱拳,也站著,露出狐疑的目光。


    “孟德兄,我知你頗有韜略,才給你一個機會效忠於我。”


    項戰身上散發出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俯視曹操。


    他找的是下屬,可不是合夥人。


    野心勃勃的對手,必須全力壓服,不給對方產生異心的膽量。


    曹操呆了一呆,迴頭看了眼夏侯惇夏侯淵兩位兄弟,二人表情屈辱,眼眶泛紅。


    主辱臣死!


    曹操歎了口氣。


    他的兄弟曹仁曹洪已死,實在不願意看到追隨自己多年的夏侯兄弟也死在眼前。


    他一點點的矮下去,單膝跪地,在頭頂上方抱拳。


    “某將曹操,願追隨大將軍。”


    夏侯兄弟、許褚已哭成一團。


    自己心中無所不能的主公,如今被逼下跪,而自己身為戰將,不能在戰場上為主公殺敵。


    痛徹心扉,羞憤欲死。


    曹操表麵臣服,並沒有讓項戰放下警惕。


    以曹操亂世之奸雄的評斷與他在史書中留下的記載,這家夥絕不是輕易臣服的人。


    但項戰自信,哪怕曹操是孫猴子,自己也是如來佛...


    的五指山。


    他翻不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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