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奉率領大軍趕來救援時,穀內士卒十不存一,郭太身亡。


    主帥身死,白波軍人心惶惶,楊奉與幾名將領商議,先退迴山寨,修養休息。


    待軍心穩定之後,再發兵為將軍報仇。


    幾位將軍做了決定,大軍立刻啟程,也顧不上張遼有沒有派兵追趕。


    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早跑早安全。


    五百騎兵夜襲白波軍營,再添一把大火燒死郭太,燒掉兩萬白波軍。


    張遼聲名大震。


    大營內人人振奮,望向張遼的目光,就像望著那位英武的大寨主。


    軍心可用!


    哨探報來白波軍全軍拔寨後撤的消息,張遼敏銳的猜測出,白波軍軍心不穩,士卒沒有鬥誌,要全麵撤兵了。


    張遼心說,老子還沒打痛快了,你們跑這麽快幹嘛?


    不過,你們會跑,老子就不會追嗎?


    “全軍出擊。”


    軍令如山,張遼率一千騎兵縱馬提槍而去。


    李青急的“嗷嗷”直叫,喊著“將軍等我一等”,連忙命數千步卒列陣追擊。


    範重距離張遼大寨還有數裏時,得知了白波軍撤退,張遼率軍追擊的消息。


    心中一麵念叨著“大寨主英明,慧眼識珠”,一邊催促大軍放棄輜重,輕裝簡行,追擊白波軍。


    身後便是晉陽,也不怕有人搶了輜重去。


    於是,三波人馬追在白波軍身後,白波軍則沒命的朝南邊跑。


    一路上無數人投降,留下的遍地輜重糧草。


    範重一麵追擊,一麵聽取匯報。


    心裏想著:白波軍可太富裕了,都比的上我們寨子了。


    前方傳來大軍失利的消息,白波軍所在的河東地區頓時慌了手腳。


    各處鎮守的頭領在看到項戰的鐵騎後,紛紛改弦易張,在城頭上插上了項字大旗。


    別問,問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楊奉麵對瘋狗般的項軍,一路損兵折將,大軍逃亡無數。


    抵達河東時,望著城頭上插著的項字大旗,頭皮發麻。


    項戰用張遼牽製我們,率軍偷襲了河東?


    城牆上站著的人還是以前的老麵孔,隻是那些人斜睨著喪家之犬般從大路倉皇逃竄的楊奉,絲毫沒有出來請他喝一杯的意思。


    就算有,楊奉也不敢去。


    誰知那些猢猻會不會把自己綁了,送到項戰的大營去?


    天盡頭,是隱隱的連綿青山,如一條巨龍盤踞在河內與河東的交界處。


    馬兒馬兒,你快快跑!


    快送我迴山寨,就安全了。


    就在楊奉無比思念大寨之時,前方丘陵之上,一麵大旗迎風招展。


    一人銀甲紅袍,倒提長戟,策馬出列。


    在他身後,一彪人馬緩緩出現,散發出強烈的壓力,讓楊奉忍不住的心髒狂跳。


    離的近了,他望見大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項字。


    完了,全都完了!


    一個張遼,就讓白波軍損兵折將,何況還是項戰,半月掃蕩太行山,一迴合擒拿張揚的猛將!


    楊奉下馬投降,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甚至覺得能敗給這樣的猛將,是自己的榮幸。


    至此,這支本該活躍到建安元年的義軍,成為項戰的部眾。


    寒冬,大雪飄飛,千裏冰封。


    項戰率軍迴到晉陽,論功行賞,在各郡安排自己的人手。


    此時,才顯示出流匪占領城池後,人手不足的問題。


    寒門士族打心眼裏看不起流匪,無人願意出來為項戰效力。


    想在流民中淘的真金,更是難上加難。


    目前除了李青、範重,隻有十數人文人被提拔上來,輔佐民政。


    “不臣、儒凡,你二人多次提醒我,讓我取信於朝廷,我皆置若罔聞。


    如今勢力大漲,麾下卻無可用之人,難啊!”


    範重勸慰道:“其實,這也不難。主公眼下奪取並州大部分土地,而朝廷卻無能力來討伐我們。


    隻需一紙書信,向朝廷稱臣,想來大將軍不會吝惜爵位。”


    李青聞言搖頭:“丁原與何進交好,人又在洛陽。我們占了他的並州,他恨我們入骨,定然會阻撓大將軍封賞我們。”


    他眼珠一轉,眯起了眼睛,笑著望向項戰:“我有一法,可使主公得償所願。


    不過,隻怕汙了主公名聲。”


    項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斜睨李青。


    “儒凡的意思是,讓我結好十常侍?”


    李青心說還是主公了解我啊!


    “何進與十常侍不合,舉國皆知。何進不同意的事情,十常侍一定同意。


    況且十常侍貪財,主公隻要奉上足夠的財物,並州刺史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一點,蹇碩為四園八校尉中的上軍校尉,連何進都要聽從他的指揮。


    他們在內,我們在外,相互照應,對大家都有好處。”


    從政治利益來看,李青分析的頭頭是道,這也是項戰目前能做出的最好選擇。


    但是,那可是禍亂朝綱的十常侍,與他們搭上關係,就會搭上十常侍走狗的標簽。


    任項戰擁有多大的成就,都無法洗脫閹狗的汙點,而且會遭受整個士族集團的鄙視。


    比黃巾軍還要受人鄙視。


    且看曹操名為宦官之後,受了曹騰的多少好處,卻每每做出反對十常侍的舉動。


    不為別的,隻為洗掉身上的宦官標簽。


    曹老板這樣的亂世奸雄對此忌諱莫深,何況自己呢?


    按照史書記載,何進幹掉蹇碩之後,矛盾與十常侍達到白熱化的狀態,之後便是十常侍之亂,董卓進京,十八路諸侯歃血為盟,掀開了亂世的序幕。


    項戰眼睛一亮,十常侍之亂後,董卓在北芒山遇到少帝,我若此時去救,說不定能為流民要一份正兒八經的身份。


    不枉他們隨我一場。


    也能和那些在曆史上留名的忠臣見上一麵。


    189年春,三月,冰雪消融。


    項戰命張遼和範重鎮守晉陽,北防鮮卑,西防河套地區的匈奴。


    李青則率兵駐紮在上黨,防備河內。


    範重道:“主公不可離開晉陽,主公走,人心散,並州轉眼便落入外人之手。”


    項戰拍著範重的肩頭道:“我知道如今的晉陽表麵平靜,實則暗潮洶湧。不臣,我此去正是為了化解此事,才去洛陽的。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不會有事的。”


    明知項戰此去困難重重,但望著那雙自信的眼睛,範重的嘴隻是抿了抿,終究沒在要求主公留下。


    於是,項戰帶親隨十六人和在白波軍中挑選出的猛士十四人,離開晉陽,抵達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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