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卿禾出了堂屋。


    宴梟正在小院裏忙碌地搭建著一個木製的框架。


    手上一邊拿著木板,拿著錘子在敲敲打打。


    溫卿禾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這是做什麽呀?”


    宴梟抬頭看了她一眼,勾唇笑道,“做個秋千架,以後卿卿就可以在這院子裏蕩秋千了。”


    溫卿禾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不過,提到秋千,就瞬間勾起她的記憶。


    以前別墅裏的那個秋千架,還是爸爸親自帶人給她做的。


    後來他和媽媽車禍後,爺爺怕她觸景生情,就把秋千架移走了。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坐過秋千。


    溫卿禾眼眶一熱,她想爸爸了。


    也好久沒去看他了。


    這裏比不上現代,交通方便。


    相見一個人,要翻山越嶺。


    而且爸爸的處境,也不允許她去的太頻繁。


    溫卿禾一時有些情緒低落。


    宴梟察覺小姑娘情緒不對,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在一旁的水盆裏洗了手擦幹。


    然後來到小姑娘身前。


    “怎麽了卿卿?不喜歡這個?”


    “不是,我很喜歡。是我想爸爸了。”


    小姑娘的語氣帶著絲哽咽,宴梟心尖一疼,輕輕的把人攬在懷裏。


    “卿卿乖,下個月,下個月我帶你去看嶽父好不好?”


    溫卿禾驚訝的抬起眼眸,眼底劃過一絲驚喜,隨即想到什麽,又有些不確定。


    “可你之前不是跟黑子他們說,下個月你可能要去趟外地嗎?”


    宴梟抬手勾了下她的鼻尖,“那是對他們說的,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外出幾天,這樣空間裏的貨,就都有了出處。”


    話落又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更何況,他們一直惦記著那個外地小老板,這段時間一直催促著我,務必要跟人搞好關係,可千萬…別讓她跑了…”


    這小老板是誰,不言而喻。


    男人意有所指的語氣,讓她的耳側一陣緋紅,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咳,你們關係…不是挺好的的嘛…”


    宴梟勾唇,握著小姑娘細軟的腰肢,讓她更貼近自己的身體。


    “說起來,昨晚有個小醉鬼,說要把我帶迴家當一百零八房相…唔…”


    話沒說完,就被柔軟的小手堵住。


    溫卿禾有些尷尬的道,“那是我昨晚喝多了,意識不清醒瞎說的。”


    男人輕輕拉下她的小手,看著她的墨眸深邃又頗有深意。


    “我知道,可昨晚卿卿明明還有事情沒完成……”


    溫卿禾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不清楚他說的哪件。


    “什麽事…唔…”


    嘴裏的空氣驟然被男人清冽的氣息掠奪,溫卿禾還沒反應過來。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指腹帶著灼熱的溫度,不停的摩挲收緊,份外撩人。


    溫卿禾被這酥酥麻麻的觸摸,軟了身子。


    她毫不懷疑,如果是在屋子裏,恐怕此刻早就已經被壓到了床上。


    不消片刻,她便有些受不住的氣喘。


    這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是真的不能比。


    明明他們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


    可每次她都筋疲力盡了,男人依然神采奕奕,不知疲倦的索取。


    許久,宴梟才意猶未盡的離開眼前這個令人欲罷不能的香唇。


    他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複情緒。


    可懷裏的嬌軟甜香,簡直時時刻刻都在考驗他做禽獸的定力。


    “寶寶,真想時時刻刻都…在你身上。現在先放過你,等到晚上……”


    男人薄唇含住小姑娘纖薄的耳珠,剩下的幾個字帶著灼熱的溫度和戰栗感,愣是讓溫卿禾小臉都紅了個透。


    ……


    今晚寂靜無風。


    明月高高的懸掛夜空,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穿過柔和的月光,可以看到,院牆外的幾棵棗樹借著月光在院子裏投下剪影。


    月明星稀,銀輝遍地。


    皎潔的月光下,小院的景色一覽無餘。


    影影綽綽的一大一小兩道樹影,在秋千架上無風自動。


    時而隨著風相互交纏,時而跟風舞動,偶爾方位交錯,隻看的到一道影子。


    白日裏,男人做好的秋千架也隨風蕩起,在空中甩出極高的弧度。


    地上的投影裏,小樹上的葉片也在不自覺隨著大樹簌簌顫動。


    院外是蟲鳴蛙啼,院內有百靈鳥在樹上婉轉的唱歌。


    萬籟寂靜的深夜,這一切都成為極為和諧的交響曲。


    …


    晨曦微露。


    男人早早的就起來,在院子裏洗洗刷刷。


    院子裏到堂屋的磚頭上,都被洗的發亮。


    秋千架旁邊也放置了一大盆水。


    男人一手拿著擦布,一手拿著刷子,動作麻利的擦洗著上麵的汙漬。


    這秋千架是宴梟去山上砍了棵橡木做的。


    板子做的加大加厚的,木料也用的夠足,起碼承重兩個宴梟都是沒問題的。


    因為小姑娘喜歡,宴梟盡量把每一個細節都盡善盡美。


    秋千的每一處邊邊角角也都被砂紙打磨的光滑照人。


    昨天秋千架做好,溫卿禾就有幸體驗過了。


    可以蕩的很高,也很刺激。


    這和小時候,是完全不同的體驗。


    昨天玩的有些久了,以至於今早一起床,溫卿禾一看到秋千,她就條件反射的不自覺雙腿發軟。


    宴梟第一時間把人抱在懷裏坐著,看著她直直的盯著秋千的方向。


    他眸底帶著一絲愉悅:


    “寶寶想再上去坐坐嗎?”


    溫卿禾小臉通紅,“不要。”


    宴梟想到什麽,頓了頓。


    “放心,我早上洗過了,很幹淨。今天上午又出了太陽,架子已經晾幹了。”


    溫卿禾撇過眼,她那是在乎幹不幹淨嗎?


    這壓根不是在蕩秋千,是在蕩她。


    宴梟好似沒察覺到她的抵觸,


    “昨天沒怎麽體驗,我現在抱寶寶上去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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