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體力活後,溫卿禾一夜好眠。


    宴梟也是擁著小人兒一夜到天亮。


    察覺到這會兒房間的溫度有些低,宴梟從床頭拿過遙控器,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


    他低頭看著睡顏恬靜的人兒,將她額間的碎發挽至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唇畔在輕薄的皮膚上印下一吻。


    隨即才動作輕柔的下床。


    腳邊是團成一團的粉白色布料,大片的深色暈染其中。


    男人眼眸漸深,眉眼間饜足之態明顯。


    他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床單和衣物,白色的成套小布料已經碎成一條一條。


    宴梟耳邊還好似能聽到昨晚小姑娘斷斷續續的控訴:“嗚嗚…你…都給我撕壞了…你賠…”


    他耳朵紅了紅,也不知道黑子那邊小黃魚收的怎麽樣了。


    黑市上有一段時間沒分錢了。


    他得多攢些錢給媳婦兒買小衣服。


    空間裏小姑娘攢的雖多,可也架不住一次性的去用。


    看來以後得多囤些。


    指望著讓他克製?


    那必是不可能的。


    他巴不得時時刻刻都與小姑娘融為一體才好。


    ……


    封鐵柱前來敲門的時候,宴梟剛剛洗完盆子裏的床單。


    他擦幹手,打開門讓封鐵柱進來。


    就兀自迴院子裏去把床單搭上。


    這大清早的。


    粉白色的床單在晾衣繩上鋪展開,


    都是結過婚的男人了。


    再結合宴梟嘴角時不時勾著若有似無的饜足笑意。


    封鐵柱一看就秒懂。


    床單洗的很幹淨,看不出任何汙跡。


    可這偏偏更讓人浮想聯翩。


    封鐵柱走過來用肩膀撞了宴梟一下,笑得一臉賤兮兮:


    “嘿嘿,宴哥,可以啊!昨晚夠激烈啊!外麵的動靜都沒聽見吧?我這有第一手的八卦,要不要聽?”


    宴梟看著封鐵柱的衣角快要蹭上粉嫩的床單,他連忙嫌棄的把人扒拉開。


    “站遠點兒。沒興趣聽。”


    封鐵柱裝作沒聽到他的話,笑得一臉興奮:


    “昨晚的電影你看了嗎?夠精彩吧!你知道嗎?咱們村後的小樹林,昨晚那是比電影還精彩!”


    “你說,別看二狗子那人,平時跟我們一起塊兒玩,老實巴交又聽話的,沒想到這小子娶了媳婦兒後,玩的這麽花!”


    “勾搭上隔壁村的小姑娘不說,還直接在小樹林就野戰起來了。關鍵是…”


    “關鍵是,你知道嗎?他媳婦兒懷著孕,昨晚不知道為啥,電影看到一半居然也跑小樹林去了,正好給讓她撞見,人都活活氣暈了……”


    封鐵柱一個人說的起勁,絲毫沒注意,唯一的聽眾已經進廚房點柴燒火給媳婦兒做飯了。


    等到嫋嫋炊煙起,封鐵柱才尋著跟過來。


    男人高大的身軀在廚房顯得有些憋慫,一雙墨色的眸子隻專注的看著案板上的麵團,手上揉麵的動作不停。


    “不是,宴哥,你好像一點都不好奇?”


    “你就不覺得驚訝?”


    宴梟目光都沒分給他一個,“有什麽可驚訝的。”


    該知道的,他昨晚都通過小姑娘支離破碎的聲音中,大概可以拚湊出昨夜後來的事兒。


    甚至可能比封鐵柱知道的都多。


    隻是不確定這次隊上會怎麽處理而已。


    “大隊長怎麽說?”


    “你說我爹啊,他本意是主張不想鬧大的,畢竟都是自個兒村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總得給人些臉麵。


    可架不住昨晚看電影的人聚集了附近幾個村子裏的人。就是再不想外傳,這醜事也都傳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隻能公事公辦,我爹索性在後半夜直接安排人送保衛科去了。”


    “這二狗子算是完了,估摸著明天通知就會下來,要是那王秀秀一口咬定不是自願的,這就是流氓罪。吃花生米準跑不了。”


    宴梟了然,這結局他也猜到了。


    最初二狗子總喜歡跟在他們身後玩,他就看出這小子不是啥老實人。


    後來接二連三撞見他跟人鑽小樹林,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有的人,即使隱藏的再深。


    淫性也是刻在了骨子裏。


    也就是封鐵柱覺得他老實,這幾迴,外出打牙祭,但凡封二狗跟來,他都不參與。


    生怕家裏小姑娘知道,以為他跟封二狗同流合汙。


    到時候他哭都找不著地兒。


    想到這,他難得開口勸誡封鐵柱。


    “喜歡跟封二狗玩的那幾個,也不算啥好的,整天跟隔壁村的二流子混在一塊。


    你要想好,還是少和他們摻和。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到底,他也是看在媳婦兒的麵子上。


    畢竟自家媳婦兒很重視唐玲玲這個朋友。


    如果唐玲玲受到傷害,媳婦兒也會不開心。


    他要從源頭上避免。


    封鐵柱神色意外,帶著點小得意。


    “宴哥你這是關心我?”


    “嘿嘿,我就知道,宴哥你就是嘴硬心軟。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可沒這麽傻,放著自己媳婦兒不要,去幹這種自取滅亡的事兒。”


    宴梟抿唇,“你明白就行!”


    說話間的功夫,宴梟已經烙好了兩張玉米餅子。


    大鍋裏煮的是紅薯粥,還蒸了二十來個窩窩頭。


    宴梟手裏在切蘿卜幹,估摸著是要調小菜。


    封鐵柱眼看著宴梟早飯都快做好了。


    烙的金黃的玉米餅子,香甜的紅薯粥。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嘴上卻道。


    “那宴哥你先吃早飯,我就先迴去了。”


    哪知,宴梟意外轉頭的看了他一眼。


    “你吃了飯?”


    封鐵柱:“還沒有,迴去我娘該做好了。”


    宴梟:“那正好,我做了你的份。吃完再走也不遲。”


    幾乎是瞬間,封鐵柱眼底就閃過一絲狂喜,本就被宴梟的手藝饞的不行。


    他自覺的搬了個小凳在廚房的案板前坐下。


    “嘿嘿,宴哥,那我就不客氣了。”


    …


    宴梟把蘿卜鹹菜端在案板上,給封鐵柱盛了一眼紅薯粥,隨意的給他夾了張玉米餅。


    另一個盤子裏是窩窩頭。


    封鐵柱受寵若驚的接過餅子,咬了一口,又低頭喝了口紅薯粥。


    心情那個美啊!


    “對了,不叫嫂子起來吃飯嗎?”


    宴梟夾鹹菜的動作微頓,語氣莫名柔了幾分。


    “她吃這樣的卡嗓子,等下我另外給她煮雞絲粥再煎個雞蛋餅。”


    封鐵柱:……


    他就不該問。


    本來這玉米餅子吃的挺得勁的,可這會兒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後來索性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他嗓子粗。


    不怕卡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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