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消退暮色降臨,宴梟一身汗流浹背的迴來,就腳不沾地的走到廚房做飯。


    溫卿禾心底溢出一抹心疼,想到農收還要持續半個多月。


    “宴大哥,你教我做飯吧!這樣你中午迴到家還能休息一會。我現在身體好多了,有些事情我都可以做的。”


    宴梟聞言放下水瓢,墨色的眸子目光深深的看著她,聲音醇厚又帶著輕哄:


    “乖寶什麽都不用做,你來到我身邊我已經很感激了,乖寶唯一要做好的就是好好休息養身體。其他都交給我,好不好?”


    被他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不自覺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溫卿禾總覺得男人的話裏好像帶著絲別的意味。


    ……


    吃完晚飯,宴梟給小姑娘燒了桶熱水,讓溫卿禾先去洗澡。


    他已經把浴桶裏的水溫調好了,浴桶是昨天做好的。


    他則趁著小姑娘進去泡澡的時候,就著外麵的水缸,直接在院子裏舀冷水衝洗。


    …


    溫卿禾本來可以直接在空間洗漱的,可看到男人拿出的浴桶,她心裏癢癢的,還沒試過這種木桶泡澡的感覺…


    等熱水緩緩浸透皮膚,渾身暖意都升上來了。


    唔~比浴缸舒服。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依然不想起來。還是門外男人出聲,讓她別泡太久,她才意猶未盡的擦幹身子,塗身體乳,換衣服。


    房門還沒打開,宴梟就聞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等小姑娘打開洗澡間的門從裏麵出來。


    那股茉莉花香的味道更加濃鬱。


    看著小姑娘沐浴後渾身上下都香噴噴的,好像一塊行走的茉莉花味的可口奶糕。


    他喉頭發緊,燥意湧上來,隻覺得剛剛的冷水澡白衝了。


    看著她濕漉漉的發絲,他自發的拿來幹淨的毛巾,動作輕柔的幫她擦頭發。


    小姑娘發絲很細很軟,嫩生生的,那股花香的味道似乎就是從她頭發上傳出來的。


    溫卿禾在知青點的東西,他都收拾過來了,沒在裏麵看到香皂和能洗頭發的東西。


    他深邃的眼眸閃了閃,開口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卿卿,你頭發很香,用的什麽洗的頭發?”


    溫卿禾本來被他輕柔的擦頭發動作,和頭皮按摩手法,按的昏昏欲睡,聞言瞬間清醒過來。


    訕訕的道:“嗬嗬~這是我下鄉時京市買的洗發水,特地讓玲玲幫我從知青點找出來的。”


    宴梟垂下眼瞼,眼眸裏的光暗淡了些,這個小騙子。


    他之前在大隊長麵前說的結婚的話,不是一時興起。


    他眼底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切,開口的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卿卿,等這次農忙過後,我們就結婚好嗎?我想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對你好。”


    溫卿禾訝然,她知道這個時代,婚前同居對女性惡意的聲音比現代的造黃謠還可怕。


    可這副身體她並不能完全負責,她還有個被下放的父親。


    不管怎麽說,也得經過人家父親同意再說。


    “我家裏的情況有些特殊,在我下鄉之前,我父親就被下放到隴南的農場。結婚的話,要先經過我父親同意。”


    她這會才發現,自己內心其實是不排斥結婚的,尤其是結婚對象是他。


    宴梟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喜色,心髒也不規矩的狂跳個不停。


    “卿卿同意了?”


    溫卿禾麵色微紅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就被一個清冽的氣息包裹。


    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化骨的溫柔:“謝謝卿卿,願意來到我身邊…


    等到農收過後,我們就去看伯父好不好,我會讓他同意的。”


    溫卿禾驚訝,清澈的眸子陡然亮了亮。


    “好…”


    她也想見見原主的父親,不光是為了原主,也是因為她心底的直覺,總覺得有些東西,需要見到她的父親,才能解開。


    ……


    接下來一段時間,宴梟白天在地裏愈發的賣力,一個上午就能跑兩畝地。


    這是村裏其他青壯年勞動力一天的量,大多數人一天也就是一畝地。


    大家是麵朝黃土背朝天,腰酸腿疼掰得慢。


    而宴梟逆天的精力和手速,每每都讓大家歎為觀止,就這還不耽誤他迴家給他的嬌嬌對象做飯。


    有好事的村民看不過去,幹活之餘不忘了給他傳授經驗。


    “小宴呀,你這對象不能這麽慣著哇!以前我家娘們生孩子那幾天,也是剛好趕上農忙,早上鍋裏留幾個菜餅子窩窩頭都夠她吃一天了,迴來還對我感激涕零的。


    就這,也絲毫不耽誤她後來跟我幹架,那蹬鼻子上臉的樣子。


    我是過來人,我跟你說,女人可不能慣著!說不準我家娘們潑婦的樣子就是那會慣出來的毛病!你這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宴梟不搭理他,一心顧著眼前的玉米杆,玉米棒子一手一個,隻當沒聽到。


    他的小對象可跟別人不一樣!


    菜餅子窩窩頭那些粗糧可不能給嬌寶貝吃,想到小姑娘細嫩的嗓子,那次喝藥都把自己嗆的半天緩不過來。


    還有那天桂花嬸子做了玉米餅子給小姑娘送來一個,他迴到家看到小姑娘剛咬了第一口,就在蹙眉咳嗽,嗆的麵色脹紅,咳的撕心裂肺,細弱的聲音像是要把自己送走。


    他當時就又驚又懼,生怕小姑娘被嗆出好歹來。


    等幫著小姑娘緩過來,他就千叮嚀萬囑咐的交待她,以後一定不能再吃別人給的東西。


    之後一日三餐,他都盡量做的軟爛易消化,更是恨不得飯菜都嚼碎剁爛喂給她吃。


    ———————————


    宴梟發現家裏總是時不時多些小東西,有時候是迷你小塊的香皂,有時候是精致的瓶瓶罐罐。


    更別提米缸裏永遠也吃不完的米,麵,油。


    一開始宴梟是不太敢用那些莫名出現的東西,雖然心底有了些許的猜測,可他不知道對象弄那些東西出來是不是換取了什麽代價。


    即使是仙女用仙力是不是有能量枯竭的時候。


    對此,他始終充滿了擔憂,可他又不敢捅破這層秘密,生怕仙女被識破秘密,會在哪一天飛走離他而去。


    可他的不提起和裝作不知情,卻讓小姑娘變本加厲,對於那些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東西,一本正經的跟他說是知青點的包裹裏的。


    那包裹的東西交給她之前,他全部拿出來收拾清洗了一遍,裏麵有什麽東西他都知道。


    這小東西騙個人都不會,他隻能一邊小心的幫她兜著,一邊還要配合著她的胡說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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