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菀安安穩地在辦公室裏度過了一個上午,在下午的時候,突然顧青洲走了,出來敲了敲她的桌子,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薛助理,你跟我進來一下。”


    薛菀點了點頭進了辦公室。


    “顧總,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去幫我收拾幾件衣服,我下午六點多要出差。”


    出差?


    薛菀心中隱約有些失落。


    不知道顧青洲出差什麽時候迴來,明明之前她答應過自己要陪她過最後一個生日的。


    但她現在的身份,顧青洲要是真的忘記了,她又有什麽資格問呢?


    顧青洲一抬頭發現薛菀還站在那裏,不悅地開口:


    “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去?”


    “好的,顧總。”


    “這次出差隻有五天,”顧青洲冷不丁地出聲,“希望陪你過完最後一個生日之後,你永遠消失在我麵前。”


    因為隻要一看到薛菀,他就覺得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這叫他一直以來按部就班的生活出現了偏差,叫他心裏很不爽。


    薛菀迴頭在看顧青洲的時候,他正專注地看著自己麵前的文件。


    “知道了,顧總。”


    原來他還沒有忘記。


    薛菀想要的其實不多,也很容易滿足。


    她壓下了心中千萬情緒,拿著顧青洲給的鑰匙去了顧青洲的別墅替他整理好了行李箱。


    六點的時候顧青洲叫他把東西送去機場,薛菀叫了車帶著行李箱去了機場。


    “顧總,這是你的行李,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


    “薛助理,不允許你走了。這次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顧青洲沒有去接行李箱,而是靜靜地看著薛菀。


    男人的西裝熨帖得極為平整,深邃立體的五官格外叫人心動。


    站在那裏哪怕什麽都不做就是一幅畫。


    他突然這麽開口叫薛菀實在捉摸不透他的想法,隻能說道:


    “顧總,我……”


    薛菀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麽,顧青洲不耐煩地抓著她的手腕,大步向著登機口走去。


    幾分鍾之後薛菀看著坐在自己旁邊顧青洲還有些恍惚。


    早上她還在公司下午就要陪著顧青洲去出差了。


    沒有一點準備,沒有任何通知。


    隻有他們兩個人。


    那麽猝不及防。


    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告訴胡蝶,如果胡蝶看到她沒有迴去,肯定要擔心吧。


    她低頭看著自己已經進入飛行模式的手機,鎖屏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反反複複。


    身旁拿著一張財經報紙的顧青洲用眼神餘光注意到了薛菀的動作,冷笑了一聲。


    男人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渾厚和冷漠。


    “薛菀,跟我出差就這麽不情願?怎麽?怕你家裏的那位擔心?”


    “隻是幾天而已,薛助理用不了這麽舍不得。”


    薛菀咬了咬唇知道他誤會了,卻沒有刻意的去解釋。


    反正她生日一過,她就要辭職離開了,顧青洲誤會就讓他誤會了吧。


    顧青洲事情那麽多,他壓根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也許隻是隨口一問。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薛菀的迴答,顧青洲有些煩躁地放下了報紙,閉上眼睛假寐。


    飛到海市大概有兩個小時,顧青洲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半路突然遇到了氣流,飛機開始顛簸起來,機艙變得一片昏暗。


    原本睜著眼睛的薛菀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她死死地咬著唇。


    她仿佛又迴到了那間狹小的倉庫裏麵。


    她拚命地叫著他的名字卻沒有人來幫他。


    周圍好黑,他很害怕。


    隻能把自己縮成一團,小聲地哭泣。


    突然有一雙手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薛菀,隻是氣流而已。”


    這個聲音是顧青洲。


    他現在就在自己旁邊。


    陷入噩夢的薛菀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神誌。


    之前跟顧青洲坐飛機的時候,顧青洲就知道她有輕微的幽閉恐懼症。


    這麽久過去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氣流一會兒就過去了,機艙又恢複了正常,薛菀眼眶微紅,看著顧青洲握著她的手,一動也不敢動。


    她有些恍惚地想:如果這一刻能夠長久就好了。


    顧青洲叫來了乘務員,叫她拿了一個毯子看也不看地扔到了薛菀身上,然後收迴自己的手。


    “蓋上吧。”


    “謝謝。”


    薛菀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指尖收了收,小聲的說道。


    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開口。


    半個小時之後,飛機總算是降落了。


    兩人先去了入住的酒店,薛菀一落地就給胡蝶打了一個電話說她突然要出差,這幾天都不迴去了。


    胡蝶聽說她是和顧青洲單獨去的氣得差點當場飛過來。


    薛菀一直再三跟她保證期間不會出事的,胡蝶這才放心。


    薛菀掛了電話,兩人簡單的休息了一會,之後顧青洲就帶著薛菀去參加了一個商業飯局。


    剛到飯局的時候,顧青洲一給薛菀介紹了裏麵所有的高管,薛菀知道這種場合,她隻需要做一個會微笑的花瓶就好了。


    卻沒有想到對方公司的一個總經理姓張,總是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薛菀本來在吃菜,不得已放下了筷子。


    沈經理的目光也讓顧青洲注意到了,他默不作聲地皺眉,不悅地出聲:


    “沈經理,你的視線也太放肆了吧。”


    “顧總,我瞧著你的助理長得不錯。既然我們兩家現在有工作要談,不如以後都叫薛助理跟我聯係吧。”


    這種場合一般都是聲色場,所以有些高管說話很是放蕩,甚至還有直接交換女伴的。


    薛菀氣的麵色發白,卻默不作聲。


    女人一貫在這種酒色場合裏麵都處於劣勢,她以前是策劃部的職員,還有一點點話語權,現在隻是顧青洲身邊沒有實權的助理,這種場合壓根輪不到她說話。


    顧青洲一臉高深莫測,聽到沈經理這麽說,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筷子向後一靠,冷笑了一聲。


    “沈經理,你難道不知道我有潔癖嗎?我的助理不是共享品,我身邊帶著的人,什麽時候開始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覬覦了?”


    沈經理打著哈哈說道:“顧總也別生氣,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而且我聽說你不都要結婚了嗎?區區一個助理……”


    沈經理還沒說完,顧青洲突然站了起來,抓起手邊的酒,潑了他一臉,然後摸出手帕淡定地擦著自己的手背上的酒滴。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沈經理現在清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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