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寂寥。周身布滿了頹喪之氣的魔神低頭耷拉腦地跟著天歡進了殿。


    眼見著天歡一路無言直接坐下,魔神心中更加好奇,他這個表麵上無依無靠,隻有容貌的小狐狸。與那生而高貴的宙神稷澤,究竟哪個在天歡的心中更加重要些?


    畢竟“小狐狸”所表現出來的除了美貌其餘可是不如稷澤的。


    天歡也不是初凰那個蠢貨。


    若是天歡放棄了稷澤,那麽不管是天歡心機深沉,還是真的蠢,天歡都該直接去死。


    “你我的開始是個意外。此後之事,均是我心之所向。


    我愛慕稷澤,卻也喜歡你這張臉。


    你若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便離開上清天前往凡間定居。我會給你一筆資源,你便在凡間努力修煉,我時常去看你。如此可好?”


    天歡飲下一杯茶將又在裝無辜裝可憐的魔神拉進懷裏,親吻著魔神的耳垂啞聲問道。


    兩人歡好的時間雖不多,可魔神的身體隻被天荒開發過。


    天歡是個情場老手,對於魔神身體的探索自然是得心應手。


    魔神被調教的很好,隻被天歡做弄幾下便發出了低吟。


    對於自己輕易被天歡挑起了情欲,魔神心中頗有些懊惱。卻也隻是一閃而過。


    魔神是沒有什麽羞恥心的,他向來隨心所欲。如今所作所為不過是因著找到了天歡這個出乎意料的玩具罷了。


    “你要放棄我了嗎?


    也是,稷澤殿下身為宙神,那般高貴強大,我又怎抵得過他。”


    魔神目光悲切了好一會兒,見天歡竟沒有任何反應,隻好自顧自的繼續自己的表演。


    他整個人像失了力氣般癱軟的跪坐到了天歡身旁,他抬起了頭,毫無遮掩的展露出了自己的精致麵容,他抬眼看著正居高臨下,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的天歡。


    “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可以整日待在你的寢殿裏不踏出殿門一步,更不會再出現在宙神殿下麵前。


    之前是我隻是嫉妒,嫉妒您對待宙神殿下的好,我愛慕於您,便忍不住嫉妒您愛護的存在。


    以後我會乖乖的,別丟下我好不好?不要讓我離開你的身邊。”


    魔神眼神迷離,壓下嘴裏幾乎壓抑不住的急切喘息,口中充滿絕望的祈求……


    然而,對於小騰蛇的大膽動作,魔神心中更加喜愛。


    稷澤身為老牌神靈,魔神以為天歡定是不敢違逆稷澤之意的。可如今看來天歡實在是大膽,竟是想將他偷偷養起來!


    然而稷澤掌握時間之力,此事遲早會被稷澤發現。魔神很是好奇天歡心究竟有什麽樣的底氣,認為稷澤那樣高傲的神靈能夠忍受天歡的三心二意。


    誰知魔神話音剛落,便看到天歡的麵色驟然冷冽下來。


    “我與你相遇之時已然成為了戰神。這世間又有幾人是我敵手。偏偏就無緣無故的失去了意識。


    騰蛇一族雖有發情期,卻並不代表發情期會失去神誌。


    偏偏那日我毫無防備的昏迷,更在我失去意識期間與你歡好,豈不可疑?”


    天歡麵無表情道。


    魔神麵上的神情變得極為複雜,眼神閃爍。


    魔神咬了咬唇,要不是小騰蛇一直沒老實過,弄的自己火焰焚身,魔神大概還真就以為天歡在生氣。


    “那天歡殿下不問我是什麽身份嗎?”魔神的聲音好似帶著快要壓抑不住的聲音


    聞言天歡挑了挑眉。


    “哦,你是什麽身份?”


    魔神悄悄抬頭瞟了眼天歡,見人依舊沒有將自己放開的意思,手也越來越放肆……


    “天昊戰神征戰天下之時救過我,我便發誓要以身相報。


    然而天昊戰神失蹤,我無以為報,您是天昊戰神唯一的子嗣,您便是我的恩人。


    自第一眼見到殿下您開始,我便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追隨在你的身邊。所以。所以那日見到您孤身在外,我,我便,便想著能夠與您更親近一些。


    可我天資不好,夠不上上清天招兵標準,也沒有其它進入上清天的門路,所以,所以,就,用了些合歡草……”


    魔神一開始還惦記著忽悠人。可後來隨著天歡的動作,注意力越來越無法集中,全身的感官都在叫囂著快樂。


    明明身姿挺拔,身軀健壯,可他的話音卻越來越顫抖,又過了一會兒,人徹底萎靡下來。


    天歡眼中滿是笑意。


    “魔神這樣的存在,如今正被她肆意欺負!”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天歡心中難得激動起來。


    魔神啊!


    “玩弄此方世界最高貴的生靈之一”的這種成就感躍然心尖。


    “哦?原來如此。既是要報恩我又怎會拒絕?但是你是要報恩,而不是要報仇。


    你該知曉自己的身份。稷澤神君生而高貴,哪裏是你能相比。


    若是你識趣,我便為你於凡間選一處居住,你也好生修煉,爭取早日掙脫妖身。


    若是你再做些小動作引得稷澤動怒,或是弄出了什麽流言蜚語,你便不必存在。”


    天歡手中動作不停,漫不經心的說道。


    聞言,魔神眼光微閃。


    “是,我一定會乖乖聽話。那戰神大人也要經常來看我好不好?我,我隻有您了。”魔神狀若羞澀的將頭埋進了天歡的脖頸裏,眼中笑意盎然,盡是興味。


    天歡眼波流轉輕笑一聲。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天歡說完在不留情。隨手一拎便將人扔到了榻上……


    帶著魔神來到了下界漠河旁邊,天歡眼神高深莫測。


    “桑酒啊……”天歡目光惆悵。


    原劇中桑酒的強大本就是算計,如今,天歡眸中有混沌色神光射出。


    自私自利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蚌精。


    長相精致,性情溫順,“歹竹出好筍”的那個好筍蚌族小王子桑佑。


    自私自利,自卑懦弱,戀愛腦上頭,沒腦子地絕了自己全族生機的蠢貨桑九。


    混沌色神光所到之處,一切隱秘無所遁形。


    蚌族小王子的確幹幹淨淨,清清白白。可那老蚌精身上隱晦的魔氣,與那桑九身上詭異莫測的鳳凰族氣運與魔族氣運實在惹人心煩。


    更何況,那氣運上所依附的熟悉法則波動……


    天歡眼中冷冽如冰。


    帝冕早已被魔神隨手碾死,初凰久久等不來自己的小情人,又因著混血,險些沒能留住那雜種黎蘇蘇的小命。


    她滿心絕望之時,大著膽子偷了鳳凰諸多寶貝,又獻祭了鳳凰族三成氣運,以此為基施展了禁術,召喚來了不知是哪個時間段的初凰,奄奄一息的未來初凰來到了現階段初凰身體之中便見到了黎蘇蘇的狀況。


    她有過片刻的猶豫,不知是否要繼續下去。可想到了那個人的強大,她還是定了定心神,以禁忌之術燃燒了本源,以本源為引勾連鳳凰族至寶赤羽神火,又獻祭了鳳族兩成氣運,才剖出了腹中的死胎,保存其最後一絲生機,遮蔽天機,使其魂體分離。


    赤羽神火是鳳凰族的至寶,一直庇護著鳳凰一族。有它在,梧桐神木生生不息,鳳凰一族安居樂業。而今,神火熄滅,鳳凰木傾倒,梧桐樹開始枯萎,碑界轟然坍塌。被秘法蒙蔽感知的鳳凰族長才終於察覺到了鳳凰族氣運的衰落,可惜,為時已晚!


    最後,初凰在鳳凰族人目眥欲裂的目光中,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將雜種徹底送走,而初凰本人則是帶著希望看向了天際……


    也不知是怎樣的存在,使得如今雜種黎蘇蘇的狀況好似又迴歸了原本的軌跡。


    黎蘇蘇的魂魄再一次七零八落。而其中最強的一縷如今已然與那蚌精桑酒融合。


    按說初凰做了這麽大的動作早該魂飛魄散才是,隻是不知是哪個存在,使得初凰依舊留下了一縷生機。


    天歡有時候很羨慕初凰的這種能力。簡直可以稱得上一句打不死的小強,滅不完的初凰。


    不過,初凰生機近乎滅絕,一身孽障縱然是盡力遮掩也使得初凰整體邪惡起來。鳳凰族也發現了初凰的異樣。


    因著初凰的所作所為,如今鳳凰族氣運已然不足天歡到來之前的半成。再也無法與其他同為尊位的神獸種族相媲美。


    子嗣艱難,修為無寸進。靈識蒙昧,機緣斷絕,鳳凰族即將麵臨滅族的危險。


    初凰這一具身體本就是天才地寶煉化而成。鳳凰族深恨初黃所作所為。因此捉了了其的魂魄,日日夜夜以鳳凰神火焚燒。


    而其熱肉身則被熔煉成了丹丸分發給了族中優秀子弟進補。私底下也是動作不幹,企圖找迴被剝離的氣運。


    隻是可惜了,鳳凰族辛辛苦苦幾百年對此也是毫無頭緒。隻能收起觸角老老實實做起功德之事,意圖挽迴氣運流失。


    而這時,麒麟一族對初凰一直愛慕的麒麟小王子知曉了鳳凰族意誌隱瞞的近況按耐不住擔憂的心情,完全等不及地上拜貼,便帶了幾個長老突擊拜訪鳳凰一族。


    鳳凰族對於初凰的不幹淨早已心知肚明,那靈魂上的汙濁之氣已然再無遮掩。


    麒麟族與鳳凰族同屬尊位。


    如今,鳳凰族氣運微薄,若是麒麟族依舊與初凰維持婚約,那麽鳳凰族便與麒麟族有一部分氣運相連。之前鳳凰族忙了幾百年一直沒有告知麒麟族,也是抱著能瞞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隻是,鳳凰組長知曉麒麟族人並非傻子。這般明顯損人不利己的情況,麒麟族又怎會挺同意?為了不在日後反目成仇,隻能滿臉羞愧地將他們知曉的初凰所作所為盡數告知,又滿心誠懇的道歉並獻上微薄的賠禮。


    麒麟族小王子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而後恢複成了焦急的表情,他先是有些不敢相信,可在親眼見到被折磨的初凰魂殘魂之時,一切的信任都被壓了下去,隻剩滿心厭惡。


    本來早在此前初凰跌落宇神之位,且久久無法複位之時,麒麟族就擔憂被初凰連累,有意解除婚約。


    不過是考慮宇神神位空缺,以及初凰與其他神明的交情才將此事壓了下來。


    而今,卻是片刻不容延緩!


    自此,麒麟族與鳳凰的婚約終於解除。


    ……


    遠在漠河水底,整日悠閑散漫,不學無術的桑酒好似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她疑惑的向上看了看,而後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隨後便明目張膽的隱了自己的身形在漠河水底溜達起來。


    蚌王接到手下傳來的消息臉上盡是平靜的表情,揮手讓那侍從下去,臉上的狂喜之色才毫不遮掩。


    眼見著桑酒溜達夠了水底準備上岸。


    天歡迅速為魔神搭建了一處洞府,交代了幾句,便在小魔神戀戀不舍的目光下飛身離開。


    下一秒,小魔神的身形消失不見,徒留一具化身在此修煉。


    “咦。你是誰?”


    桑酒故作嬌憨的聲音響起。


    ……


    天歡一路迴到上清,停滯在稷澤神隻外麵。


    神殿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之前她便模仿著稷澤的氣息發出了訊息。其他神明縱是擔心卻也不好插手兩人之事,隻得暗地裏憂心。


    天歡使了好幾個清潔術,又仔仔細細檢查了幾遍,確保身上沒有沾染任何不該沾染的氣息,才深吸了口氣邁步向著殿內而去。


    宙神神殿之內,稷澤毫無遮擋地平躺在床上。


    雙目滿是寂寥。


    因著此前天歡的作弄,致使全身滿是不堪的印記。


    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稷澤閉上雙眼,他不想看見這個曾經親密無間的人。


    天歡緩步走進內室,見稷澤如此低迷,歎息一聲,卻也不敢貿然說話。揮手收了床榻邊的分身,除去自己一身累贅,才躺在季澤身側,看著人滿臉冷漠,又歎息一聲。


    誰讓自己不幹人事呢?


    剛傷了人家的心,又趁人不備給人家用了藥,一次又一次做了些下流之事。


    稷澤這般高傲的性子生氣是應該的。


    如果承受稷澤待遇的人是天歡,那麽天歡肯定不管不顧立刻殺了那人。


    稷澤已經很溫和了!


    天歡作為施暴者,縱然身首分離當場也是罪有應得。


    ……


    “那兔妖是魔神本體所化。”見著人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混亂,天歡趕緊開口。


    可這一開口卻是讓稷澤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他“唰”地一下睜開了神眸。


    作為神明,被天歡侮辱他無比憤怒,無比痛恨。


    可同樣的,作為神明當有庇護天下蒼生的責任。若那兔妖隻是兔妖,天歡與兔妖兩人日後都會是殺死魔神後,稷澤的死敵。了!


    可若那兔妖是魔神,就是另一種狀況。


    稷澤不認為天歡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滿是鄭重的表情終於轉過了臉,認真的看向了天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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