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香慢悠悠地把手裏的花付了錢,才迴過頭去看,她與夏淺香離墨潏陽那邊較遠,並沒有聽到什麽消息,隻是仿若不在意地問了問一旁的一位小姐:“這是怎麽了?”


    “啊,好像是垣王殿下出事了。”


    “垣王殿下?”夏妍香語氣裏帶了一點點的疑惑,不過她並不在意,也打算走了。


    “殿下!”夏品香離墨潏陽有些遠,但是消息卻靈通,一聽到墨潏陽出事了,著急忙慌地往墨潏陽這邊擠過來,手裏還拿著一筐花,中間夾著一朵芍藥花。


    墨潏塵看見花市越來越亂,趕緊吩咐人把墨潏陽帶迴宮了。


    雖然墨潏塵已經下令不許在場的人傳言,但是消息是止不住的,很快垣王突然暈倒一事沒過一個時辰,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夏妍香和夏淺香把花給塗氏和大姨娘郭霞送了去,但卻莫名發現了一朵芍藥花。


    夏妍香沒在意,估計是花市上太亂了,不小心裝迴來的。


    夏妍香留在聞啼閣用了一點糕餅,才迴了傲妍軒。


    “岸芷,你去小廚房吩咐一聲,今日的藥不用熬了,晚膳做些清淡的就行了。”夏妍香在迴來的路上盤算了一下,不能讓夏品香再覺得她好欺負了。


    “是。”


    夏妍香走到桌邊坐下,把手帕遞給汀蘭:“汀蘭,你悄悄把這塊手帕燒了,別讓別人看到。今日沾了太多人的脂粉,估計是洗不掉了。”


    汀蘭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依言拿走了。


    “二小姐,您怎麽來了?”岸芷剛從小廚房出來,便就看見了夏品香氣衝衝地進了傲妍軒。


    夏品香輕蔑地瞥了岸芷一眼,趾高氣昂地問道:“夏妍香呢?”


    岸芷十分不喜夏品香的臉色,不過她是下人,不好說什麽,行了一禮之後迴道:“二小姐,我們小姐今日還是頭疼,現下應該已經歇下了。”


    夏品香氣得要死:“頭疼?那她今日還去踏青?既然三妹妹不舒服,那我作為姐姐,當然要關心關心三妹妹。”


    岸芷看夏品香的架勢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敢貿然放夏品香進去:“二小姐,您看我們小姐已經歇下了,不如您明日再來?”


    “啪!”夏品香直接給了岸芷一巴掌,“你算個什麽東西?我今日就是要見夏妍香。”


    “二小姐……”岸芷雖是下人,在夏品香母子麵前也沒有得到過什麽尊重,但是與夏妍香一同長大,從來沒有挨過巴掌,這下真是委屈得很。


    夏妍香本是在屋裏聽著,想著晾著夏品香一會兒,沒想到夏品香居然動手打人,她不是向來沉得住氣的嗎?


    不過也是,夏品香今年也才十八歲,心機也遠遠不如前世她的二十歲。


    “二姐姐來了嗎?岸芷,怎麽不把二姐姐請進來?”夏妍香的聲音從屋子裏頭傳了出來,解了岸芷的尷尬處境。


    夏品香瞪了岸芷一眼,就帶著翠玉進了屋子。


    看見夏品香進來了,夏妍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給夏品香草草行了一禮:“二姐姐怎麽來了?妹妹今日頭疼,剛起了身。”


    “我問你,今日垣王殿下突然暈倒是不是你做的?”夏品香想也不想就大聲地質問夏妍香,卻仿佛篤定了就是夏妍香做的。


    該說不說,夏品香的感覺還是挺準的。


    “二姐姐怎麽這般說?”夏妍香一副疑惑的姿態,“垣王殿下暈倒時我與六妹妹正在與花商買花,離垣王殿下遠著,怎麽就是我害了垣王殿下?”


    夏品香一時找不到理由:“你做什麽這麽快撇清關係?”


    “二姐姐,您若是頭腦病了就去找大夫好好看看!”夏妍香隻覺得夏品香好笑,是夏品香懷疑她有問題,她自證清白還有錯了?


    “你說什麽?”


    夏品香也發覺自己說話不對頭,但是聽得夏妍香這麽一說,更是氣了,原地轉了轉,虧得翠玉拉住了她才沒讓她丟臉,直指著夏妍香:“三小姐這是什麽話?您怎麽能如此對姐姐說話?”


    夏品香這才醒過神來,放開剛才的話,折過來捏住夏妍香:“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麽如今說話就不顧長幼了?”


    夏妍香更是好笑,這麽快就找到了話頭來欺負她,可惜了,她再也不是那個賢良淑德的夏妍香了:“二姐姐,妹妹還要提醒您嗎?這府裏,嫡庶有別。”


    狠狠地往夏品香心口上紮了一刀之後,夏妍香又說:“更何況,就算不是二姐姐說話,翠玉,你也是想被我打出去?你不過是個下人!”


    夏妍香的語氣不再溫和,而是一派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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