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客元看著麵前許久未見終能相見的小恩人,原本沉寂的眼眸泛上一層光彩,但是看著麵前的沉隨臨呆愣的模樣就知道他可能不記得他了,柔聲說道:“小公子,許久不見,可還記得我?”


    沉隨臨搖搖頭,“你見過我?”,他隻覺得眼熟,並沒有記憶他們在哪見過。


    魯客元眼眸微微黯淡下去,後抿唇一笑從腰間摘下一個荷包,上麵繡的是一隻像公雞的鴛鴦。


    沉隨臨眉頭微蹙,“你怎麽會有我娘親繡的荷包?”,這個荷包是他們娘親繡的,每人都有,他和大哥一人一個上麵的是一隻鴛鴦,而爹爹的是兩隻鴛鴦。


    爹爹得到屬於他的荷包時,雖一臉嫌棄,還是非常稀罕的揣進懷裏,並隨身佩戴。


    他們得到時自然也很開心,不過漸漸地娘親繡的荷包漸漸地多了起來,他們也見怪不怪了,有一次爹爹說漏了嘴,說這荷包上的圖案就是一隻大公雞。


    娘親立馬淚眼盈眶,嘴巴扁著,那叫一個傷心,隻要再說一句,她立馬大哭出聲,抑鬱了好久,最後爹爹去京城新開的飾品店,買了最貴且娘親中意好久的頭飾迴來把她哄好的。


    魯客元不說話,眼眸帶著希翼的笑意。


    沉隨臨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年前酒樓的那一幕,驚喜道:“是你啊!秦陽叔叔說有個孩子,沒料到是你!你怎麽會來秦陽叔叔的麾下?”


    魯客元眼眸一瞬間的暗下去,帶著痛徹心扉的恨意,後隱入眼底,誰也看不出來,“沒什麽原因,就是想要幹一份活,養活自己而已。”


    沉隨臨和他娘親一樣的粗神經,自然無法捕抓那轉瞬即逝的情緒,道:“好,現在秦陽叔叔是我師傅,我要和他學武,以後你就跟著我吧”,說著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但是我是孩子,你要多讓讓我,知不知道?”


    十一歲同為孩子的魯客元眼眸微顫,後笑道:“好,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不過將軍為何會成為你的師傅?”


    沉隨臨小手抓了抓臉頰,叉腰說道:“當然是小爺我厲害啊,你是不知道,秦陽叔叔親自上門要我拜入他門下,求著我爹讓我過來,你說他都如此有誠意了,小爺怎能拒絕呢不是,所以小爺我不就來了嗎。”


    魯客元嘴唇微顫,那緊抿的唇角抑製不住的上揚,忍俊不禁道:“那隨臨真厲害,客元甘拜下風。”


    沉隨臨驕傲的仰頭,哼了一聲,他可不會說是他爹爹的原因,這讓他在小弟麵前很沒麵子。


    魯客元眼眸含笑的看著比自己小整整四歲,才高到自己胸膛的小孩,眸光流轉,光采奪目。


    一年過去,小孩還是沒什麽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傲嬌。


    一樣的貴氣,高不可攀……


    他之前不是沒去找過他,但是所有人聽到這個名字就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他不知其原因,他隻想找到這位小恩人,因為有他,他的爺爺才有藥度過了劫難,因為有他,他們才有錢租住了一個地方,才能吃上飽飯。


    他心裏一直感激萬分,奔波尋找數日也毫無結果。


    最後,他找到一位老人,那時候他才知道沉姓名隨臨身份竟然貴不可言,當今太子的嫡次子,封號明毅,明毅郡王,和既是太子府世子也是封號明德的明德郡王是同胞兄弟。


    所以那天他看到那氣勢如虹,強大至極的男子就是沉隨臨的爹爹,當今太子沉陵。


    那天他找到他們住的地方,卻被守門的士兵攔住,隻能默默的離去。


    今日能在遇到,屬實不易。


    “以後你是不是能經常待在這?”,魯客元希翼的問道。


    沉隨臨點頭,“自然,以後除了休沐之外,我都會待在這,小爺我不是要自己留下的,是秦陽叔叔讓我留下的,別太開心。”,還有爹爹。


    魯客元點點頭,“好。”


    …………


    魯客元看著不遠處那一身青竹色錦袍的男子,長發披散隻用玉扣扣於腦後,儒雅而俊美至極,看似很溫柔親切,卻不可褻瀆。


    沉陵彎腰摸了摸兒子的頭,“在這裏乖乖聽你秦陽叔叔的話,你莫要耍小性子,因為這裏不是家裏,沒有人給你扛擔子,知否?”


    沉隨臨乖乖的點頭,一臉堅定的說道:“爹爹,我特別乖得。”


    沉陵一臉不信道:“如果你真乖為父也不用操心那麽多了。”,隨後對秦陽說道:“隨臨就拜托你了,這小子跟他娘一樣熊,有解決不了的事就找人叫我一聲,我會趕過來。”,說著還瞥了沉隨臨一眼。


    沉隨臨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看的乖巧不已,不能讓秦陽叔叔被爹爹的話帶走。


    秦陽嘴角微勾,說道:“自然,不過我相信,小珺王會很乖的,是不是小珺王?”


    沉隨臨非常迅速的點頭,一臉我很乖的說道:“秦陽叔叔說得對!”


    魯客元別開視線,努力不讓自己看沉隨臨那可愛又可憐的模樣,嘴角不斷的上揚,怎麽那麽好玩?


    視線轉迴,竟與一雙深沉至極,暗藏野性和極其強大的壓迫感的眼眸對視,魯客元唿吸一滯,心髒也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血液僵住一般,不過他還是承受著這極強的壓迫感與之對視。


    汗水瞬間浸濕了後背,額上也附上一層汗水,這就是來自強者的壓迫感嗎,僅僅是一個眼神。


    沉陵別開視線,垂眸看了眼故作乖巧的兒子,對秦陽說道:“那孩子是個不錯的,好好培養。”


    秦陽轉眸看了一眼那快要虛脫的魯客元,“知道,但請你別嚇他。”


    “好了,我走了。”


    沉陵說完就轉身走出大門,上了馬車離開。


    迴到府內,沉陵的腳步有些飄。


    為何呢?


    因為家裏沒了兩個小電燈泡,還有兩個小的還在吃奶再加上金嬤嬤迴來了,不算什麽。


    他和七七好久沒有過二人世界了,沒生孩子之前還可以天天膩在一起,時不時出去玩一下增進夫妻感情,那生活那叫一個樂在逍遙。


    生了孩子之後,每天不是掙吃奶錢,就是在教育孩子的路上,兩個小棉襖還好,最後竟然來了兩個小情敵,天天跟他爭寵。


    現在沒了礙事的兩個大的,他就為所欲為了。


    衣擺翻飛,身後披散的青絲拂動,步伐沉穩有力,金管家看著爺從自己麵前經過,還破天荒的跟自己打了招唿。


    “金管家,今天天氣不錯。”


    金管家:“……啊,是不錯。”


    爺……


    今天好似很開心。


    來到主院,走進屋,眼眸變得晦暗,嘴角勾起帶著一絲不正經和痞氣。


    末七正在屋內擺動今天剛剛采的梅花,拿著剪刀的手不停的顫抖著,最後一個哢嚓,直接把整個枝條全部剪掉。


    額角青筋暴起,嘴唇緊抿,眉頭緊蹙,一臉嫌棄又惱怒的看著黏糊在她身上的男人,“你到底想幹什麽?離我遠點!”


    沉陵聲音很是慵懶黏糊,像癡漢一般不斷嗅著她的頸部,“不要。”


    “你不難受我難受啊,離我遠點。”


    末七不停的推開身上黏糊不停的沉陵。


    “都三十歲的人了,能不能穩重一些!”末七無奈的吼道。


    沉陵反問:“穩重了能增加夫妻情趣嗎,穩重了你會主動親我抱我嗎?太過穩重你不覺得無趣嗎?”


    末七:“不能,不會,你自己覺得呢?”


    “那不就行了,太過沉穩那叫悶騷。”


    “那你這個叫明騷?”


    沉陵喉結微動,瞬間不知道說什麽,“……管他悶騷還是明騷,我隻騷你不就行了嗎?媳婦,快點讓我親一口。”


    末七嫌棄的推開湊過來的臉,“不要!你好惡心。”


    “……”,沉陵瞬間僵住了,心很痛,第一次被心愛的嬌妻說惡心。


    他有些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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