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陵揮掉劍上的黑血,把劍丟給身旁的紅一,抱起末七離開,“把這裏收拾幹淨。”


    附近的院子幾乎盡毀,隻有末七的這個小院子基本完好,紅五兩隻手抱著兩個孩子離開這個屋子。


    紅一和紅五在心裏慶幸,幸好之前就讓官府把附近的居民以修繕的名義驅散,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傷亡,不過也有不願疏散的居民已麽被歡吃了不少,這算是他們的責任。


    被毀的房屋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修繕好,而被歡吃掉的百姓,他們會給予一定的賠償。


    紅一和數十名暗衛皆拱手,“是!”


    …………


    清晨,末七猛地從床上驚醒。


    看著房間裏,綾羅綢緞,天羽絲做的寢帳,屋內所有的施設都是用上好的檀木定做,無一不透著奢華。


    末七呆怔了一會兒,這是哪啊?


    心情平息下來,才察覺到身旁有人,垂眸一看就看到沉陵還在熟睡,褻衣大敞,露出結實麥色的胸膛,隨著沉穩的唿吸上下起伏。


    末七看著沉陵,想起昨晚那個詭異又令人寒栗陌生的沉陵,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成婚六載,你真正的麵目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呢?


    他對她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迷,雖然身邊處處都是破綻,又處處透著周密,好似他本就是那麽一個人,一個複雜的人,時而沉穩,時而溫柔,時而狂肆,會跟她打打鬧鬧。


    像披著無數層麵具的人,跟她說了又如何呢?


    她想著,不經意間地轉眸看到他的胸肌腹肌,眼眸瞬間看直了,眼瞳像是貓咪一般擴大。


    那肌肉像是在刻意的誘惑她一般,那肌肉上下起伏的同時緊縮,肌肉線條更是美妙,末七瞬間把所有的疑惑拋向腦後,誰管這個呢,看不慣就甩唄。


    如果比沒良心,末七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末七眼眸biubiu的發亮,下一刻整個人扒上去,興奮的摸著。


    手下摸著光滑的肌肉,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原本睡夢中的沉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抬手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撫摸,太可愛了。


    沉陵緩緩地睜開眼眸,懶散的垂下眼眸看著不停的在他身上揩油的嬌妻,帶著寵溺。


    “好摸嗎?”


    末七眯著眼睛,“……好摸。”


    沉陵輕笑,“那你繼續吧。”


    末七嘿嘿笑,自娛自樂的玩了起來,看著胸肌,抬手揪了一下。


    “嘶,你摸就摸,不要揪。”


    末七不聽,哼了一聲繼續埋頭摸。


    “這裏是哪裏啊?”


    末七懶懶的問道,手下是結實光滑的肌肉,讓她變得沉迷不已。


    沉陵一手枕著腦後,眼眸看著頭頂的寢帳,“泗城的一處院子,早在先前就買了下來,我已經把院子租給了牛華,嘶,別亂摸。”


    末七放開那被糾紅的地方,轉而摸向另一個地方,“什麽時候的事?”


    沉陵眉頭微蹙,看著不乖乖的摸腹肌,卻亂點火的小丫頭,忍耐道:“就昨天。”


    他把末七帶迴這個院子之後休息了一會兒,待天亮之後就讓屬下去告知牛華,並把鑰匙給她,每個月以五十文錢的價格租這個房屋。


    看這價錢,這和白給租有什麽區別,牛華很是無奈末七的這個別扭的小丫頭。


    房子還在修繕,所以牛華現在還在鄉下住,不過今天可能要過來。


    末七抬起頭,“昨天?昨天我們不還在小院子裏嗎?”,而且還發生了怪事,她還看到了歡,那個很可怕的怪物,她還看到沉陵竟然一劍殺了那隻歡,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現在她滿腹的疑問。


    沉陵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手指輕輕地摩挲幾下,“你睡了兩天,從前兩天你就在小院子裏睡著了,怎麽叫都叫不醒,找了風水先生過來就說和那裏的風水犯了太歲,所以勸告我們趕緊搬離,不然就會整日做魘夢,所以就搬了出來。”


    末七瞪大眼眸,有些不信的問道:“真的?”


    沉陵點頭,“我還會騙你,既找了風水先生又找了大夫的,不信你去問紅一和紅五,他們都知道。”


    末七有些不知所措急切的解釋道:“明明那天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我沒有看見歡,它還想吃了我,它闖進屋裏,差點要傷到我,是你阻止了它。”


    沉陵很是溫柔的撫著她的頭發,“那隻是夢魘,夫人,不要把夢裏發生的事帶到現實,很不吉利的。”


    “不,不是,沉陵,你聽我說,是真的,那天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沉陵溫柔的附和道:“好好,真的真的,唉,果然你是睡迷糊了,你認為你說的都是真的,但為夫說的也是真的,人睡久了就會渾身上下都感覺軟綿無力,你現在動動手腳看看。”


    末七緊蹙眉頭,下意識的動了動,被他那麽一說還真的感覺有一些軟綿無力,難道真的是睡久了?


    “…………”


    沉陵眼眸含著戲謔的笑意的看著她,“怎麽樣,沒騙你吧。我就好奇你為何會做如此詭異又可怕的夢,歡是在異物誌中才有的怪物,怎麽可能出現在現實中;那本書原本就是一本為了嘩眾取寵,胡亂編造出來的,怎麽可信,你說是不是。”


    末七欲言又止,明明那件事身入其境一般真實,偏偏就是一個夢?


    “等等,我緩一緩……”


    “……唉,不對啊,我們去牛華家迴來,之後你喝醉了,我把你送迴房間,之後就發生了,你不能說我一迴來我就睡了吧。”


    沉陵理所當然的看著她,俊眉上挑,“你當然迴來就睡了啊,如果你不睡,那麽晚上打的唿嚕比豬還響亮,能和豬圈裏的豬比賽的人是誰啊?”


    “……沉陵!你別亂說,我不打唿嚕!”氣急敗壞的末七捂住他的嘴巴,喊道。


    沉陵一臉悠然無畏的看著她,手抬起拿開嘴巴上的手,“唿嚕嚕,唿嚕嚕,你的唿嚕聲就像別人鋸木頭一般,還卡頓。”


    “啊!沉陵!”,末七一臉臊紅,她不要麵子了,這壞心的男人!


    被沉陵這麽一頓搞,末七迅速把那天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


    她現在隻想掐死這個壞心的男人。


    “唿嚕嚕,唿嚕嚕……”


    末七青筋暴起,心裏一氣一氣,坐起身,胖乎乎的身子蹦起,直接來了個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一屁股用力坐到他的肚子上。


    “啊!……”


    沉陵眼眸猛縮,身子猛地一躬,一聲慘叫響起,同時還有氣急敗壞的聲音,“胖丫頭,你想謀殺親夫啊!”


    末七抬起下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氣勢倍足,眼眸微眯,“你說我胖?”


    沉陵喘了口氣,咽了咽口水,“……不胖。”


    “…………”,這滿滿地求生欲讓末七也為之佩服,她知道自己胖,但是也不覺有多胖,因為沒有全身鏡,很難看到自己的身材。


    房間內恢複,平靜,末七繼續沉迷於屬於她的腹肌,之後摸著摸著就快要睡著了,不經意間變了方向。


    沉陵垂眸看了一眼她作亂的手,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七七。”


    末七猛然驚醒,抬眸看著他,“怎麽了?”


    沉陵眼眸往下看了一眼,帶著隱忍,“你現在玩的累不累?”


    末七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臥槽!”,趕忙鬆手,還嫌棄的用手在他的衣服上蹭幾下。


    沉陵眉眼微跳,“你每晚都用,現在還嫌棄上了?”


    末七打了他一下,“你說什麽胡話,我什麽時候每晚都用,就你這根胡蘿卜我還不稀罕呢。”


    沉陵坐起身,眉眼有些銳利的看著她,“我這根胡蘿卜,不稀罕?這是嫌我在你身上用得少了。”


    末七被他的渾話堵得啞口無言,“我哪有這個意思,你這是扭曲話語,”


    沉陵似乎想到什麽,眼眸逐漸變得豔魅,啞聲道:“我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同房了,夫人。”


    他火氣本來就大,這個月一直沒有泄火的機會都是憋著,前幾天的殺戮根本沒屁用,如果再不泄火,他可能就要廢了。


    末七猛地起身,跑下床,“不不,我不要。”


    沉陵敏捷的猿臂一摟,把逃跑的末七拉迴來,緊緊地摟在懷裏,“不,你也想的。”


    末七欲哭無淚,感受著腰間那炙熱又堅硬的東西,她自然知道憋了一個月的男人有多可怕,因為之前也不是沒有憋過,最後慘的還是她,這男人根本就喂不飽。


    末七在他的懷抱裏掙紮,“不行,今日我不便。”


    沉陵喘著粗氣,聲音低啞。


    “為何不便?”


    “我來葵水了。”


    “你還有十天才迴來,現在還早。”


    末七瞠目結舌的轉眸看他,“你怎麽知道的?!”


    沉陵眼眸微眯,舌尖輕舔了一下她的嘴角,“因為我比你還了解你,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唔。”


    “現在是白天,還春宵一刻值千金,別大白天的發情!”末七忍無可忍的伸手拽住身後作亂的東西,把沉陵刺激的渾身一顫。


    沉陵猛然的把末七撲倒,“我管它呢,夫人趕緊的。”


    “我不……唔。”


    還沒說完,嘴唇就被附上,急切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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