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蘇彩月推門而入,撲到末七的身邊緊緊地抱著她,“好你個末七,竟然拋棄摯友那麽長時間,快讓我抱抱,想死我了。”


    不怪蘇彩月那麽激動,好久不見的好友突然在這裏碰到能不興奮嗎?


    末七也迴抱住她,“我也好想你。”


    蘇彩月放開她,裝作生氣的說道:“那麽長時間你都去哪裏了,明明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來人說不便出府,可是府裏有事?”


    末七給她倒了一杯茶,“這事也怪我,沒能好好跟你說清楚,便不辭而別。那次我們見麵後,迴去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之後呢找了大夫一看就發現懷孕了,一直在府裏養著,現在好不容易出了月子就出來玩玩。”,她毫不避諱的告訴蘇彩月她懷孕的事。


    蘇彩月是在一年前才知道她已嫁為人婦的事,更加驚喜的是摯友一年沒有出來見麵是因為懷孕了。


    蘇彩月激動地湊近末七,問道:“什麽時候生的?滿月酒過了沒?男的女的?”


    末七耐心地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迴答道:“五個月前生的,滿月酒已經過了,一男一女龍鳳胎。”


    “什麽!!龍鳳胎!”,蘇彩月更是激動地不行,晃著末七的肩膀“你怎麽就那麽幸運呢,龍鳳胎呀,京城很少出現龍鳳胎!恭喜恭喜!”


    “你有空可以到我府裏來看看孩子。”,末七看出蘇彩月對於孩子的喜愛。


    蘇彩月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真的?”


    末七點點頭,拿起一塊糕點繼續吃,今天早上起來隻喝了點粥,現在已經到午時了,沉陵父子三人是不迴府裏吃飯了,所以末七也不著急,現在肚子有些餓了。


    末七轉頭對秋菊說道:“秋菊,讓許媽媽拿些飯菜過來,再拿三副碗筷。”


    秋菊聞言下去吩咐。


    蘇彩月看著周圍,見她獨自前來,不禁小聲問道:“你來雲香樓你的丈夫不管你?”。


    蘇彩月有些疑惑不解,一般結了婚的女子還是有孩子的一般不會到這雲香樓來,因為需要相夫教子,而且還要恪守禮規。


    末七來到這屬實讓她有些驚訝。


    末七訕訕笑,“今天他不在家。”,老虎不在家,所以出來浪一浪。


    而此時,遠在軍營的沉陵打了一個噴嚏,坐在身旁的兩個兒子齊齊抬頭看他。


    “爹爹,您生病了?”,沉隨墨說道。


    “沒事,趕緊吃飯,抓緊完成今天的課程,你娘親還在家裏等著呢。”,說著沉陵給兩個孩子夾菜。


    軍營裏無論是將領還是上頭來視察的都是在大食堂吃飯的,周圍的都是膀子粗壯的糙漢子,打打鬧鬧,吵鬧不已。


    沉隨臨,沉隨墨垂眸看著他們的碗裏,有他們拳頭大小的肥肉,“……”


    香雲樓。


    蘇彩月眉尖微挑,“真有你的,你就不怕你迴去被他發現?”


    “怕啥呀,我又不是做虧心事,隻是散散心,去去黴味,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末七眉梢微挑,笑著看著蘇彩月。


    蘇彩月麵露羨慕的看著她,“真羨慕你。”


    末七:“那你呢?你經常過來?”


    雖說這地是文雅聚集之地,但總歸是意義上不太好的消遣地兒。


    蘇彩月拿點心的手微微一頓,牽強的笑道:“我沒有經常來,隻是家裏很煩,所以出來透透氣。”


    “怎麽了這是?”


    蘇彩月放下手中的糕點,用手帕擦了擦手才說道:“還不是我的婚事,我家你也知道,我爹和我娘現在不斷地給我找夫婿,明天一個張家的公子,那家夥很不咋地,你說我能應嗎?”


    “後天一個陳公子,家裏倒是幹幹淨淨,但是卻有一個大嫂和一個侄子。對於這個我倒是不在意,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一去調查。嗬!這個嫂子生的侄子是他的親子,因為見不得人而把親子當成侄子養,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要為我好還是要坑我。”,現在想想她心裏都覺得非常惡心。


    末七聽聞微蹙眉:“你爹娘讓你相親的時候沒讓人好好看來人的背景。”,這個爹娘挖坑,讓女兒跳呀。


    “我爹娘怎麽可能不先調查,隻是藏得太深了,一般人查不出。”,蘇彩月說道。


    末七聽完還是慶幸自己眼光好,早早的給自己選定了夫君,而且還是無父無母,沒有親戚羈絆。


    但是麵上還是露出可惜和擔憂,“那你好好跟你爹娘說,反正他們那麽疼你。”


    蘇彩月擺手,“得了吧,我說過了他們根本就不管我,而且我的姐姐被賜婚給了禮王做了側妃。”


    “那可是側妃呀,不錯呀。”,末七說道。


    “但那也是妾呀,我那姐姐是很高興的讓爹爹接了旨。”,每天看著姐姐如一朵花般撲進禮王那充滿利益的囚牢裏,她就不忍心。


    蘇彩月思緒一想,像她們這些世家貴女哪有不被利益裹挾的一日,她們本身就生長在充滿利益交易的囚籠裏。


    被灌注為家族的利益奉獻一切,就連最疼愛她的爹也是看到她身上所能帶來的利益才給她的父愛。


    一旦利益全失,所有的東西都會迴歸原點。


    嫁為人婦,完全失去被利用的價值後,剩下的結果就是被棄之如履,孤苦一生在後院裏消香玉殞。


    “你姐姐願意,那你就要尊重你姐姐的選擇。每個人的人生都是靠自己選擇的,走什麽樣的路,過什麽樣的人生都是自己選擇。”末七寬慰的拍了拍蘇彩月的肩膀。


    “我也隻是說說,你不要在意。”蘇彩月垂眸遮住眼底的悲傷,還有那盈眶的淚水。


    末七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


    不一會兒,秋菊走進來,身後跟著端著飯菜的侍從。


    待飯菜布置好,末七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給蘇彩月夾一筷子,“不開心的時候,多吃些好吃的就好了,來雲香樓不僅曲好,飯菜也是不錯的。”


    蘇彩月看著飯菜也有點餓了,唿了口氣,整拾好自己的心情,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蘇彩月想到什麽,對末七說道:“七七,你可知當今太子殿下。”


    末七嘴裏含著飯菜,說不出話,點點頭。


    她自然知道,這位太子殿下,京城都傳遍,許多的政策推行,還有邊關的駐守都與這位太子殿下有著莫大的關聯,十四歲上戰場殺敵,十六歲靠深斂的謀劃奪取外敵的兩座城池。


    無論是手段還是智謀都遠遠在所有皇子王爺之上,相貌更是被傳的微乎其微,驚為天人,如天神降世之類的,末七聽的耳朵都成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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