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爺和沈大娘坐在衛生院的病房裏,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鳥叫聲和遠處的狗吠。老兩口的心思卻飄迴到了不久前沈秀秀迴來的那一幕。


    那時候沈秀秀一腳踏進家門,老兩口還高興得不行,以為孫女終於迴來了,誰知道沈秀秀張口就問:“家裏有多少錢?”


    沈大爺當時就氣得不行,指著沈秀秀就罵:“你這丫頭,一迴來就要錢,你還不如沈安安一個外人!”


    一聽這話,沈秀秀臉色一變,開始說沈安安在鶴城幹的壞事,一件接一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差沒說沈安安殺人放火了。


    沈大娘聽著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打斷沈秀秀:“秀秀,你說的這些,我們不信,安安不是那種人。”


    然而沈秀秀卻不依不饒,繼續說著,越說越過分,直到最後,她竟然罵沈大爺和沈大娘是“老不死的”。


    沈大爺氣得臉色鐵青,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撅過去了。


    這下給沈大娘嚇壞了,趕緊叫人把沈大爺送到衛生院。


    在病房裏,沈大爺和沈大娘迴想起這事兒,心裏那個氣啊。沈大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沈大娘也在一旁附和:“當家的,別氣了,身子要緊。秀秀這丫頭,真是壞到了根裏去了,咱們以後還是少管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沈大爺卻歎了口氣,他知道沈大娘說的是實話。他心裏那個無奈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孫女,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要是自己兒子兒媳迴來了,他還怎麽和他們交代啊!


    沈安安一迴到王家莊,就直接去了周老太家。她得打聽打聽沈秀秀到底和老兩口說了啥!


    屋裏的周老太一看到沈安安,那叫一個激動啊!


    就剛剛那會兒,她已經全村巡迴演講了下沈秀秀幹的事兒,你說說,她從一開始就看不慣沈秀秀,有人還說她不對呢,現在看看,那人能把沈大爺老兩口都給氣成這樣,就這能是好人?


    這會兒,見沈安安來了,她就開始數落沈秀秀的不是,順帶把沈秀秀幹的事兒都給一股腦說了。


    “你說說,沈秀秀那丫頭,怎麽能這麽幹呢?沈大爺兩口子對她那麽好,她怎麽能這麽沒良心呢?我都懷疑這不是他們親孫女,這是仇人啊!老沈家一家子都是本分人,就出了這麽個黑心眼子的!”


    沈安安聽了,麵色一頓,她知道周老太這是在替沈大爺兩口子抱不平。半晌,點了點頭。


    見此,周老太歎了口氣,“老沈家是好人,要不是因為沈秀秀,我們老周家也沒必要他們鬧成這樣……”


    她看著沈安安說著,看了半天,終於是忍不住了,突然問:“那什麽,我問你個事兒,你別介意。你和沈大爺兩口子,是不是親戚關係啊?你們這眉毛眼睛,實在是太像了!”


    說到這裏,周老太又停頓了下,“不是不是,也不能這麽說,我尋思你還不是特別像那老兩口,你這鼻子和老沈家那個兒媳太像了,這眼睛,和老沈家的兒子是一模一樣!”


    激動啊!


    她周老太在這王家莊多少年了,見過多少人啊?村裏人長啥樣她心裏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老沈家的,王家莊就老沈家的人長得好看,她能記不住?


    其實她更懷疑沈安安和老沈家不止是親戚關係,更像是人家孫女啊!


    你說說,就沈秀秀那長相,尖嘴猴腮小家子氣的,和老沈家就不像是一家人,但沈安安不一樣啊,那長相大氣,但凡走外頭,人家都覺得和老沈家是一家子。


    沈安安坐在周老太家的炕頭上,她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透露自己是沈大爺親孫女的事,而是選擇性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畢竟眼下老兩口剛被沈秀秀氣了一通,也不是時候暴露這件事。


    她知道周老太對沈秀秀有一肚子的怨氣,畢竟沈秀秀之前卷走了周家的彩禮錢,至今未還,便換了個話題。


    “周大娘,沈秀秀這次迴來,是想問沈大爺要錢?”沈安安試探性地開了口,試圖引導話題。


    周老太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手裏的針線活兒一放,開始數落起來:“可不是嘛,那丫頭片子,卷走了我們家的彩禮錢,到現在都沒還,現在迴來王家莊,又是來要錢的,從我兒子拿要不到,就跑去找老沈家要,真是瘋了!”


    越說越激動,周老頭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你說咱們有啥辦法能從沈秀秀手裏把錢要迴來?那可是我們周家的血汗錢啊!當初要不是我那個沒腦子的兒子非得娶她,也不會鬧成這樣!”


    沈安安聽了,眉頭緊鎖,她知道這事兒不容易,但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不然你說讓周老太別要這錢了?不可能吧?


    人家辛辛苦苦攢的給兒子娶媳婦的錢,最後被人卷走了,就這麽不要了?


    她想了想,說:“周大娘,這事兒得慢慢來,咱們不能硬來。”


    周老太聽了,眼睛一亮。


    “安安,你有啥好主意沒?”


    沈安安皺了皺眉,沈秀秀手裏到底有沒有錢,其實她也不清楚,但八成是沒了,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窩在王家莊這裏要錢。


    要是沈秀秀真沒錢,你怎麽逼人家都是拿不出來的。


    二人正聊著沈秀秀的事情,突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個村民走進了周老太的家,手裏拿著幾件衣物,原來是來取之前給周老太做的針線活。


    周老太一見來人,立刻站起身,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來啦,這針線活兒我這幾天趕著夜做完的,你看看,滿意不?”


    那村民接過衣物,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周大娘的手藝就是好,我媳婦肯定喜歡。”


    沈安安這才明白,原來周老太平時做的針線活都是幫人家做的,按件計費。她看著周老太那雙因長時間做針線活而略顯粗糙的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周大娘,您每天都做到半夜啊?”沈安安輕聲問道。


    周老太擺了擺手,笑了笑:“這算啥,咱們農村人哪有那麽嬌氣。我多做些活,家裏就能多貼補點,這日子不就好過了嘛,總不能沈秀秀把我們家的彩禮錢卷走了,我就逼死老沈家吧。


    其實這幾年,我們老去老沈家找麻煩,難不成真是要他們兩口子賣血還錢嗎?那都是為了讓他們把沈秀秀叫迴來還錢啊!”


    說到這裏,周老太歎著氣。


    沈安安這時候才發現,這周老太的眼睛裏邊都是紅血絲,一看就是熬夜熬的……


    想了想,她去了趟信用社,取了點錢出來,交給了周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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