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朝前走了兩步,吳雲彩的鞭子就招唿了過來。


    那一鞭子直接斜劈下來,打在我臉上,這特麽又不是我的臉,我也不要了。抬手抓住鞭子,用力一扯,吳雲彩向前打了個趔趄,岔開雙腿,穩住身形,咬著牙,與我僵持起來。


    吳雲彩雖然有些力氣,但是對我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我稍稍一用力,吳雲彩就被拉到了我身前,我朝前一步走,她就靠在了我的身上。為了防止她再胡攪蠻纏,我一下將她抱緊,猛地一提就把她給夾在了腋下。


    吳雲彩見被我夾了起來,徹底慌了神,手腳並用,連踢帶踹,嘴裏還不消停:“有本事你放下我來,咱們再打一場!這迴不算,你勝之不武!臭僵屍!放開我!”


    我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子,讓她別再叫,再叫就撕她的嘴!


    沒想到,吳雲彩卻更加變本加利:“你個瞅僵屍還敢耍流氓,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我師父不會饒了你的!”


    我不再理會她,夾著他到了屋裏,一下將她扔到床上。


    吳雲彩剛落床上,翻身起來,又要摸家夥。


    這次,我沒給她機會,抓住她的胳膊,反擰過來,抄起皮鞭,迅速給她綁上了。


    “見過僵屍咬人,還沒見過僵屍捆人的,你不會是先把我捆起來,再咬吧?”


    吳雲彩見自己徹底被控製住了,真是有些害怕了。


    我沒理會她,迅速在藥鬼陳的抽屜裏找出來一支筆,拿出一張開藥方的紙,在上麵寫道:“吳雲彩,我是方子冥,我被藥鬼陳給算計了,我吃了他的藥,現在不能說話,你得幫我!”


    寫完,我把紙推到吳雲彩麵前,讓她看。


    吳雲彩看了一眼:“你說你是方子冥?……哈哈哈哈……方子冥長的是瓜子臉,你是長驢臉,你想冒充他,先去韓國把臉整了再說吧!”


    我瞪了他一眼,真想抽她個耳光,可這事也不能怪她。


    我收迴紙條寫道:“是藥鬼陳把我給換了魂,他把我藏在這裏,想偷我身上的一樣東西。你想想,如果我是王大河變的僵屍,憑你那兩下子,早就沒命了!”


    吳雲彩看完這幾句,似乎有點相信了。


    “你說你是方子冥,那我問你,咱是怎麽認識的?”


    我忙寫道:“當初你不是被齙牙強給囚禁了嗎?是我破了陣,救出的你,你忘了,你還裝瘋賣傻,脫光了衣服勾引我上床來著。”


    吳雲彩看完這幾句,臉頓時就掛不住了,一陣臉紅後,點點頭:“你給我解開,這迴我相信你了。”


    我又寫道:“我的朋友在方家,藥鬼陳很有可能是去算計他們了,你要是再胡攪蠻,我可不饒你。”


    吳雲彩道:“放心吧,這迴我徹底相信你了。藥鬼陳那老東西,心術不正,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聽吳雲彩這麽保證,我才放心把繩子給她解開。


    吳雲彩揉揉手,問我:“接下來,你想怎麽辦?當初是你救了我,這次,我肯定會全力以赴幫你。對了,我問你件事,你們這些人摸到石村來幹什麽?”


    我寫道:“我們是順著羅震東的線索查過來的,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找你。”


    吳雲彩一笑:“我就知道你們是來找我的。行了,先解決了你的事,再說我的事吧!”


    我點頭,拉著他迅速出了門,到了方家門口。


    這個時候,方家依然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我們沒有貿然進去,而是找了個地方,爬到了牆頭上,朝裏看。


    我發現院子裏擺了好幾桌子菜,很多村民都在喝酒吃飯。


    藥鬼陳和非子、江林、聶封在一個桌子上,他們正談笑風生,吃喝的津津有味。


    我給吳雲彩指了指那幾個人。


    吳雲彩說:“那就是你的朋友吧,那個叫江林的我見過。”


    我點頭,指了指藥鬼陳,給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想要翻盤,必須先除掉藥鬼陳這老東西!


    吳雲彩深吸了口氣,點頭道:“今晚我去藥鬼陳那裏,就是要殺他的!”


    我驚訝地瞪了吳雲彩一眼,心道你這本事還想殺藥鬼陳?


    吳雲彩說:“藥鬼陳跟我師父師出同門,他們的師父臨死前,送給我師父一本什麽秘籍,而藥鬼陳什麽也沒得到。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想方設法,把那本什麽秘籍奪迴去。有一迴我師父生病,藥鬼陳竟然借著給我師父看病的機會,在藥中做了手腳,差點兒沒害死我師父。


    我師父說,藥鬼陳這個人不除,他必定會惹出大禍來。我師父算了算天時地利,說今晚我來這裏,必能殺了藥鬼陳。”


    我點點頭,指了指腦袋,讓她想好了再做,千萬不能硬來。


    吳雲彩說:“你放心,我已經想到了一擊斃命的辦法。你呢,就在外麵看著,萬一有什麽情況,你就下去支援我。你這要是一進院子,我估計,裏麵的人得嚇暈一半。”


    說完,吳雲彩拍了拍我:“你可別在上麵睡著了。”


    吳雲彩下去之後,用一塊紅綢遮擋了上半張臉,走進了院子,隨後她大模大樣地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拿起筷子就吃,端起酒杯就喝。喝著喝著,她還伸出手,與對麵同桌子上的人喊著劃起拳來。


    這個時候,方父領著那個方子冥和童井櫻走了出來。


    方父喜氣洋洋道:“近來,我們方家是好事連連。我失蹤多年的冥兒迴到了家中,今天,我冥兒和井櫻又結下良緣,所以,鄉親們盡管放開吃喝,不要客氣!下麵呢,讓兩位新人給大家敬酒。”


    當這酒馬上就要敬到藥鬼陳那一桌子的時候,吳雲彩忽然起身,從兩位新人身邊走過,故意撞了一下端著酒壺和酒杯的托盤,那個托盤猛地一傾斜,酒杯和酒壺眼看著就要落地,吳雲彩卻異常敏捷地伸手給接住了。


    在外人看來,她的這一舉動,並沒有什麽異常,一個個還都拍手為她叫好。


    但我知道,吳雲彩暗中調換了那個酒杯,她換上去的那個酒杯,肯定是有毒的!


    因為,接下來兩位新人要敬酒的人,正是藥鬼陳!


    我心道,吳雲彩這招也太狠了,她這是借刀殺人啊!


    藥鬼陳中毒而死,這筆賬肯定會算到敬酒的兩位新人頭上。


    外人可不知道我和那個方子冥的關係,說來說去,這個黑鍋不還得由我來背嗎?


    越想我越覺得這事不妥,但這時候,兩位新人已經到了藥鬼陳的身邊。


    藥鬼陳笑眯眯地站起身,笑道:“恭喜兩位了,我先祝兩位早生貴子!”


    兩位新人說了感謝的話,倒了滿滿一杯酒,童井櫻端起酒,遞給了藥鬼陳。


    藥鬼陳接過酒杯,笑嗬嗬道:“哎呀,你們兩個可是天生一對啊!今晚,你們可得多敬我幾杯。”


    說完,藥鬼陳就把酒送到了嘴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要拿起一塊磚頭砸過去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江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江林這一拍桌子,藥鬼陳嚇了一跳,手一哆嗦,酒杯落地上,直接摔碎了!


    吳雲彩見了,頓時一臉的失落。


    整個院子裏,一下子全都安靜下來。


    江林指著那個方子冥的鼻子道:“方子冥,你特麽該先給江爺我敬酒……你知道不?”


    非子起身,推了江林一把:“江林,你發酒瘋,也不分個時候,吃飽了,沒事趕緊滾蛋。”


    江林也推了非子一把,聶封趕緊把非子扶住。


    “老大,對不起,我這喝暈了,手下沒輕重。這是我和方子冥之間的事,你們誰都別管!”


    那個方子冥走上前,看了看江林:“江林,有什麽話,你就直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要是砸我場子,咱以後就別做兄弟了。”


    江林聽後,端起一杯茶水就潑到了那個方子冥的臉上:“方子冥,阮爺讓我看著你,你做什麽事,必須經過阮爺的同意。你跟童井櫻結婚,經過我和阮爺同意了麽?”


    童井櫻嚇得夠嗆,她說:“江大哥,你不是當著我的麵,說同意我們的事嗎?”


    江林一愣,緩過神來道:“井櫻大妹子,我告訴你,現在我又改變注意了。你們這事,我不同意。”


    那個方子冥盯著江林,眼睛裏露出一絲絲的不屑,冷冷道:“江林兄弟,我都這麽大了,我的事,由我來做主,你就別管了。”


    藥鬼陳看著江林,有些生氣道:“江林,我看你咋越來越沒規矩了,你不過是這裏的一個客人,人家都拜堂成親了,你同不同意,這有意義嗎?


    你這麽折騰,我們不趕你出去,那就算是夠給你麵子了,你要是再不識抬舉,我們可不饒不了你。”


    江林聽後,笑了笑:“藥鬼陳,這事你的功勞可不小,我替我兄弟謝謝你。”


    說著,江林端起一碗菜,扣在了藥鬼陳的臉上。


    藥鬼陳大怒,抹了一把臉上的菜湯子,看樣子就要跟江林動手。


    非子和聶封趕緊拉著江林進了一間屋子,反鎖上了門。


    江林鬧騰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著非子和聶封。他們兩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江林,大有等著江林把事鬧大的意思。


    我想,這幾個人肯定是不想讓我和童井櫻假戲成真,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那個方子冥根本就不是我,而且,他們更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危險!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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