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點頭:“找到了,而且還不止不止一座,但都是一些普通的墳頭。那樣的墳裏,兩三年之內,棺材板子和屍體,全都得給爛幹淨嘍。估計裏麵也不可能埋著什麽秘密。”


    “怎麽會有好幾座方子冥墓?”


    聶封想了想說:“這裏麵……可能有真假。”


    非子說:“羅震東臨死的時候說的這句話,一定非常的重要。不過,現在想想,羅震東這句話中的方子冥,指的應是本地的這個方子冥,而不是我們眼前的。再加上有那麽多相同的墳墓,所以說,這句話並不是在警告方子冥有危險。


    另外,咱們都聽說了,原先的那個方子冥被發現後,頭顱不見了,所以,方子冥的墓裏,埋著的隻是他的無頭屍。


    不管怎麽樣,隻有打開那座真正的墓,才能知道羅震東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麽。”


    我點頭:“應該是這樣。”


    非子和江林說話的時候,聶團長一直在想著什麽。


    非子問聶團長的看法:“聶團長,您覺得呢?”


    聶封說:“關於那座真正的墓,藥鬼陳應該知道,今天晚上可能就會被藥鬼陳打開,到時候,咱們做好準備就是了。


    不過,去了這一趟,除了以上的那些我還看出了一點。就是那座巨大的山包,其實本身就是一座墓。


    這似乎是在大墓上埋死人,陰墳聚氣的一種陰陽風水布局,還有,那座大墓其實是和對麵石村的獸井相對的,但我想不通……”


    說到這裏,聶團長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接著說:“聶團長,你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麽陰陽魚中,陽魚長的是陽眼,陰魚長的是陰眼?”


    聶封驚訝地望向我:“子冥,你似乎早就看出這些玄機了?”


    我說:“聶團長,你沒來之前,我已經和藥鬼陳談了這事,當時,他直接告訴我,村南的山包是一座墓,而且裏麵埋的是一位先祖的屍體,我就想到了對麵的那口井。意識到那是一種陽魚陽眼,陰魚陰眼的布局。”


    聶封點頭:“不錯,我想,問題的關鍵可能在魚眼上。”


    我想了想,笑道:“聶團長,陽魚長了陽眼,陽中無陰,陽氣過盛。陰魚長了陰眼,會陰中無陽,陰氣過重。這不符合陰陽玄機不說,還會影響到周圍的事物,周圍的人。這樣的風水布局,周圍是不適合人生活的。


    但問題是,石村的人在這裏已經生活了千百年了,這個村子並沒有消失。所以,我覺得,究其緣由也許隻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我說:“陽眼是陽外陰內,陽中含陰。陰眼內有陽,陰中藏陽。”


    聶封笑道:“子冥,你這麽一說,我立刻就想通了。你的意思是……”


    說著,聶封朝外瞅了一眼,又低聲道:“那座巨大的墳丘之中,藏著一個非常陰邪的東西?”


    我點點頭:“大墳丘之中必然有個大陰物!如果沒有那個大陰物的存在,前石村的人氣早就消散了。”


    江林衝我豎了豎拇指:“子冥,行啊。都趕上咱們聶團長了。我和聶團長瞎琢磨了一上午,就在這裏卡殼了,怎麽也想不下去了。對了,那大陰物到底是啥玩意兒啊,肯定會很值錢吧?”


    非子白了江林一眼:“江林,那大陰物可不是黃金白銀珠寶翡翠,你以為是個人就能拿啊?估計靠近那東西,就得倒個大黴。


    你們上去的時候,不是遇上鬼打牆了嗎?肯定就是因為那東西的緣故。”


    江林一拍腦門:“哎呀,老大說的是啊,那今晚我就不去了。”


    這個時候,方父走了進來,問我:“冥兒,看沒看見童井櫻啊?”


    我說:“早上醒來到現在,就沒見她的人影啊。”


    江林壞笑道:“方大叔,我看見童井櫻了,一早她拿著弓箭出門,說是要去山裏打幾隻野雞,給子冥補補身體。”


    “她進山打獵了?那山裏可是有野豬啊!現在都過午了還沒迴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聶封說:“方大叔,不如這樣吧,你告訴我們童井櫻進了哪座山,我們這就去找找。”


    江林和聶封起身走了出去。


    我坐起來,下床試了試,發現恢複的很快,已經沒什麽問題了。


    衝他們喊道:“等等,我也去!”


    非子沒有阻攔我,她壞笑道:“方子冥,看來你和童井櫻已經有一些感情基礎了。”


    我說:“老大,童井櫻是為了我去打獵的,她要是出了事,我這心裏肯定下不去啊。”


    出了村,方父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山道:“你們看到那座懸崖峭壁比較多的山沒有,那山叫鳳凰山,山上野雞多的很。平時她打獵都是去那座山的。”


    我們看了一下,那座山並不很大,與聶封他們去的那座千墳山距離很近。


    順著一條山路,我們很快就進了山。


    這座鳳凰山,底座比較平整,但再朝上去,則是大大小小的懸崖峭壁林立,幸好樹木不很高,也不茂密。


    我們喊著童井櫻的名字,圍著懸崖下的路一直走。


    走了不多遠,忽然一支箭突然從側麵嗖地飛過來,射中了江林腦袋旁的一棵樹!


    江林反應極快,立刻抱頭蹲在了地上,我們也我彎著腰,尋著最近的樹躲到後麵。


    江林瞅著那支箭說:“哎呦,我看那支箭像是童井櫻的啊,這丫咋想害我們啊?”


    我說:“你咋看出來的?”


    “你看那箭的尾巴,有幾點紅色,過去獵人打獵的時候,都會在箭上做好記號,為的是兩個人同時放箭射獵物的時候,能夠分清到底是誰射中的。童井櫻帶的箭上,都有這種印記,肯定錯不了。”


    非子說:“箭是童井櫻的,但射箭的不一定是她啊!”


    我說:“對,到現在童井櫻還沒迴去,真有可能是出了事。而對方拿走了她的弓箭,遇上了我們。”


    聶封盯著羽箭飛來的方向說:“非子,你留在這裏。江林,子冥,咱們三個上去看看。”


    我點頭,跟著聶封順著箭射飛來的方向迅速朝上走去。


    走上去五六十米的時候,前方就出現了一道懸崖,擋住了我們的路。不過,那懸崖下有個木頭搭建的木屋,看上去,那裏麵好像還有人影在晃動。


    又朝前摸了一段距離,聶封說:“那木屋裏的人好像穿著一件紅衣服,童井櫻不會躲在裏邊吧?”


    可是,童井櫻又是對我們放冷箭,又是躲著我們,她到底想要幹嘛啊?


    “江林兄弟,你守在外麵,我和子冥過去看看。”


    江林做了個ok的手勢。


    我和聶封拿出家夥,分別從左右兩邊向著那小木屋包抄了過去。


    到了木屋的一側,我仔細聽了聽,裏麵沒什麽動靜。繞到門口,我和聶封交換了一個眼色,他慢慢朝裏望去,我則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結果,聶封看了一眼,示意我裏麵沒什麽情況。


    我這才閃出來,朝裏望去,看了一眼,嚇了一跳,這個屋子最裏麵,竟然站著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那女人麵色煞白,跟昨晚我在棺材裏見到的那個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一愣神兒的功夫,聶封笑道:“子冥,那是個紙人!”


    我這才反應過來,仔細瞧了瞧,果然是個紙人。


    我慢慢走到那紙人近前,看了看他的臉,不禁又是一陣驚訝,那紙人的臉上,竟然有一塊被燒焦的痕跡!


    我記得,昨晚那個女人想要對著我吹氣,被我吐了一口吐沫之後,她的臉上就著了火,這個紙人臉上燒壞的位置,恰好是昨晚那紙人臉上起火的地方啊!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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