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有了。


    下午,我買了兩瓶燒酒,帶了一隻燒雞,徑直去了黃大叔的宿舍。


    黃大叔見是我,又見手裏提著東西,進門就問我:“方子冥,你是惹了禍,自己兜不住了,找我幫忙呢吧?”


    我說:“黃大叔,您真是神機妙算。”


    “行了,別奉承我了,坐下說話。”


    坐下來,黃大說:“你是來打聽那樓的事的?”


    我點頭:“黃大叔,您可是這學校的元老級人物了,心眼又好,別人我又信不過,我隻好來找你了。”


    “你先給我說說,昨天晚上你怎麽和那張同溯搭上關係的?”


    隨後,我把那晚的經曆,跟黃大叔講了一遍。


    黃大叔聽完,點頭:“吳雲彩的事,確實怪異,不過,關於吳雲彩的事,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還有其二?看來,你對吳雲彩的事,知道的不少啊?”


    黃大叔嗬嗬一笑:“我認識吳雲彩,跟她說過話,你說我能不了解她嗎?”


    “你跟她說過話?那你咋跟她混到一塊去的?”


    “你這孩子,用詞不當!我怎麽跟她混到一塊去?我管著這一片,誰經常來這裏,都幹些啥子事,我當然清楚。你以為,我這保安副隊長是吃白飯的麽?”


    我一想也是,黃大叔是看樓的,整天也沒別的事,他不關注這些,關注啥啊?


    我說:“黃大叔,那您好好給我講講吳雲彩這事。”


    黃大叔瞅了瞅那兩瓶燒酒:“咱爺倆也認識麽長時間了,我不能見死不救吧?好,那我就把這事,跟你講講。不過,咱們有言在先,你可不能跟別人亂說。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我說:“黃大叔,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什麽時候不靠譜過,您盡管說。”


    黃大叔起身,關好門,坐下來道:“吳雲彩是四年前的五月份失蹤的,那段時間,我曾經看到她進入三號樓不下七八次。而且,還都是在晚上,她一人進去的。”


    我說:“當時你沒阻攔她?”


    “第一次,我沒追上她,讓她給跑了。第二次她翻窗進樓的時候,我非常好奇,沒驚動她,而是悄悄跟了上去,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可是就是這次跟蹤,差點要了我老命!”


    講到這裏,黃大叔頓時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我說:“您到底遇上什麽了。”


    黃大叔繼續道:“跟著跟著,我看她進了五樓的那個房間,對了,就是503,張同溯跳樓的那個房間。我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她出來。最後,沒耐住性子,悄悄走了過去。當時我就想,她發現我也沒什麽,反正我是看樓的,她是闖進來的。


    到了門口,我發現門沒有鎖,慢慢推開,朝裏一瞧,我看到屋子的中央,點著一支蠟燭,吳雲彩正盤做在蠟燭前,雙手握在一起,似乎正在跟一個什麽人在說話。


    我仔細看了整個屋子,結果也沒發現其他人。就在我奇怪的時候,吳雲彩突然轉過頭,我看到吳雲彩的臉變了,變成了另一個女人的臉……一個早就死去多年的女人的臉!


    當時我嚇得不輕,慌慌張張逃出了那座樓。吳雲彩似乎是聽到了異動,很快,她也出了樓。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迅速逃走,而是看慢走到我跟前,和我對視了幾秒鍾,這才身離開,瞅她那樣子,似乎是在恐嚇我。所以,這些事,我一直都沒敢對外說。


    再後來,我又見吳雲彩偷偷進去了幾次,別說跟蹤了,我都沒敢管。我覺得吧,那個吳雲彩身上,似乎有股子逼人的邪氣。


    就這樣,到了五月末的時候,我聽說有人在學校裏失蹤了,而且是個叫吳雲彩的。當時我想,那吳雲彩十有八九是在三號宿舍樓裏出的事。


    但沒想到的是,學校仔細搜查了那宿舍樓之後,什麽也沒發現。後來,白天的時候,我也到503房間仔細查看過,奇怪的是,什麽也沒發現。


    那個張同溯陰魂不散,帶你去那個房間,說明,那個房間裏可能真的有問題。”


    我想了想說:“黃大叔,你說在503房間看到吳雲彩的時候,她的臉變成了另一張女人的臉,那張臉到底誰的臉,你見過嗎?”


    黃大叔深吸了口氣:“我當然見過,那張臉是個已經死了快十年的,女老師的臉,那女教師叫曾曉梅,當年她來學校裏做老師,學校就把她分在了503房間。後來的一天夜裏,曾曉梅突然莫名其妙地自殺了。


    在曾曉梅死之前,那宿舍樓一切都好好的,自從她自殺之後,那樓裏就沒少出過怪事。關於那些女生自殺的事情,也許你已經聽說過了。”


    我說:“我聽說,那些女生死的時候,非常奇怪,都是口鼻流血,但死因不明。”


    黃大叔點頭:“其實,我對這事,是早有些看法的。”


    “那您說說。”


    黃大叔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告訴你,吳雲彩每次進那座樓,都是穿著一件旗袍的,那旗袍是乳白色的,但是,上麵似乎被她刻意塗抹了上不少的血跡!”


    “穿旗袍?她那是幹什麽?”


    黃大叔道:“這個我就不確定了,估摸著,她是在招曾曉梅的陰魂。因為,那個叫曾曉梅的女教師死的時候,也是穿著一件旗袍的。我聽人說,她就這麽坐在家裏的一把椅子上,身上被劃開了十幾道口子,血流了很多,旗袍都染紅了一多半。”


    “那幾個女生,是不是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黃大叔搖頭:“有一些不同。那些女生,並沒有用刀劃傷自己,看著像是被打死或者撞死的,但事實卻是,那些人死前,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她們。


    最後,警方給家屬的交代是,自暴身亡,也就是說她們是在自己意識迷亂的情況下,自己把自己給撞死,或者摔死的。


    但有一點相同的,這些女生的死,都和旗袍有關係。我聽說,她們死前,都穿過一件沾血的旗袍。有人說,那身帶血的旗袍,就是曾曉梅死的時候穿的那件。我就琢磨不透了,一身旗袍,怎麽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害死了呢?”


    我想了想說:“這旗袍的事,很多人早就想到了,而且去調查了吧?”


    黃大叔點頭:“警方當然調查過這條線索,但始終沒能找到那件帶血的旗袍。我聽說,曾曉梅本來就是個孤兒,她也沒結婚,而且是單獨住。那幾個女生出事之後,也沒人在意過那件旗袍,所以,那件旗袍,一直是個謎。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些了。”


    聽黃大叔這麽說,我覺得這事要進死胡同了。


    不過,黃大叔又說:“你先別急,出事的女生中,有個叫劉思睿的,她的老家是我們村的,我和她家人也很熟,我給你個地址,你去她家問問。”


    隨即黃大叔給我寫下到了一個地址。


    第二天一早,根據黃大叔提供的地址,很快我就找到了劉思睿的家。


    說明來意後,劉家人聽說我是黃大叔介紹來的,而且跟劉思睿的事有關係,立刻將我請進屋裏。


    劉母說:“這事在我們心裏放了好幾年了,一直沒擱下過。孩子沒了,家裏人已經夠痛苦的了,可更痛苦的是,孩子沒了,死因一直查不到。以前,曾經很多人來找過我們,說要幫著弄清這事,但那些人走後,全都沒了迴音。”


    我說:“關於這事,我已經大體了解了,我會盡力的。現在,我想向你們了解一樣東西。這東西,劉思睿生前接觸過。”


    “啥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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