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怎麽給鄭太太跪下了?而且跪的還那麽恭恭敬敬!


    我和孫乾坤都傻眼了,七叔不會也被不幹淨的東西纏身了吧?


    我剛要走過去,七叔忽然又站了起來,走到那口棺材前,朝裏看了一眼,臉上立刻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


    七叔抬頭看了鄭太太一眼,從棺材裏撿起一根肋骨,收在了身上,慢慢退了迴來。


    “你知道該做什麽了?”鄭太太陰笑著問道。


    七叔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七叔到了我跟前,我迫不及待地問道:“七叔,剛才你是咋的了?為什麽要給她磕頭啊?”


    七叔緩聲道:“這個說來話長……”


    這時候,外麵的墓道裏傳來了腳步聲。


    抬眼望過去,外麵有人衝進來了,打頭的正是肖劍鋒。


    肖劍鋒立刻讓身後的人控製住了黃三和鄭太太。


    鄭太太衝我們莫名一笑,卻兩眼一翻,瞬時暈了過去。


    見了七叔,肖劍鋒鬆口氣道:“七叔,你們沒事吧?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我沒事,抓住那個朱老板了嗎?”


    肖劍鋒道:“我帶的人不夠,趕著下來救你們了,沒顧得上。這個朱老板啊,警方早就懷疑他參與盜墓活動,現在抓住同夥了,拿他是早晚的事兒。”


    七叔似乎想到了什麽,拿出那塊玉石道:“肖警官,這塊玉石,是這裏的蛇帶出去的,我正是憑借這個找到了這墓葬。這東西已經被鄭先生買下了,你看這個需不需要收迴?”


    肖劍鋒道:“這個已經牽涉進這宗案子,辦案的時候,應該會用到。七叔你拿它還有用嗎?”


    “還有些用處。”


    肖劍鋒點頭:“那你先用著,需要的時候,我再跟你要。”


    這時候,外麵又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瘦高個老頭。


    他一見七叔,就笑嗬嗬地過來,握住了七叔的手:“方先生啊,咱們又見麵了。這迴啊,你可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這座墓,我找了大半輩子,都沒見到個影子,沒想到你一下就摸了進來。”


    七叔道:“徐教授,我也是無心插柳,被逼無奈啊!”


    徐教授打量著這古墓:“方先生,你是怎麽找到的?關於這墓葬的選址,我還得好好請教你一番……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啊?”


    七叔說:“等處理完手頭的事,咱們再聊吧。”


    徐教授點點頭:“那好,這墓找到了,我也得忙活一大陣子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出了這墓,我和七叔、孫大夫三人立馬趕到了鄭藝鴻家裏。


    鄭藝鴻見我們迴來,問鄭太太為什麽沒迴來。


    七叔不好說話,孫大夫說:“藝鴻啊,鄭太太平安無事,但她現在有事,還迴不來。”


    鄭藝鴻咳嗦了兩聲:“什麽事?”


    七叔道:“鄭太太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的,眼下你的病要緊。”


    七叔取出從墓裏帶出來的那根肋骨,交給孫大夫:“這個交給你了。”


    孫大夫接過來骸骨,去熬藥了。


    藥剛喝完,警察就上門了。


    接下來是跟鄭藝鴻通報鄭太太的事,然後按規定,對鄭家進行了搜查。


    鄭藝鴻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震驚,他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最後,警察問了鄭藝鴻一些問題,見他身體不好,又沒犯罪嫌疑,隻是讓他在家隨時接受警方的詢問,然後就離開了。


    我找了個房間,迷糊到天亮。起來的時候,七叔和孫大夫正在和鄭藝鴻聊天。鄭藝鴻坐在床上,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孫大夫給鄭藝鴻摸了摸脈,喜道:“再有三服藥,就徹底治愈了。方先生這藥引子,確實高明啊!”


    鄭藝鴻說:“多謝兩位救命,等病好了,我會登門拜訪!”


    七叔搖頭:“鄭先生,你這病,三服藥過後應該會好個差不多。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得請你幫個忙。幫了這忙,你就徹底沒事了。”


    “方先生,看您說的,您是我的恩人,有事您盡管開口。”


    “還需要你見一個人。”


    “人?”孫大夫也不解。


    七叔點頭:“你想沒想過,那玉石中的陰魂為什麽會纏著你?”


    “這個……”


    七叔說:“當初,我給你起卦的時候,得的是天水訟卦。這一卦中,五爻為‘妻財壬申金’,結合你在夢中與那女人子交合,我斷定這是鬼妻動而得財之象。


    這一爻,其實是一爻三關,也就是有三重含義。可惜,當時我隻看透了一重,那就是你的妻子,因財而動,對你有所蒙蔽危害。”


    孫大夫疑惑道:“方先生,那另外兩重是什麽?”


    七叔歎了口氣:“鄭先生啊,這第二重,其實就是‘鬼妻逢世’之象。鬼妻逢世,意思是說,你夢到的那個女人啊,在過去與你是有緣分的,但這一緣分卻被陰陽之別阻斷了。那女人塵緣未了,纏緣在身,不能去它該去的地方。而後,卻又陰差陽錯遇上了你。”


    孫大夫道:“方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那陰邪之物和鄭先生,還有前世之緣?隻有那女子和鄭先生將這緣分斷了,鄭先生才能徹底好起來。”


    七叔道:“正是。”


    鄭藝鴻若有所思道:“方先生啊,不瞞您說,我還真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呢……在夢裏,她說她是韋曉婉,稱唿我是……”


    “稱你是林玉倫吧?”


    鄭藝鴻一臉的不解:“是這個名字,方先生,這個我可沒告訴過您啊,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看到那女子的骸骨的時候,在額頭發現了‘林玉倫’這三個字印。”


    “竟然有這種事?”孫大夫驚詫萬分,“我知道,帶字的甲骨可入藥,沒想到,人骨上也有帶字的。這個肯定是刻上去的吧?”


    “出現在骨頭上的印字,我們稱它為骨銘。骨銘,就是人死後,陰怨之氣凝結在骨頭上,形成的字跡。


    相傳,一些道門中人,可以通過‘怨氣凝字’這種方式,幫助死者化解陰怨之氣。也就是說,這個女子死的時候,隻想著這一個名字。


    看到骨銘,又聯想到你的夢境,以及先前的卦象,我這才徹底明白,你和那夢中女子之間的關係。”


    鄭藝鴻皺眉:“方先生,她都死了那麽多年,怎麽把她找來啊?你不會是把她的鬼魂招迴來吧?”


    七叔搖頭:“你放心,我帶來的是人,而不是鬼。這個你等著就是了,現在不必多問。”


    “方先生,那你說的三重,到底是什麽意思?”孫大夫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第三重意思啊,與我和鄭先生,以及那韋曉婉都有關係。”


    我不解道:“七叔,這事兒,咋又扯到你頭上去了。”


    七叔一笑:“子冥啊,你肯定想知道,在那古墓之下的時候,我為什麽會跪倒在地吧?”


    我點頭:“是啊,當時沒來的及問你這是為啥,肖劍鋒就衝進來了。”


    “當時鄭太太在自己的額頭上寫了一個血字,那是個‘壬’。這天水訟卦第五爻,也有一個‘壬’字。壬在卦為十天幹之一,但在我們這一支卜卦師門中,卻是第二代祖師的名號!”


    原來,七叔並不是給鄭太太磕頭,而是給祖師爺跪拜呢!


    “七叔,你的意思是,那女子死後被壬字輩的祖師爺點化過?”我幡然醒悟。


    七叔微微點頭:“既然她寫出這個名號,說明這件事是祖師爺交留給我的任務。祖師爺是讓我幫那女子,完成一樁心願啊!”


    孫大夫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笑道:“說來說去,鬧了半天,這主謀還是那塊玉石啊!”


    七叔也笑道:“是啊,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們本來是想利用那玉石害人發大財的,沒想到,卻被那玉石中的東西給利用了!”


    孫大夫道:“看來,您又得忙活一番了。”


    七叔說:“這是祖師爺的意旨,我不敢怠慢。”


    鄭藝鴻需要好好休息,又閑話了片刻,我們告辭,下了樓。


    剛到樓下,一輛車突然瘋了似的,飆到了我們和七叔身邊。


    我剛要罵這人怎麽開的,猛然發現這車是我們家的!


    貓哥伸出腦袋,戴著墨鏡急道:“七叔,你們倆手機都打不通,可讓我好找啊。”


    七叔道:“手機早沒電了,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我給肖劍鋒打電話報警,說你們失蹤了,他就讓我來這裏看看。趕緊上車吧,家裏有人找,來了好幾趟了,東西帶了一大堆,你們要是再不迴去啊,估計得把超市搬咱家去了!”


    我和七叔上車,七叔問貓哥:“人家送的東西,你都收了?”


    貓哥嘿嘿笑道:“不收下多不禮貌啊。”


    七叔說:“迴去再收拾你!到底是誰找我?”


    “那人自稱叫吳朝山,說是二十多年前,他閨女被人害了,現在找到屍骨了,但案子很難破……說是,讓您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看看能不能推測一下,兇手的大體特征。”


    七叔望向我。


    我忙解釋道:“七叔,這事兒是我給劉長生那孩子招魂的時候牽扯出來的,當時你病了,我也沒跟你提這事。”


    ps:謝謝各位支持!


    月底了,有鑽石的可以來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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