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哥:「我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祁念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讓人送來一杯核桃奶:「爸爸記性真差,以後要多補補腦。」


    大家被祁念逗得哈哈大笑,就連祁大哥在這個小兒子麵前也難以維持平日的樣子。


    明明祁家人都是內斂安靜的性子,也不知道祁念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性格。


    沒一會,蛋糕被送進來,接著就是走流程許願吹蠟燭。


    蛋糕是祁尚二哥特別訂製,每一層都是不同的造型圖案,整體造型是沿著階梯而上的宮殿。每一層都放著玉石雕刻的人偶,明顯是祁尚的模樣,從他剛出生到現在。


    等聚會結束,外麵天完全暗下來,又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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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小叔家住幾天。」祁念窩在祁尚懷裏撒嬌,掰著手指頭數,「我都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小叔啦。」


    祁尚看向大哥,投去求助的目光。


    祁大哥道:「如果覺得麻煩不用理他。」


    祁念大眼睛裏立刻聚集淚花,祁尚抱著他哄了哄:「小叔叔是怕你晚上認床睡不好。」


    「念念不會。」


    大嫂也說:「放心吧,念念很乖,不怕生不認床,能吃能喝能睡,就算睡橋洞都影響不了他。」


    祁尚心想,祁念跟秦爭更像了。


    最後,祁尚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又帶著祁念的行李,以及祁念本人迴家。


    「晚上迴公寓那邊嗎?」


    祁念舉起小爪子:「我想去看秦叔叔送小叔的禮物。」


    用腳趾頭想,祁尚都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後座臨時加了兒童座椅,祁尚坐在後麵陪祁念,關車門前,秦爭手指戳在祁念額頭:「小電燈泡。」


    祁念還抱著奶瓶喝奶,含糊不清道:「爸爸說,念念是小眼線。」


    秦爭,祁尚:……


    祁尚心想,大哥根本就沒相信他的解釋!


    秦爭則可憐兮兮看著祁尚:「大哥是不是覺得我不靠譜啊。」


    祁尚看著他:「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秦爭舉起手指:「我保證以後會變得越來越好。」


    祁念喝奶喝得正美呢,腳尖一翹一翹:「小眼線記住啦,會跟爸爸說的。」


    祁尚:……這傻孩子肯定不是他侄子。


    「小叔,喝飽啦。」


    祁尚把祁念的奶瓶放好,耳邊是祁念跟秦爭沒有邏輯的對話,他看著窗外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進家門,祁念立刻被二樓的水族箱吸引,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圓了:「這裏好漂亮好漂亮啊,等我迴家也要讓爸爸幫我做。」


    據秦爭所說,這裏隻有一間臥室,所以祁念晚上自然是跟他倆一起睡,好在這張床足夠大,祁念一眼就喜歡上,說要在上麵翻跟頭。


    秦爭正給祁念鋪床呢,抬起頭:「祁念念,不許抄襲我的創意。」


    「好吧。」祁念又抱住祁尚腿,「小叔叔,念念能在這裏多住幾天嗎?」


    「隻要你今晚不會鬧著迴家就可以。」話是這樣說,但祁尚心裏其實已經有了想法,祁念跟秦爭性格這麽像,肯定不會因為想迴家哭鬧。


    祁念笑彎了眼睛:「念念才不會哭呢。」


    祁尚不是頭一迴照顧小孩,熟練地給祁念洗澡,不過因為有秦爭跟在後麵搗亂,過程不算是特別順利。


    給祁念換衣裳時,秦爭手欠去戳祁念肚子,把小朋友逗得咯咯笑。


    祁念下午睡了挺久,現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先是讓秦爭帶他到處看魚,接著又在大床上打滾、翻跟鬥,還要給祁尚表演一套醉拳。


    折騰了兩三個小時,祁念終於電量告急,腦袋一歪唿唿大睡,完全沒有過渡階段。


    大約是從前養過秦爭的緣故,祁尚居然沒覺得祁念有多鬧騰。


    比起秦爭,祁念都還算是乖巧的小孩。


    秦爭卻累得不行,戳了戳祁念的臉頰:「小小一隻也忒能鬧騰。」


    祁尚看了眼秦爭,心想這傢夥還好意思笑話別人呢,就應該把他小時候視頻找出來循環播放。


    「養孩子真麻煩啊。」秦爭嘆氣,攬過祁尚肩膀,「幸虧咱倆以後不會有孩子。」


    祁尚白了秦爭一眼:「誰跟你咱倆,趕緊睡覺,以我的經驗,祁念絕對一大早就要開始鬧騰。」


    從秦爭那裏得到的經驗教訓,祁尚想。


    和昨天一樣,倆人睡在一左一右,不過這次在倆人中間擋著的從昨天的禮物盒變成人類幼崽。


    秦爭又捏了熟睡的祁念一下:「小電燈泡。」


    「幼稚鬼,睡覺。」祁尚關了燈。


    果然,次日天還沒亮,祁念就醒了,他先是滾過去砸醒了秦爭,接著又滾到另一邊吵醒了祁尚。


    秦爭閉著眼壓製住祁念:「再睡一會,不許鬧。」


    最終,迴籠覺也沒能睡成,秦爭給祁尚豎起大拇指:「哥,您真是未卜先知,我昨晚不該熬夜的。」


    「都說了是經驗教訓。」祁尚以前被秦爭鬧醒過幾百次吧。


    看著秦爭的樣子,祁尚忍笑,想到一句不太合適的俗語,惡人還需惡人磨。


    秦爭準備早餐時,祁尚給祁念弄了個果盤。


    看見小兔子蘋果,以及旁邊用草莓做成的雪人,祁念果然十分開心,還要用電話手錶拍照發到家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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