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常一樣逛完後迴到郭府,等屋子裏再沒有旁人後,郭禍才敢拿出早就被汗水浸濕的紙。


    被水漬暈染開了墨,但仍舊看得清字跡。


    “劍客載酒驚風雨,步下鸞鳳踏九淵。


    蹈足飛袖身如電,共醉金荷萬裏泉。


    我舞雲巔一輪月,我怒蒼濤一曲琴。


    我歎天外一聲嗟,我笑平生不許人。


    我自滄崖見人間,人間卻見花如雪。


    ……


    孤鴻遠望荒城外,夢醒何處是歸年。


    我是人間天涯客,一劍疾轉三萬裏。”


    郭禍瞬間捏緊了這張紙,隨後想到什麽又小心翼翼的將它鋪平,還用書本按壓。


    他把這張紙藏在書裏,心中猛然湧起一股期待,期待著有一日能像李相夷一般瀟灑,來去自如。


    “我歎天外一聲嗟,我笑平生不許人。”郭禍喃喃著。


    那樣意氣風發、狂傲肆意的人,除了李相夷,還有誰呢?


    明天開始就讓父親給他找武師,如果父親不願,他就絕食!


    反正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不是嗎?


    郭禍眼中泛起嘲諷。


    另一邊,江知晚和李相夷往城外走去,他們不過是來這兒補充些物資,並不打算久待。


    “剛剛做了什麽好事?”江知晚笑著側頭問他。


    李相夷歪頭,“不過是給那孩子一個選擇罷了。”


    江知晚笑笑,沒再問。


    如今金鴛盟依舊完好,一切的起始獅魂不會東躲西藏,不會出現用屍體養出的流光玉婉,郭乾的夫人不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至於之後,就看郭禍怎麽做了。


    是依舊隱忍,還是奮起反抗。


    江知晚和李相夷不是保姆,能幫一時就不錯了,之後的路,還是要個人選擇自己來走。


    蓮花樓又軲轆軲轆上了路。


    “曉惠姐說萬聖道準備攻打金鴛盟!”江知晚拿著天機山莊傳來的紙條遞給李相夷。


    李相夷看後第一個問題是:“萬聖道是哪個門派?”


    江知晚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既然敢和金鴛盟對上,想來是某個暗中發展得十分強大的門派吧。”


    李相夷若有所思點點頭,“阿飛那邊估計已經有了消息,但他恐怕不會願意我們插手,更別說跟著攻打的還有角麗譙。”


    “阿飛估計會覺得這是金鴛盟內部的事,我們如果行動的話,恐怕會套上一個多管閑事的名頭。”


    江知晚想了想:“那我們便召集弟子在金鴛盟附近當做觀眾好了,這樣可以以防不備。畢竟這個萬聖道突然冒出來跟金鴛盟對上,難保下一個對付的不是四顧門。”


    “而且金鴛盟最近風評好了很多,也沒聽說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一切都有轉好的跡象。”


    “萬聖道屬於突如其來挑事,四顧門有平定江湖風波之責,這種事還是需要管一管的,起碼不能讓萬聖道和金鴛盟傷及無辜百姓。”


    李相夷點頭:“我這就傳信迴四顧門。”


    見李相夷離開,江知晚垂眸看著桌上的紙條。


    天機山莊估計是通過單孤刀查到了萬聖道的動向,何曉慧這次的提醒十分突兀,或許天機山莊已經知道了單孤刀與南胤的關係。


    萬聖道這次動作如此之大,何曉惠可能也怕南胤說不定就差這最後一步了。


    天機山莊,應該也會參與進來,但估計隻有何曉惠和何曉鳳兩人,傳信說不定就是想要搭上四顧門的順風車,畢竟天機山莊與四顧門交好江湖上誰人不知?


    五台鹹日輦推動向前,巨大的炮台壓迫著所有人的心弦。


    封磬向來把自己當作下屬,這時是角麗譙出麵與笛飛聲對立而戰,身後是幾百號人。


    “尊上~”角麗譙嬌笑著,“可有想阿譙?”


    “叛主之人,本尊不留。”笛飛聲冷漠道。


    “尊上竟然還把阿譙當自己人,阿譙真的好高興。”角麗譙摸著自己臉,“阿譙也在日日思念的尊上。”


    笛飛聲冷冷地看著她,沒在說話。


    “好吧,既然尊上不願說話,那我們就動手吧。”角麗譙抬手,手指輕動,幾百號人層層迫近,包括巨大的鹹日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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