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彼丘語速飛快:“我覺得之前江姑娘說的有關分類管理非常好,四顧門不能所有事都交給門主這邊,二門主和三門主那邊也可以相應多承擔一些。”


    “另外處理政務方麵的人才在四顧門太少,或許可以增加文試的頻次,不拘泥於武林,讓更多人才加入四顧門!”


    “嗯……”李相夷沉思,他又放了一遝紙在雲彼丘懷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就這麽安排下去。”


    雲彼丘麵色鐵青,“佛彼白石向來一體,我覺得其他三位也應該更多接手文字工作,或許可以根據政務來相應減少他們每旬考試次數,作為激勵。”


    “很好,就這麽辦!”李相夷雙眼發光,拍拍雲彼丘的肩膀,“那就讓你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門主放心。”雲彼丘咬牙離開。


    李相夷看著雲彼丘的背影,感歎:“果然是好兄弟,就是可以相互分擔!”


    來了許久看完全程的單孤刀:……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他們始終拿你這個門主沒辦法,所以隻能相互坑害。


    不過如果他有這種手下,複興大業肯定能更輕鬆一些。


    單孤刀感歎。


    不過他倒沒想到門主的事竟然這麽多,那如果他成了皇帝豈不是更多?


    不不不,單孤刀你怎麽能這麽想,如果你複國成了皇帝,那手下何愁沒有雲彼丘這樣乃至比他更強的處理政務的好手呢?


    完全不需要自己幹嘛。


    單孤刀搖了搖頭說服自己,連帶著把仿佛被榨幹麵色青白的雲彼丘的臉一同搖了出去。


    他換上一副笑臉走上前去,“相夷。”


    “師兄!”李相夷驚喜地看著他,還不等單孤刀說什麽,他就拿出一箱子的政務拖到單孤刀腳邊。


    “……相夷?”單孤刀臉有點僵。


    “師兄,你來的正好,你剛剛也聽到了彼丘說的話,剛好這些事你也能做主,就交給你了,師兄,我相信你!”


    單孤刀抱著一箱子政務離開,臉色變得和雲彼丘一般無二。


    正準備上前的肖紫衿默默後退。


    算了,今日就當我沒來過。


    但李相夷怎麽會放過他呢!


    等肖紫衿迴到自己的大殿,門下弟子就來稟報門主送了政務過來。


    肖紫衿憋著一口氣讓弟子送過來,等弟子離開後才緩緩吐出。


    他抽出一張空白紙,開始磨墨寫信,他要給阿娩訴苦!


    肖紫衿見李相夷和江知晚這麽相處過,江知晚與喬婉娩是好友,想來應該都吃這套……吧?


    揚州繁華,讓夜裏亦如白晝,夜市也興興向榮。


    長街明燈上,攤販的吆喝聲,行人的交談聲,雜耍的叫好聲,還有茶樓的清談聲,花樓的絲竹之聲,喧囂與寧靜交織,並不像淮河與汴河一般界限分明,反而交融於一處,共同構成一番人間煙火之景。


    不知是誰突然注意到了什麽奇特的地方,叫了句:“是李相夷!劍神李相夷!”


    “在江山笑的屋頂上!”


    “什麽?李相夷!”


    “快看,他在那!”


    揚州最高的樓,也是揚州第一青樓江山笑的屋頂,黑瓦層疊的屋脊上,李相夷正坐在那仰頭灌酒,一身白衣紅邊,發絲飛揚,說不出的少年意氣,身旁豎著的是他專屬佩劍,少師破萬鈞的少師劍。


    月光如水,夜色如墨,少師劍上係著丈許紅綢,正隨風而飄。


    在酒壺落地的一刹,李相夷抬眼抽劍,劍招淩厲,紅綢婉轉,剛與柔的結合,於空中盤桓,於蒼穹翻轉。


    在這屋瓦之巔,萬人之上,劍身銀光閃爍,白虹直抵天際,紅綢纏綿柔婉,圈起一輪明月。


    挽劍而舞,衣袍翻飛,萬人空巷,彩燈照明。


    收劍一霎,漫天煙火猛然間迸發,夜空被點亮,光影交織,連天上的星星都不如這色彩斑斕的煙火耀眼奪目。


    火樹銀花,天上人間。


    整個揚州城都在看屋頂上的李相夷,絢爛煙火間,李相夷在看茶樓上的江知晚。


    斑斕的色彩印入江知晚的瞳孔,她看著狂傲恣意,瀟灑不羈的李相夷,紅綢舞劍與漫天煙火是他最盛大的告白,他昭告揚州城乃至整個天下——


    李相夷喜歡江知晚,江知晚屬於李相夷。


    她在看他,他在看她。


    江知晚笑著伸出手,濃墨般的夜空襯得如玉肌膚更加雪白。


    李相夷見她動作,直接從江山笑的屋頂飛下,溫熱的掌心緊緊握住她的手,從茶樓的窗口抱著她一掠而去,紅綢環繞著他們,白衣相交,壁人相依,直到眾人再不見他們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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