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七脈會武就正式開始了,在開始前,掌門道玄還宣布了前四強的弟子可獲得青雲門至寶乾坤九儀鼎傳功,倒是讓許多弟子激動不已。


    乾坤九儀鼎與誅仙劍並稱青雲門兩大鎮派之寶,鼎內蘊含著一枚先天雲胎,內有青雲門最上層的內功心法。


    第一場和第二場都很簡單,江知晚站在賽場上,對手在她手裏都沒走過三招,她利落收劍,向對手抱拳,之後便下了場。


    江知晚打算去看看師妹陸雪琪,卻遠遠見著曾書書和張小凡在她身邊,江知晚便轉了道,去找林驚羽。


    她在一旁看著林驚羽與他人鬥法,見勝負已分,便離開了。


    她好似隻是來看這一場勝利。


    林驚羽將對手打倒,甩劍入鞘,相互拱手後正打算下台,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或許是常見她背影,即使她與其他弟子都是一身白色弟子服,但林驚羽也能一眼認出。


    江知晚路過黑竹林,準備迴到小竹峰,卻聽有人喊她。


    腳步一頓,江知晚轉過身。


    林驚羽氣息不勻、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我、我去河陽城買了荷花酥,你吃嗎?”他剝開油紙遞給她。


    油紙包裹著精致的荷花酥,粉白色層層疊疊的酥皮,內裏是甜糯的蓮茸餡心,酥香甜蜜的味道溢出,就這麽攤開在江知晚麵前,一如林驚羽赤忱內熱的心。


    因青雲門弟子眾多,七脈會武一天一場,分上午場和下午場,弟子如果已經結束或是早就被刷下來,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林驚羽剛剛還在賽場上,以荷花酥的熱騰氣,很明顯才剛出鍋。


    江知晚掃過他腰間的斬龍劍,又看向他抓著油紙被燙紅的手指,最後看向他的眼睛。


    林驚羽笨嘴拙舌,說不來甜蜜話,隻會每日固定地練劍給江知晚看。


    有時也想與她親近,就折了草根給她編蚱蜢、編蝴蝶、編兔子,可能是覺得這種東西上不得台麵,林驚羽從不會編重複的東西給她。


    草編物越來越精致美觀,但江知晚聽說他屋子附近的地都快禿了。


    她拈起一瓣荷花酥,放入口中。


    並不算十分甜膩,帶了點蓮子的苦澀,味道中和得十分好,江知晚很喜歡。


    “謝謝。”江知晚垂下眸,伸手想要接過荷花酥,但卻被林驚羽反手握住。


    江知晚驚訝抬頭,就看著林驚羽通紅著臉,脖子青筋暴起,仿佛在壓抑什麽。


    “知晚,我喜歡你,你呢?”


    他還是這麽不懂婉轉,直來直去的性子日後少不得要吃一些苦頭。


    江知晚沒有迴答。


    林驚羽卻不放棄。


    他在河陽城見到了大師兄齊昊,齊昊與他分享了與田靈兒的交往,林驚羽才驚覺自己從未對江知晚說過喜歡,哪怕他的行動早已證明。


    他又想到從碧火天冰湖迴來的時候,他曾去找過曾書書。因為在血色楓林時,江知晚曾因為曾書書和陸雪琪的談話而轉頭看他。


    他得到了答案,但他想要江知晚親口承認。


    江知晚性子太淡了,林驚羽總是不敢輕易下決定。


    他的感情熱烈如火,恨不得一股腦地讓江知晚知道,他不會說隻能盡量用行動證明。可江知晚的淡,就像是茶霧溶於空氣,眼前恍惚一片白霧,之後便消散無蹤。


    如果江知晚能說出來,他是不是就不會再如此忐忑?


    江知晚一隻手握著破暝劍,一隻手被林驚羽包裹著,她沒有掙脫。


    這或許就是一個態度,但林驚羽想要她說出來,親口說出,她也喜歡他。


    江知晚抿唇。


    她對林驚羽是有好感的。


    五年如一日的默契約定,偶爾會對著草編物發呆,默認林驚羽對她的親近,聽到“提親”字眼第一反應是林驚羽,那種微弱的好感已經變成了喜歡嗎?


    她不排斥林驚羽,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未來,這應該就是喜歡吧?


    江知晚打算說出口。


    但她的手卻突然被放開。


    江知晚握著荷花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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