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原的手下都對這個看著文文弱弱一身書卷氣的學生刮目相看,真心佩服起他,張不遜也坐穩了張高原手下第一把交椅。


    張不遜迴家的時候天已大亮,他強壓著心中的喜悅與激動,滿腦子都是張高原對他的誇讚和其他軍士對他不一樣的目光。


    他證明了自己,也證明了張高原的眼光!


    家中靜悄悄的,江知晚還在睡,天氣越來越冷,江知晚也逐漸困倦起來,雖然她可以抵抗,但誰叫被窩太舒服了呢?


    張不遜洗了個澡,然後鑽進被窩裏抱著江知晚補眠,江知晚被鬧醒,但也沒睜開眼,反而就這麽睡過去,兩人直接睡到了天色昏暗。


    洗漱完後,兩人隨意吃了點。


    “我如今與大哥借著剿滅土匪的由頭打響了名號,我們招安了民兵,繳獲了許多土槍及其他軍械,還有馬匹。”張不遜興致勃勃地跟江知晚說著昨晚的事,之後又暢想著,“大哥說了,我們之後還要訓練親兵,組建一支正規軍隊伍,擁有話語權,剿滅漢奸走狗、反動軍閥,為平定四方戰亂出一份力。”


    “這不是很好嗎?”江知晚笑著說道,“一切都往好處發展,救國救民,前途一片光明。”


    “對!”張不遜用力點頭。


    之後張不遜與張高原一起訓練親兵,每天早出晚歸,即使身體疲累,但張不遜眼中滿是期望,他們忙得昏天黑地一起製定作戰計劃,剿滅山匪屢立奇功。


    槍聲炮火中,張高原和張不遜一同上陣殺敵,他們彼此依靠,相互信任,交托自己的後背,共同深入敵軍內部。


    聽說蔡恆遠和蔡文淵父子倆倒賣煙土發起了國難財,張高原和張不遜心中皆是憤憤,但作為準備出頭的軍閥,他們不能暴露身份,於是穿上暗色長袍戴上黑帽子裝作普通人截殺身為黔西分區的司令蔡文淵。


    但蔡文淵見過張高原,他認出了他。


    “是你?”蔡文淵咬牙。


    “煙土在哪?”張高原逼問。


    “你休想!啊——!”


    張高原一槍打在他腿上,“你身上還能裝幾個窟窿?”


    “想活命,就別把錢看的那麽重。”


    蔡文淵怕死,再沒有之前的嘴硬,“在四十七號倉庫。”


    張不遜望風,張高原繼續逼問,“那隻是一部分,其他的在哪兒?”


    蔡文淵喘著氣,卻閉口不言,直到張高原將槍頂上了他的腦袋,才哆哆嗦嗦開口,“在、在我家地窖裏。”


    嘭——


    張不遜看著張高原慢條斯理擦著臉上飛濺到的血跡,突然感覺有什麽不一樣了。


    晚上,張高原和張不遜從蔡府中出來,一把火燒光了一切。


    張不遜跟著張高原步履匆匆,但心中沉悶得厲害,他拉住張高原,“大哥,我……”


    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張不遜以為自己隻會在戰場上殺敵,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要滅口,那些人,都是普通百姓。


    張高原看著他,迴頭望了望,然後才歎息道:“不遜,大哥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我們現在在關鍵時期,怎麽可能沒有流血,怎麽可能沒有犧牲?”


    “我知道裏麵有很多老少婦孺,大哥心裏也難受,但是大哥沒得選,不能讓這件事有所紕漏,大哥要為軍中的弟兄們考慮。”


    張不遜心中還是過不去,他抿唇不語。


    張高原見此便轉換了方式,對他剖白道:“不遜,大哥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我有個朋友在陸軍署,一直想讓我過去幫忙,我當時覺得時間還不夠成熟,但如今我……”


    張高原一頓,“我需要這批煙土才能做官。”


    “有了官身我才可以接觸到更多的事、更多的人,才能做更多事情。”


    張不遜抬頭看著他,“可是我們連這批煙土的來源都不清楚,該怎麽解釋?”


    張高原知道張不遜接受了他的解釋,也緩過來了,他按住張不遜的肩膀,“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不冒險就不可能會成功,我們現在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但是當我們有了權有了勢,我們和那群有頭有臉的人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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