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看著天際漫天的雲,目光悠遠,“六界止戰,養息萬餘年,如今魔族興起,正在暗潮洶湧,戰爭一旦開始,萬年的努力和平靜,都會化為虛有。”


    說完,他轉頭看著芷昔平靜的麵容,“你好像並不驚訝。”


    芷昔笑笑,“不過是早就有所猜測。”


    她仰起頭,看著深色的夜空和潔白的雲,“自五百年前的瑤池宴會,魔族不就在蠢蠢欲動嗎?最近魔族奸細層出不窮,他們也快忍不住了吧。”


    “魔界是為了野心才會不斷挑釁,那天界呢?為何忍讓,帝君又是為何要參戰?”


    應淵低頭搖晃著酒瓶,“為了停止戰爭,見過生靈塗炭,就不想再看到往日的景象再出現。”


    “帝君大義。”芷昔勾唇,她從不會把自己放在如此高的高度上,她隻想護著身邊人就好。


    “帝尊急召,要應淵帝君前去玉清宮議事,麻煩速速通傳。”有仙侍在不遠處喊道。


    應淵飛速下了房頂下來,閃現在仙侍的身旁,把他嚇了一跳。


    芷昔卻依舊待在屋頂上,以避免牽扯出不必要的事端。


    來人是帝尊玉清宮的仙侍司沐,他聞到很重的酒氣,捂住鼻子對應淵說道:“帝君酒氣深重,這麽無節製地喝酒,平時帝尊要求您恬淡克己,摒欲絕緣,您這個樣子,辜負了帝尊對您的期望。”


    應淵垂眸,語氣淡淡,“今天抓捕了魔族奸細,審訊了很久都沒有結果,本君無法安睡,這才小喝了幾杯。”


    知曉這個理由司沐不會接受,所以應淵又道:“本君將天庭的兵防重新設計了一下,仍然覺得不太穩妥,打算明日一早奏明帝尊。”


    司沐聽到應淵如此說,感懷地點頭,“帝君思慮周全,帝尊今夜也是擔心天界布防,憂心難眠,所以召喚帝君。”


    “不過帝君既已有所計劃,我便迴去稟明帝尊。”司沐說著便離開了。


    芷昔翻身下來,“夜色深重,芷昔也該離去了。”


    至於剛才對應淵不甚恭敬的仙侍和今夜與眾不同的應淵帝君,芷昔都會當作沒見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她也沒必要浪費精力。


    應淵頷首,芷昔就行禮告退了。


    之後的日子,應淵或許是認為那日夜談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所以日日派仙侍到絳華宮來請芷昔去衍虛天宮,芷昔不得不每日跟應淵或是切磋棋藝,或是交流仙法。


    有一日碰到火德元帥來找應淵帝君,他見芷昔和應淵待在一處,對著應淵好一陣擠眉弄眼才走,後來芷昔才知道,火德元帥喜歡跟應淵比武,想眾仙麵前證明他比應淵強,為此不惜幾次三番想要應淵的兵書。


    不過最近應淵總是和芷昔待在一處,火德元帥自認為他們在談情說愛,不願擾了他們的好事才勉強放過應淵。


    但總有芷昔不在的時候,應淵不堪其擾隻好把兵書給了火德元帥,但是火德元帥對兵書並無興趣,此舉不過是為了能壓應淵一頭。


    芷昔後來在天醫館見到火德元帥因為吃不了東西來就醫,岐黃仙官束手無策,她後來將這件事說給應淵聽時敏銳察覺他心情好了很多,芷昔就知道這是應淵的報複了。


    這一夜,應淵又來找芷昔。


    “那天我們說到流星,今日,我帶你去看星星。”應淵對芷昔伸出手。


    芷昔略微遲疑後,便將手放進了應淵手心。


    他們本就姻緣線纏繞,或許應淵是在努力擔起她未來伴侶的責任?


    天河邊,一隻巨大的瑩藍色長著一對長角的鯤應召而來。


    芷昔和應淵飛身而上,落在鯤的背上,看著黑夜中的點點星子,與鯤身上的熒光交相輝映。


    “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美景。”芷昔驚歎道,她全身心投入到這新奇的景象當中。


    “如果你想……”應淵說了一半卻又住了嘴。


    芷昔也沒追問,她隻問道:“鯤身上溢出的靈光是如何做到的?感覺與晉升大典上的賜福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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