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禹司鳳垂眸,“您被騙了。”


    “弟子的……一位好友告訴弟子,千年石髓想要複活人,必須在那人身死三年內,否則迴天乏術。”


    “胡說!”離澤宮宮主大怒,他一拍扶手,“誰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從沒聽說過!”


    “司鳳啊。”宮主緩和了語氣,“師父知道你是擔心師父,但千萬不要被旁人挑唆了!”


    他的視線移向禹司鳳的左臂,那裏纏繞著青莞的蛇身。


    在離澤宮宮主看來,禹司鳳最親近的就是這條蛇妖,什麽好友?怕不是這條蛇妖跟他說的吧!


    禹司鳳敏銳察覺到離澤宮宮主對青莞的惡意,趕忙解釋,“不是青莞,是……外派的……”


    “外派的你也相信?”宮主皺眉,一副他不爭氣的樣子,“外人的話你怎麽能隨隨便便相信呢?”


    宮主瞥了眼一旁安然自若的元朗,對禹司鳳說道:“師父知道你擔心師父與虎謀皮,也不計較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但這事你別管,我當宮主這麽久,也沒人敢隨便糊弄我!”


    這是警告,元朗心裏清清楚楚,但是……


    他內心嗤笑。


    一個自詡深情的人,為愛瘋魔的人竟然覺得自己還清醒著,真是可憐啊。


    禹司鳳沒有動,他從不會沒有準備。


    “師父。”禹司鳳的聲音低沉了些,他將昊辰給他的書冊拿出來,“我找到了石髓的用法,書上清清楚楚記載著,三年為限!”


    離澤宮宮主忍不住站起身,他快步走到禹司鳳麵前,拿起那本書冊,很快就翻到了禹司鳳特意做了記號的那一頁。


    “三年……三年……”宮主不可置信,“怎麽會這樣?!”


    他突然看向元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為什麽沒跟我說,你當初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元朗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事到如今,他也懶得裝了,他已經看出來禹司鳳的胸有成竹,估計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他。


    “我告訴你呀。”元朗眯起眼,笑容盡顯惡意,“皓鳳根本不愛你!”


    “你忘了嗎?皓鳳生下孩子之後天降異象,孩子是妖的事根本瞞不住,皓鳳難以接受孩子的妖族血統。”


    “而更令她崩潰的是,老宮主前來殺光了因為異象趕來查看的修仙者,其中就有皓鳳本派的點睛穀弟子啊。”


    “所以她離開你了,毫不猶豫。”元朗對著宮主輕聲說道。


    “不!不!你騙我!你騙我!!”宮主捂著頭,十分痛苦,兩種不同的記憶在他腦子裏亂竄。


    “師父!”禹司鳳扶著宮主,輸送法力想讓他好受些,但卻如泥牛入海,無半點水花。


    “沒用的。”元朗在一旁抱胸,悠閑自在。


    看著別人不好過,他果然舒心了許多。


    “元朗!”禹司鳳怒視著他。


    “哎呀。”元朗半點不在意,“說起來司鳳還不知道吧?”


    “宮主,其實就是你爹啊,皓鳳,就是你從未見過又一直想念的娘親啊。”


    “你說什麽?!”禹司鳳震驚極了,他轉頭看向宮主,宮主沒說話。


    不拒絕,所以是默認。


    “所以……是真的?”禹司鳳眼睛不自覺泛起淚光,他蠕動著唇瓣,卻始終沒叫出那個字。


    元朗卻不想看他們父子相認的感人場景,他繼續說道:“說起來老宮主也是煞費苦心啊,用盡修為給你下咒,就為了你不被情人咒反噬,隻可惜——”


    隻可惜如今都要到頭了!


    “什麽?”禹司鳳拉開宮主的袖子,果然在他手腕上看到青羽印記,還差一道就會咒發身亡了!


    “噗!”宮主猛地噴出一口血,他想起來了,他快要想起來了!


    “師父!師父別想了!”禹司鳳哭喊著,“不!”


    他才剛知道一切,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他一定不會當著宮主的麵把一切都揭露出來!


    青莞變成人形,從宮主懷裏拿出忘情丹,這是她剛剛嗅到的丹藥。


    “司鳳,這是忘情丹,你讓宮主服下,他忘了感情就不會被咒術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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