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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以為三成成功率很低,事實上他剛剛學會第一張一級符錄時,繪製的成功率不足二成,他如今的對地牢符的掌握程度,已經超出了他初學符錄之時的狀態。


    這一來是由於他兩個月苦練不綴的結果,另一個原因則他經過三年的學習,在符錄之道的領悟已經不是當年能比的。還有一個連江明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他與桂靈交流時得到的好處,遠遠不是提升一個境界那麽簡單,還有一些涉及到了神識本質的變化,這種變化不要說江明這個對修行不甚了解的少年,即使一些名門大派的高手,也無法說得清楚。


    這種情況隻能說是可遇不可求,個人的造化了。


    江明不懂,他隻知道努力在練習,學會更多的符錄。


    三日時間匆匆而過,在江明和老大夫聯手施為下,幾名輕傷的傷員已經完全恢複,那名重傷的護衛也已經脫離危險,清醒過來,開始食用一些物品。


    在老大夫的叮囑下,車隊再次起行。賀東為了讓重傷護衛有更好的環境養傷,讓出了他的馬車,與賀銘擠在一起。


    這一路上再沒有任何波折,順順利利地穿過衛州邊界,到了吳州。賀家雖然不是吳州的商家,但生意早就涉及到了吳州,畢竟吳州與同州是相鄰的。


    所以在吳州,各地勢力都要賣賀家的麵子,再沒有發生攔路打劫這種事情,江明就在這種氣氛下繼續研習符錄,這一迴他挑中的是以攻擊力見長的冰箭符。這門符錄是水箭符的升級版本,需要修習寒屬性功法才有可能繪製出來。


    但江明修煉的功法雖然不是冰屬性功法,但按照符書上的要求,他竟然能將體內的法力轉化為冰寒屬性,繪製出冰箭符來。


    這種事情若是落在外人眼裏,定然會驚駭欲絕,也會因此對江明修煉的功法產生覬覦之心,畢竟這是有違常理的事情。


    但江明毫不知情,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他研習起冰箭符時,沒有絲毫阻礙,一如當初學習地牢符那樣,最初以虛畫為主。


    吳州麵積不比衛州小,但卻是呈扁平狀,東西向的寬度並不太寬,南北向卻有近萬裏的距離。車隊從最東麵進入吳州,再從最西麵進入同州,隻花了一個月時間。


    這一日,翻過一道礙口後,恰巧到了中午,車隊停下來準備午飯。江明也跳下馬車,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看著遠處低矮的山水。


    這一趟已經走了三個月時間,出發時初春,如今已經立夏,周圍的樹木已經完全長了起來,處處翠綠,林間不時有鳥雀飛起,嘰嘰喳喳地追求著,生機盎然。


    賀東不知何時來到身側,有些感歎地說道:“我從去年初秋出發,轉眼間就是九個月的時間。這一趟可真是不容易,若非有江公子相助,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迴去。”


    江明淡淡一笑:“這是你的運數。大劫之後都會行大運,七公子這一趟走下來,迴去之後定然會得到家族重用。”


    江明雖然沒有刻意了解賀家的事情,但畢竟相處了三個月時間,他對賀家的事情倒是知道了一些。


    賀東在賀家的位置有點尷尬,雖然與嫡長的少族長是一母同胞,但兄弟二人之間卻有些嫌隙,以至於他雖然受到祖母和母親的喜愛,卻一直無法得到長兄的親近,他的父親賀海洋更一個性格嚴肅的人,嚴格地維持中家中的長幼之序,將長兄賀成視為家族繼承人。但賀成雖然占著長子的位置,本身卻沒什麽能耐,甚至連守成都做不到,賀家一些人對於賀成這個繼承人是不太滿意的。


    所以有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賀東身上,這也使得賀東與賀海洋、賀成的關係不融洽。


    這一次,賀東就是為了避免與父兄發生進一步的衝突,才自請外出開拓商路的。


    賀東卻對他自己的前景不太看好,聞言苦笑一聲,沒有言語。


    進了同州,賀家商隊就像真正地到了家一樣,在最近的一座縣城,得到了賀家的最新消息。


    賀東一看之下立即變了臉色,因為在他離開的九個多月時間裏,賀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賀東的大哥賀成,無意中得罪了權貴,為賀家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就連完全退下享清福的賀老爺子,賀東的祖父,也被驚動,他憑著一張老臉,動用了幾十年的舊關係,才將這件事情擺平。


    然而外麵的麻煩解決了,賀家內部卻因此引來一陣風暴,賀老爺子對賀成這位嫡長孫極不滿意。因為這次事件是賀成一手造成的,賀成以賀家長子的身份,在一次貿易交換會上,與另一人產生了衝突。


    那人與同州另一個世家李家之人同行,賀家與李家關係不融洽,這一次的事件,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李家有意布置的。這位與李家同行之人,並非同州之人,而是來自京城的貴公子,因為與李家有姻親關係,到同州遊玩。


    賀成與此人發生衝突,並且在衝突後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賀海洋,當對方發動衝擊時,賀家完全沒有準備,被弄得措手不及、驚慌失措。


    最後雖然有賀老爺子穩定局勢,但賀家還是損失慘重,在同州失去了一座重要城市的交易權,不得不以賠罪的方式轉讓給了李家。


    經此一事,賀成在家族內部的聲望跌到最低,雖然賀海洋還顧念父子之情,並沒有苛責,但家族中反對的聲音突然在了很多,很多人聯合在一起要求剝奪賀成的繼承權。而最賀老爺子的態度,也讓整個事態更加惡化,賀成的地位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賀東看完消息,好長時間沒有言語,直到賀銘也看了消息,他才苦笑道:“迴來得真不是時候,早知道再晚幾個月迴來。”


    賀銘的神色卻與他相反,有些興奮地說道:“七公子這是說什麽話來?大公子因為這次的事情,失勢已經是必然之事。公子即使再顧念兄弟之情,恐怕也無能為力了,依屬下看,不如……”


    “閉嘴!”賀東罕有地怒斥起來,嚇了賀銘一大跳。


    賀銘悻悻不再言語,賀東這才說道:“不管別人怎麽想,他都是我大哥,即使他這幾年對我有顧忌,但他仍然是我大哥。我仍然記得,小時候他帶我掏蜂窩,被馬蜂追趕時用身體護住我的情景。”


    “唉!”賀銘歎了一聲,小聲道,“即使七公子不爭取,其他人也不會放過大公子的。老爺就大公子和你兩名嫡子,難道你想將家族的繼承權讓給二老爺和三老爺?”


    賀海洋有兩名同胞兄弟,都是賀老爺子的嫡子,從家族規矩來說,這三房之人都有繼承權,正如賀銘所說,如果賀成失去繼承資格,賀東再不爭取,很有可能落到二房和三房手中。


    賀東臉上現出陰晴不定之色,好一會兒他才輕輕搖頭:“此事迴去再說。”


    商隊原本打算在小縣城休整一日,但得到這個情報後,賀東直接取消了休息,在第二天早上就帶著眾人匆匆趕往賀州的州城臨賀。


    賀東不知道的是,他當晚與賀銘交談後,賀銘就悄悄找到了賀肖,讓他立即安排人發出消息,聯絡族中人手,開始秘密動作起來。


    即使賀東念兄弟之情,不願與賀成撕破臉,但以他為中心而聚集起來的賀氏族人,又豈能如他所願?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即使做為上位者,也有可能被下屬的意誌左右。


    從這處邊緣縣城抵達臨賀城,需要半個月時間。而就在五天之後,臨賀城賀家大宅裏,就有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文士,接取了賀肖以秘密渠道傳過來的書信,這封信是賀銘在小縣城連夜寫成送出去的。


    那人看到書信,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在無人的書房裏低聲笑道:“七公子總算趕迴來了。如果再晚些時日,事情恐怕就有變化了啊,二房三房的人上跳下竄,以為大房除了大公子外就沒人了,竟然敢無視七公子,真是愚蠢至極。”


    他在書房裏來迴走了兩圈,就立即拉響了書架上有一條繩索,一個清脆的鈴鐺聲突然響了起來,片刻後一名身穿灰衣,頭戴低沿帽子的男子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書房一側。


    這名文士對他說道:“七公子迴來了,立即發動先前的布置,注意,不要留下任何首尾。”


    灰衣男子用嘶啞的聲音應了,轉身走入牆根的陰影裏,正如來時那樣,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很快,賀家大宅裏就傳出與二房、三房不利的消息,例如二房夫人出身賀州高家,與李家關係緊密,互為外援,三房的兩位公子不堪造就,一人紈絝習氣極重,脾氣暴躁,另一人生性膽小懦弱,最重要的是身體不好,無法擔當大任。


    這些消息一出,二房和三房的人頓時怒了,他們正在在極力鼓吹推翻賀成的繼承權,正是為了自己這一脈攬權而努力,如今暴出這樣的消息,哪裏會是好事?


    他們都把矛頭指向賀成,以為這是賀成對他們的反擊。


    而賀成這段時間被兩位叔叔連番教訓,早就被弄得焦頭爛額,如今得了機會又哪裏會放過?立即針鋒相對起來,把流言與事實結合起來,將二房和三房的隱患、缺點放大,與他的兩位叔叔正式對立起來。


    一時之間,賀家大宅裏大部分掌權之人都陷於站隊的尷尬之中,一些早有傾向的人倒還好說,此時正是出力的時候,另一些保持中立,用心做事的人卻就為難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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