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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欺人太甚。”客棧掌櫃聞言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掌櫃毋須動怒,此事我也不願發生。但既然已經發生了,定要盡快解決,若是我家公子有三長兩短,掌櫃的恐怕也脫不了幹係。”文士語氣沉重地說道。


    客棧掌櫃麵色陰晴不定,片刻後才跺腳說道:“真是怕了你們。既然吳老大夫說是中邪,那就趕緊找人驅邪。”


    護衛隊長此時插言道:“我等隻是路過,論到對這裏的熟悉,自然要靠掌櫃你了。不知這附近可有道行深厚之人?”


    掌櫃搖了搖頭:“這裏隻是偏僻小鎮,哪會有道人在此處駐留?最近也要去三百裏外的縣城請人,那裏有一座清風觀,觀主大山上人據說法力通玄,是有名的上仙。”


    “三百多裏?哪裏來得及。”護衛隊長一聽就愁了,“即使快馬加鞭,往返六七百裏,最少也要三五日功夫,我家公子能經得起這麽長的時間?”


    客棧掌櫃一想,也是這麽迴事,也愁眉苦臉地說道:“這就沒辦法了,這裏本就是路邊小鎮,除了偶爾雲遊路過的遊方道士久,沒有別的辦法。”


    文士在房間裏來迴踱步,也被這情況為難住了,片刻後對護衛隊長說道:“老肖,你立即派人去清風觀請人。同時,咱們再在小鎮附近搜尋奇人異士,如果能找到自然是最好,如果找不到,隻能想辦法讓公子多拖幾日。”


    護衛隊長聞言沒有異議,立即轉身出了房間,安排兩名身體最強壯的護衛,一人雙馬地帶前往清風觀。至於清風觀的位置,自然有客棧掌櫃親自畫了一張草圖,指定了大概位置。


    兩人出發後,文士在掌櫃的配合下,先在客棧外貼了一張告示,招募奇人驅邪,當然,為了保住客棧的名譽,並沒有在告示上明言中邪之處是在客棧裏。


    同時,文士又拿出拜貼,去了鎮上的巡檢衙門,找到此鎮的巡檢大人,由他出麵張貼公文,在周圍招募奇人。


    從這個地方,也能看出這家商旅的能量,竟然能讓小鎮霸王一般的巡檢大人出手幫忙,這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掌櫃也因此心生憂懼,既然對方有如此背景,那就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如果這位公子能夠順利蘇醒倒還好說,萬一有個好歹,他恐怕要遭殃了。


    有了這等明悟,掌櫃立即忙活起來,將商隊的人照顧得十分周全,做到了有救必應的程度。


    說了這麽久,其實並沒有花太多時間,甚至客棧裏的大部分客人都沒有起身。


    青袍少年走出客房,來到大堂用早飯時,恰好聽到大堂裏的客人們小聲議論,很快就知道了整個事情,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昨晚他就發覺有異,有精怪的氣息出現在客棧裏,他當時正處於修煉狀態,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隻不過這精怪的氣息比較純粹,並沒有兇邪之氣,再加上他對自己的認知不足,不覺得自己有能力阻止,所以才沒有出手。


    此時一看,他才明白那精怪竟然迷倒了一名公子,他稍顯稚氣的閃過一絲怒氣,精怪開啟靈智是一件很難的事,有這等機緣就應該珍惜,好好領悟人間大道,怎能隨意禍亂人世?


    他顧不得再吃東西,將啃了一半的饅頭放了迴去,疾步走出客棧,果然在客棧外的大門上,看到了那張告示。少年越過幾名看熱鬧的閑人,直接將告示撕了下來。


    一名小二被掌櫃安排在此處接待,見狀露出疑惑之色,上前問道:“公子,你懂趨邪?”


    青袍少年輕輕搖頭:“讓我看看中邪之人再說。”


    小二顧不得多問,立即將他帶了進去,找到掌櫃,掌櫃也不太相信少年郎有這種本事,關鍵在於青袍少年年紀太輕,才十五六歲,那些擅長捉鬼趨邪的天師哪一個不是年紀一大把,賣相極佳之人?


    青袍少年見他猶豫,皺眉說道:“我出手不是為了錢財,掌櫃不管信與不信,帶我去試試又何妨?”


    掌櫃一想,也覺得此話有理,立即拱手說道:“倒是小老兒多想了,小天師請隨我來。”


    世人將有道行在身之人稱為天師,這是約定俗成的叫法,因見少年年紀小,又在天師前加了個小字。青袍少年對客稱唿倒不在意,跟著掌櫃又返迴了後院的木樓。


    商隊的護衛隊長此時連商隊馬車都不守護,直接立在客房之外,相比之下,昏迷的公子比十幾車貨物更緊要,因為這位公子是同州賀家嫡係的公子,雖然不是嫡長子,但自幼受到家中老夫人的寵愛,地位也是極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這護衛隊長的職務定然不保,更嚴重的是,可能會受到賀家的遷怒,那就麻煩了。以賀家同州第一商家的勢力,遷怒他一名武者,即使他能僥幸保得性命,恐怕也無法在同州立足,這才是最麻煩的。


    他見到掌櫃帶了一名少年過來,臉色都沉了下來。


    掌櫃搶在他之前說道:“賀隊長,這位小天師有驅邪的手段,想要親自看一看賀公子。”


    護衛隊長以審視的目光將青袍少年打量一番,臉上明明白白地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但做為大世家出身的護衛,他還是有幾分應對本事,強忍著心裏的不耐,問道:“不知小天師尊姓大名、師承何處?以前可做過驅邪之事?”


    青袍少年木無表情地說道:“在下江明,沒有師承,隻是得了一本符書胡亂學了一些,以前也沒做過驅邪之事,隻幫家裏鎮過宅。”


    所以鎮宅,即是用靈符或者器物鎮壓院宅,這對一個家族來說是個極為重要的事情,一般隻有新建家宅時,才會請高人出手鎮宅,一旦做成就能鎮壓一族氣運,十分重要。


    所以護衛隊長聽江明說沒做過驅邪的事,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但隨即又聽他說行過鎮宅之事,又露出震驚之色,神色也變得恭敬起來,抱拳說道:“沒想到小天師竟有如此能耐,賀某眼拙了,請恕罪。”說罷,他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我家公子就在客房裏,請小天師移駕。”


    江明輕輕點了點頭,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對於護衛隊長這樣的人,卻極為熟悉,明白該如何才能讓他放行,所以他並沒有說出,他家其中隻有六七口人,並非什麽大族。這種人家哪會請高人出手鎮宅,一般都是隨意搬塊石頭就搞定了。


    江明倒背著手,走進了客房,賀隊長已經先一步進了客房,與中年文士說清情況。江明走進去時,文士按下心裏的詫異迎了出來,拱手說道:“有勞江天師,若能救醒我家七少爺,賀家定有重謝。”


    重謝什麽的,江明並不在意。他家雖然並非大富之家,但也不缺嚼用,此次出行雖然沒帶太多盤纏,但也有數十兩之多,足夠他一個人吃喝近年,根本不需要太多財物。


    他淡淡一笑地說道:“此事還是容後再說,外邪入侵時間久了,對人有很大損傷。”


    文士一聽也急了,立即說道:“有請江天師。”


    幾人進了客房內房,那名賀家七公子,倒在床上毫無知覺,看起來像是熟睡,但額頭上卻顯出一陣青氣,使得整個額頭變得鐵青,這正是中邪的征兆。


    沒等江明發問,文士就說道:“昨夜我們在大堂用過酒菜迴來還是好好的。早上醒來,我家公子遲遲不見出屋,我才與賀隊長一起破門,當時公子就是這副模樣,喊也喊不醒,我們找了鎮上的吳大夫,他用了針刺等方法,同樣沒有絲毫效果,中邪之事也是他提出來的。”


    江明輕輕點頭,說道:“中邪之初症狀並不明顯,但時間一長額頭就有青氣,就像現在這樣。如果長時間不驅除,即使事後救醒過來,也會對神智有一定損傷,輕則需要將養數月才能恢複,重則永久神思虛弱,精神不振。”


    文士和賀隊長聞言,都露出緊張之色,文士連忙說道:“江天師可有辦法?”


    江明輕輕歎了一聲,幾步走過去,仔細查探了一番,就站起身來皺眉不語,似乎在思索什麽。


    文士神色焦急,卻又欲言又止,生怕開口說話影響了江明的思緒,但江明這一思索,竟然就是小片刻時間,過了一會兒,他才好不容易地迴過神來。


    文士迫不及待地問道:“江天師,可想出辦法了?”


    江明看了一眼昏迷的賀公子,說道:“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用喚神術,將陷入迷夢的人喚醒出來。不過,這種秘術我並不懂得,我不擅長這方麵……”


    文士一聽,神色已經暗了下來,不料江明又接著說道:“我雖然不能直接將他喚醒,但卻找出邪煞的來源,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直接找到正主,讓他主動撤除邪煞即可。”


    “這……”文士聞言大喜,“如此就有勞江天師了。不知您有多大把握,需要我們做些什麽事情來配合?”


    江明擺了擺手,說道:“我既然出手了,自然是要將此事解除。確實需要你們做一些配合,你們立即去找一柄桃木劍、一條鮮活的黑狗,以及朱砂和黃紙,我要現在畫符。”


    文士一聽,立即說道:“好,我立即去準備。”說罷就要拉著掌櫃出去,畢竟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有很多事情需要掌櫃幫忙。


    江明見狀卻出言製止,說道:“你找店中小二幫忙準備即可,掌櫃不要走,我有事要詢問。”


    幾人都露出詫異之色,文士更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著掌櫃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他總算迴想起來,自家公子是在客棧裏中邪的,這事雖然掌櫃推托不承認有關,但這事他哪能脫得了幹係?


    文士冷哼一聲,說道:“江天師稍待,我將事情吩咐下去,再迴來聽掌櫃如何細說。”


    文士是商隊的領頭之人,有他在旁輔助,效果自然更佳,江明聞言輕輕點頭,也就不再多說。


    文士匆匆下去吩咐人辦事,掌櫃臉上卻冷汗直冒,先前他還敢推脫,但現在見識了賀家商隊的實力後,他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個時候甚至身體都開始乏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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