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蕭淮讓沒有在容今的房間逗留,隻說:“小師弟,我明天再來。”


    第二天蕭淮讓一大早來到容今的房間,然後看到了坐在容今旁邊的兩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景涑挑釁地笑道:“呦,魔尊來了啊。”


    為了解除古喻卿給自己下的封印,景涑直接炸毀了整個幽冥島。


    沒想到古喻卿會和蕭淮讓一起來對付他,真是難得一見。


    景涑這幾年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蕭淮讓重生以及心魔的真相。


    他輕飄飄說出了這些事,古喻卿和蕭淮讓的合作關係破裂。


    想到這裏,景涑難過地靠在容今肩上說:“容容,你怎麽一聲不吭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把他設在山洞附近的陣法毀了。


    不等容今說話,古喻卿挑眉道:“你是容容什麽人啊,難道容容走了還要通知你?”


    景涑不搭理他,抱著容今的胳膊說:“容容,我當時快嚇死了,以為容容被壞人帶走了。”


    蕭淮讓陰沉著臉坐到空位上,看著容今說:“容容,你今日不是還未練劍,快去吧。”


    房間內的氛圍古怪,容今早就想溜了,奈何找不到借口。


    他一聽蕭淮讓這麽說,想也不想地跑了出去。


    沒有容今在,三個男人不裝了。


    景涑起身打算去追容今,蕭淮讓說:“不如我們公平競爭?”


    “畢竟繼續打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反倒便宜了別人。”


    或許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景涑又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那你認為應該如何公平競爭呢?”


    蕭淮讓勾唇道:“讓容容自己選擇,怎麽樣?”


    古喻卿開口道:“行。”


    反正到時候容容選了別人,他直接殺了那個男人把容容帶走就好了。


    若容容選的是他,那便再好不過了。


    三個人默契地都是這樣想的。


    談話結束,他們紛紛趕往容今練劍的地方。


    容今照常在寧榭風的院子裏練劍,而寧榭風坐在不遠處看著他,偶爾為他指點不對的地方。


    古喻卿和景涑二人看到這一幕,皆是雙眸微沉。


    本以為情敵隻有兩個,但寧榭風看容今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根本不是師尊看徒弟的眼神。


    古喻卿他們剛想踏進院子,一道強大的威壓襲來。


    寧榭風目光冷冽地看向他們:“別髒了我的院子。”


    寧榭風竟是又突破了。


    古喻卿和景涑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要知道寧榭風本就是合體期修為,如今難道是到了大乘期?


    蕭淮讓也凝重起來,寧榭風對容今有什麽心思他一清二楚,如果寧榭風要搶,恐怕隻有他們幾個人聯手才能打得過。


    他們的小心思寧榭風根本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容今身上。


    外人進入隱清峰,寧榭風是知道的。


    但是容今沒有趕他們走,寧榭風便不在意。


    容今沒有注意到那三個人,聚精會神地練劍。


    “好了,休息一會吧 。”


    寧榭風示意容今坐到他的對麵,拿出一顆白棋放到棋盤上。


    容今也拿出一顆黑棋放上去,隨後道:“師尊,我們換一種新的下棋方法吧。”


    寧榭風手中的白棋沒有放下,問道:“什麽方法?”


    容今在棋盤上擺了五顆黑棋說:“五子棋,師尊你看,隻要五顆棋子連成一條線就算贏了。”


    寧榭風淺笑道:“好,我先嗎?”


    容今點點頭。


    寧榭風重新在棋盤上放了一顆白棋。


    容今本來覺得五子棋沒什麽技術含量,他肯定能贏師尊一次,沒想到寧榭風次次贏了他。


    “繼續嗎?”


    容今拍桌道:“繼續,我今日一定要贏師尊,師尊不要放水。”


    從天亮到天黑,容今懷疑人生地趴到桌子上,不明白自己為何迴迴都能輸。


    總不能是他太菜了吧。


    明明第二個世界他都贏了陸鳴之的。


    寧榭風柔聲說:“我可以讓讓容容嗎?”


    容今臉上多了一層紅暈,他忍不住低聲說:“師尊你想讓就讓,幹嘛說出來。”


    寧榭風笑了一聲,在棋盤上放下白棋。


    容今緊跟著放下一顆黑棋問:“師尊,你的心魔怎麽樣了?”


    寧榭風說:“已經化解了,容容不用擔心。”


    “那就好!”


    容今說完這句話,看到自己贏了。


    雖然知道是師尊讓他的,但是容今依舊很開心。


    寧榭風忽然伸手拿起容今肩膀上的一片樹葉,一如容今初次見到他的那樣。


    容今倏地想到了一個問題,紅著臉問他:“師尊,你還記得一年前,我在聽你講話時走神你罰我的事情嗎?”


    寧榭風微微頷首。


    容今又問:“師尊,那顆掉在我頭上的紅果是你弄的嗎?”


    他感覺往他頭上扔紅果不是寧榭風的風格。


    寧榭風略微疑惑地說:“不是。”


    容今憤怒地找到蕭淮讓逼問:“蕭淮讓,一年前我在聽師尊講話時走神了,是不是你往我頭上扔了一顆紅果,才讓師尊發現的?”


    容今仔細迴憶那天的細節,師尊說話說的好好的,怎會突然注意他?


    原來罪魁禍首是蕭淮讓。


    蕭淮讓哪能想到一年前的事情都能被揭出來,他拉住容今的手狡辯道:“小師弟怎會這樣想,那顆紅果子應該是恰好從樹上掉下來,砸到了你。”


    容今掐著他的胳膊說:“蕭淮讓,那棵樹根本不會開花結果!”


    蕭淮讓狡辯失敗。


    眼看容今要走,他趕緊抓住容今的胳膊道歉:“容容對不起,是我錯了,是師兄錯了。”


    景涑一見有機會,走上前拍掉蕭淮讓的手說:“蕭淮讓你太過分了吧,還狡辯,容容我們走,不理他。”


    容今“哼”了一聲,跟著景涑離開。


    “容容,我方才去山下給你找了一些好吃的東西,你要不要嚐嚐?”


    說起好吃的,容今想到在昌岩縣的時候,蕭淮讓三人給他帶了一桌子的甜食,容今吃不完就放進了空間戒指裏。


    他拿出脖子上掛著的空間戒指,將裏麵的那些甜食放到桌子上,驚奇道:“咦,沒壞?”


    “容容,這個空間戒指是誰給你的?”


    容今說:“蕭淮讓啊。”


    景涑氣得火冒三丈。


    該死的蕭淮讓,不僅去他宮殿裏偷他的東西,還拿來對他的容容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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