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話本,容今的生活變得豐富了許多,每天除了練劍之外的空餘時間可以用來看話本。


    但容今還是對門派新來的弟子感興趣,便在某一日悄悄跟在蕭淮讓身後溜下山。


    結果剛到山下,就被蕭淮讓抓到了。


    蕭淮讓笑眯眯地說:“小師弟想去哪呢?”


    容今心虛道:“我隻是、隻是隨便轉轉。”


    “隨便轉轉?”蕭淮讓的語氣明顯不相信。


    “哼,我去哪裏關你什麽事!”容今囂張地說著,往後退了幾步,打算趁著蕭淮讓不注意溜走。


    蕭淮讓在他往後退的時候便清楚了他的意圖,速度很快地捏住容今的後頸說:“小師弟,快迴去吧,不然師尊會擔心的。”


    “小師弟今日不是還未練劍嗎?用不用師兄告訴師尊多加兩個時辰?”


    他後麵的那句話可謂是明晃晃的威脅。


    容今委屈地說:“我隻是想湊個熱鬧嘛。”


    蕭淮讓語氣緩和了不少:“小師弟,等再過兩日我帶你下山。”


    那時候亂七八糟的人都已清理完,不用擔心不好的事情發生。


    “好吧。”容今妥協了。


    蕭淮讓鬆開他的後頸,說:“小師弟快些迴去吧。”


    容今揮揮手道:“師兄再見。”


    他失落地往迴走,沒走幾步碰上了一位錦衣少年。


    少年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自我介紹:“你、你好,我叫、叫陳灼。”


    容今禮貌地說:“你好,我是沈容今。”


    少年的臉更紅了,擋在容今麵前問道:“你是滄玄宗的人嗎?”


    容今頷首道:“嗯,我是滄玄宗隱清峰的弟子。”


    他著急迴去練劍,便道:“再見,我要走了。”


    陳灼沒有阻攔,目光灼熱地盯著容今的背影,眼睛有一瞬變成了金色。


    “沈容今……”


    陳灼低聲念著,在容今的背影不見後轉身離開。


    他改主意了,決定加入滄玄宗。畢竟離了滄玄宗,再想見到這位令他心動的少年就難了。


    容今沒有在意那位叫“陳灼”的人,迴到隱清峰便來到寧榭風的院子裏練劍,一直練到傍晚。


    寧榭風忽地握住容今的手腕,“這個地方不對,跟著我來。”


    在容今手中軟綿綿的劍到了寧榭風掌控的時候殺氣十足。


    “注意力道,這個時候不必太用力。”


    離得近了,容今甚至能聞到寧榭風身上草木般的味道。


    很好聞。


    容今怔怔地想著。


    寧榭風抬手敲了一下容今的腦袋:“想什麽呢,認真聽。”


    容今集中注意力說:“好的師尊。”


    他不敢再走神,認真聽寧榭風說的話。


    寧榭風身上的溫度很低,他依稀記得師尊是冰靈根,很厲害。


    容今是水靈根,再加上師徒關係,會不自覺的與寧榭風親近一點。


    他感受著寧榭風手心傳來的溫度,舒服地眯著眼睛說:“師尊,你的手握著好舒服啊。”


    寧榭風的動作一頓,但握著容今手腕的手沒有鬆開。


    他的異樣隻是短短一瞬,別說背對著他的容今了,就連早已站在院子外緊盯著他們的蕭淮讓都沒發現。


    教導完容今,寧榭風果斷地鬆手說:“迴去再服用一顆定心丹。”


    容今:“哦,那師尊再見。”


    寧榭風轉身迴了屋內,沒有迴應。


    容今習以為常地走到院子外麵,看到了蕭淮讓,便打招唿說:“師兄晚上好,你要找師尊嗎?”


    蕭淮讓“嗯”了一聲,隨後便要走進去。


    容今陡然想起來蕭淮讓不喜歡師尊,而且還會對師尊做各種過分的事情。


    師尊這麽好,他絕不能讓蕭淮讓這般對待師尊!


    容今不能改變大致劇情,但是改一些小的情節不是問題。


    他立馬站到院門口說:“師兄,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師尊今日累了一天了,我們就不要再打擾師尊休息了。”


    蕭淮讓眼神陰翳道:“他累難道我就不累了嗎?”


    寧榭風到底有什麽好的,讓容今如此惦記。


    蕭淮讓冷著臉離去,怕容今再說幾句自己會發瘋。


    容今沒聽懂蕭淮讓在說什麽,不過看到對方不再往寧榭風的院子走,便放心地迴到自己的住處。


    夜晚,容今照常翻出話本看。


    [鬱澤捂著紅腫的唇,不斷往後退:“離傾,不……不要。”


    他被這條巨蟒壓著*了三天,此時的**紅腫不堪,再*下去,他會*的。


    離傾綠色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盯著鬱澤看了幾分鍾,未留下一言從洞中消失。


    鬱澤穿上被巨蟒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等了半個時辰,確認離傾短時間不會迴來,選擇逃走。


    他才不想被巨蟒困一輩子呢,他是富家少爺,從小嬌生慣養,怎能忍受巨蟒日日夜夜**。


    鬱澤沒有找到鞋子,索性光著腳往外跑。路上雜草叢生,還有尖銳的小石子。鬱澤慌亂之下看不清路,盡管腳底痛得要死,卻還是堅持著往前方跑。


    身後傳來熟悉的窸窸窣窣聲。


    鬱澤急得額頭冒汗,更用力地向前跑。


    冰涼的蛇尾纏上鬱澤的腰,離傾無機質的綠色眼睛盯得他頭皮發麻。]


    看到關鍵一段,容今臥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容今趕緊把話本放進被子裏,看著走進來的蕭淮讓問:“師兄,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


    蕭淮讓的眼神與平時不太對。


    他沒有說話,冰冷冷的眼睛盯著容今不放。


    恍然間容今對上了話本中的某段描述。


    [離傾無機質的綠色眼睛盯得他頭皮發麻。]


    除了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別的描述簡直和蕭淮讓一模一樣。


    容今縮在被子裏的手握緊話本,聲音弱了點:“師兄?師兄你怎麽了?”


    蕭淮讓走上前,單膝跪在容今的床榻上,傾身抓住他的手腕說:“他碰你了嗎?”


    “誰啊?”


    “寧榭風,他碰你了嗎?”


    蕭淮讓的聲音也是沒有感情的。


    冰冷冷的令人心底發涼。


    容今竭力壓下內心的恐懼迴答:“沒有,他沒有碰我。”


    蕭淮讓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


    “我親眼看見他握住了你的手腕。”


    容今悟了。


    主角攻和主角受可是官配,所以主角攻大晚上發瘋是因為吃醋了?不滿主角受觸碰他?


    唉,不愧是瘋批攻,這醋勁也太大了。


    容今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我對師尊絕無任何不軌之心。”


    然後容今就看到蕭淮讓的表情有了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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