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


    蛛月帶著消息過來了。


    雲牧喝茶如意,跟月傾城正商討著什麽。


    蛛月坐定:一夜之間,怎滴恢複這般快速。


    昨晚錯過什麽了嗎?


    “如煙,月傾城借我使使?”


    月傾城迴頭:“你口氣不啊。”


    “我至少知道七塊水晶牌下落。”


    “何事?”


    “今天拍賣哪些能拍,價值幾何,你幫壓著包廂人,別太上頭。”


    月傾城再看一眼雲牧狀態:“那就說好嘍。”


    雲牧歪頭:“可能要先去一趟夫人家裏,再做打算。”


    古如煙從臥榻上起來,伸腰盤發:“不用刻意迴族。”


    “事無巨細,已然入了族內。”


    “父親若要見你,自會引你前去。”


    意有所指:“人皇古族不容易出嫁,你,可聽我安排?”


    言外之意,人皇古族不會讓族中弟子外嫁。


    門閥大家都有這麽個不成文的規定,廣納賢才壯碩家族。


    如古如煙這般人才,跟雲牧去魔域,則魔域強一分。


    雲牧若是入贅去了古家,自然古家增強些。


    雖有難會當救助,然遠水解不了近渴,何況久而久之,長輩走,後輩淡。


    此消彼長,還是直接留住了好。


    古如煙相信,確定雲牧能給她一個家。


    一個自由自在的家。


    雲牧夠年輕沉穩,夠天資卓越,夠才華橫溢,夠緣分天成…


    夠給她希望。


    所以,古如煙願意等,有時間等,因為她有終極加持:同命連心鎖。


    隻要雲牧在往上走,就無人會逼她,也無人,敢逼她。


    心意相通,雲牧自然心底有數。


    “我與你說的話,不摻雜半點虛言。”


    “即便那個爛攤子爛成泥,我也給它扶起來。”


    “無可救藥,便毀了再建。”


    “我,你安排。”


    古如煙身繞小流星,更添一分神秘:“你身體未得痊愈,先去薑家活動筋骨。”


    “後隨月傾城走。”


    走上前,點指雲牧內心:“間隔兩個大域可以報平安。”


    掐訣傳圖:“距離適當施此訣傳訊於我。”


    薑惜推門進:“可不隻活動筋骨。”


    月傾城隨蛛月離開。


    薑惜拿出一張地圖,四麵環海的中心島嶼:“族老離世遺留的體內世界。”


    “族中將其安置在安生石內。”


    “族老離世前,並未告知體內世界知曉外界。”


    “故而其內部並不知天外有天。”


    雲牧了然,能在體內孕人的小世界,其離世族老的境界至少也要帝尊境。


    便是雲牧身為魔尊,天道化身,體內也隻是魔域模型,還無法存活物。


    由此可見一二。


    “族老在體內世界有一分身,但極少露麵,隨之族老離世,也便消散無形。”


    “加之族老分身,一共五位主宰境。”


    “族老於幕後在體內監造宮闕樓閣稱心海宗,推動宋成海為宗主,統禦體內世界,三主宰護持世界穩固。”


    “原本一切運轉正常,不想宋成海秉族老氣運成就主宰,然族老已去,他也隨之倒下。”


    “諸如此,其他三位主宰每人擁護宋成海的一條血脈,各自為戰。”


    “宋成海擔心豁出性命的主宰大戰,會破壞島嶼,影響無數島民的生命,遂開啟了護島大陣。”


    “也就是這個大陣,讓我們無法幕後進入其中。”


    取乾坤袋出來:“宋成海時日無多,我們暫不得知裏麵情況。”


    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塊令牌來,前心海後薑錯:“族老自認心海宗四長老。”


    “憑此令牌可以出入護島大陣。”


    提此行目的:“我們需要你拿迴心海玉璽。”


    “萬不得已,不要暴露此界本來麵目。”


    雲牧接過令牌:“之所以找我,是因為族老修亡靈法則,也就是說,我進入之後一旦發生爭端,也隻能使用亡靈法則?”


    除了這點之外,雲牧找不出薑惜借用他這個外人的理由。


    薑惜讚歎雲牧之敏銳:“族老離世突然,未有詳盡信息流露。”


    “族老修生命法則,輔亡靈法則。”


    “再者,你是外人。”


    薑惜坦白說:“如果事件發展超出預期,族內自會采取強轟大陣的方式進入。”


    “為得民心,你懂的。”


    淺笑:“當然,這是無奈之舉。”


    雲牧收好令牌:“可還有佐證,例如切口什麽的?”


    切口?


    薑惜知道沒找錯人,一般人可不會說切口這類詞:“族老自覺言多必失,極少露麵,隻在關鍵處推一把手。”


    “族中有一本族老凝聚胸中世界的心得感悟,隻言片語的提示過他從未以真麵目示人。”


    雲牧追問:“包括他一手扶植的宋成海?”


    薑惜不確定道:“族老前期說放任發展,後麵察覺偏離軌道,遂自化分身進入引導。”


    “想來有過接觸,但應當以提示為主。”


    雲牧點點頭,聽清楚想明白了:“還有一個問題。”


    “心海玉璽凝聚心海宗宗運,我如何拿,可有限製?”


    薑惜抿嘴:“有。”


    前瞻遠矚。


    拿瓷瓶:“族老遺存心血,隻此一滴。”


    “心血附掌,可取之。”


    “然封存不易,取用後隻一盞茶時間幹涸,故而你要提前計劃好時間。”


    令牌,瓷瓶心血放一起:“最後一個問題,正常世界,巔峰武者極九之數。”


    “此界僅五人,包含離世的族老,以及不知生死的宋成海。”


    “說明此界不穩,或另作他用。”


    “既然你說界中人不知天外有天,也就是說,內裏三位主宰源自心海界本來孕育。”


    “本就不穩,若是我出手斬殺其一,是否會被此界阻隔,或者,被此界按住其中,不得而出。”


    薑惜再讚,有運籌帷幄之能。


    問的問題與長老交代幾無二致。


    “主宰有四位族老生前刻意安排。”


    “族老已逝,此界如無根之水再難進展。”


    “族內啟用特殊法門,要將其度入法寶安界。”


    “現今八寶穩界,不必擔心界內穩定之事由。”


    “能留則留。”


    “卻也不必拘束。”


    雲牧扭動脖子:“何時出發?”


    薑惜遲疑:“你的傷,多久可以痊愈?”


    忽然察覺不對勁,驚道:“你怎滴站起來了,你昨日不還病懨懨的躺那兒嗎?”


    雲牧抬手,古如煙遞劍。


    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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