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合上了練習冊,餘閑稍稍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把這麽陰森的東西帶在身上。


    那群玩家也不知會什麽時候過來,沒準對他們有用呢,還是留給他們看吧。


    才不是他自己害怕。


    找到理由為自己開脫,餘閑就把筆夾了迴去,把它留在了大廳裏,直接沿著柳南霄來時打開的樓梯間下去了,進入了一樓的總務處。


    待會兒開門,不會又遇到啥奇怪玩意吧……


    看著與二樓相同位置同樣沒鎖的棕色木門,餘閑忍不住有所顧慮。


    但想起來自己還有青少年模式,似乎也沒啥可怕的,他就小心地打開了門,用同樣的方式打開了燈,速度極快。


    萬幸,這次沒有再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如果不算上那台依舊亮著屏幕的電腦的話。


    “值班老師留下來的?”這也太隨便了,都下班了也不知道把它關掉。


    餘閑沒有多想什麽,走過去想順手關了,結果手指才剛碰上那隻鼠標,身旁的打印機就突然運作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直到印出一頁內容,它才終於像是完成了任務般停止運作,就連電腦也自動關了。就算後麵餘閑再怎麽嚐試開機,它都仿佛壞了一般,沒有反應。


    拿著打印機新鮮出爐的文件,看到那個簡短的標題,餘閑忍不住眉頭一跳。


    【死前留言


    我永遠愛著我的學生,隻不過愛的方式不同罷了。


    學校裏的規矩就立在那,每個人都應該遵守,我維護它有什麽錯嗎。


    大概就是前些日子吧,我記不清了,我在廁所抓到一個為自己編發的姑娘。學校規定女生頭發不得過肩,每周都有一次儀容檢查,不知她是怎麽混過去的,看著確實有些長了。


    學生很辛苦,一個月才能迴一次家,如果因為一個頭發就把她給趕迴家去,不僅要勞煩她的家長,還會耽誤不少課程,多少有點小題大做了。正好我的辦公室裏就有剪子,我便把她領了過去,給她剪短了。


    哪個女孩不愛美呢。


    那個孩子一直在哭,我也很可憐她,但沒辦法,都是學校裏的規矩,每個人都應當遵守,我隻是在維護罷了,如果被學校的主任看見,處罰隻會更加嚴重。


    但是似乎沒人理解我的理由,從那天開始,學生對我的怨念似乎爆發了,相安無事隻是表麵上的。


    在我的印象裏,我並沒有得罪過那麽多人,他們之間有的麵孔我確實記得,但有的人,或許隻是單純的打抱不平吧。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的辦公桌上開始出現了一些動物,或是一隻被開膛破肚的死老鼠,或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小麻雀,這種行為多多少少有些幼稚,我知道是那些學生做的,但我並不想計較什麽,學校並沒有明確規定學生不準和老師開玩笑,我沒有理由怪罪他們。


    在我看來,這些都是他們一時的發泄罷了,等那莫名其妙的怒火消掉後,他們會理解我的。


    但我似乎錯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對我的怨念並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


    難道是因為我的反應太過平淡,沒有達到他們的期望嗎。


    在他們持之以恆的努力後,討厭我的學生越來越多,有時我隻是正常地走,就能聽到走廊裏學生對我的小聲議論。


    我還被起了個有趣的外號,叫“套子”老師。


    都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麵對模糊的謠言,世上又有多少人會選擇質疑呢。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會越鬧越大,最後竟然有人舉報給領導,說我虐待學生,但我隻是給一個學生剪了個頭發而已。


    我知道這都是假的,可是三人成虎,又有誰願意相信我呢。


    我嚴格地執行著學校的要求,既沒有在肢體上毆打過學生,也從未用過激的語言辱罵過他們,我的行動是絕對規範的,完全符合學校規定。


    其他老師知道我的為人,但他們卻不肯為我說一句好話,全都在一旁冷眼旁觀,對我不時冷言嘲諷,可我並沒有做錯什麽。


    感覺我要撐不住了。


    我的家人,我唯一的女兒,一直說我刻板,不知變通,和我的關係一直不好。盡管她不喜歡我,她還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但是就在前些日子,她死了,因為同樣的語言暴力自殺了,就像我所經曆的這樣。


    真可怕啊。


    但很幸運,學校沒有將我辭退,隻是讓我從原來的班主任變成了總務處的後勤人員,工作反而輕鬆了些。


    但是女兒已經走了,現在還有什麽用嗎。我不想再思考那麽多了,也許,這就是我們母女倆共同的歸宿……】


    【故事收集進度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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