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不至於如此無恥,最開始確實是對她有好奇,但在幾個月的相處下確實是動了心。而現在,分別近一年,每見一次,這份心意就加重一分。直到上一次,我們將所有話都說了,我才醒悟。諭唯,這次,我認真了。甚至想不管不顧的留在涼城,留在她身邊,可是她就是這般冷靜,話已經說到那份上了,還能沉穩的跟我討論這些事情,我又能如何?”


    好友有些沉痛的說出來這些話,漆諭唯心中一驚。


    雖然早有感覺,他對那個位子的興趣沒有那麽濃厚,可現在真的聽到了,還是萬分震驚。


    “這件事情,你,我,他們已經謀劃了這麽久,現在已經不是你能獨善其身,想怎樣就怎樣了,你知道嗎?日後水漣漪若是能助你,你們在一起無人有異議,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但如果她對你有了能改變你想法的影響,你覺得其他人知道了會怎麽對待她呢?”


    漆諭唯自己並不會對水漣漪做什麽,但並不代表沒有人有這種想法。


    屆時被人痛下殺手,水漣漪身死還無關緊要,如若不死,她的心偏向了任何一方,都會造成最壞的一種局麵,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她比我冷靜,剛才已經直接拒絕我了,你放心吧。”


    風逸颺自然能聽出來漆諭唯的意思,所以這樣安慰著他。


    同時,他也知道了上次權鶴陽說的意思,看來有些人不太安穩了,想要替他做主了。


    “你知道就好,作為朋友,我真的不願看到那一幕的發生。”


    言盡於此,漆諭唯離開了,留下了看似恢複正常的風逸颺。


    午後,想了許久的風逸颺下令,明日迴京複命,靜待春暖花開,栗川相見。


    與此同時,權鶴陽隨水漣漪也到了安城。


    “天哪,僅隔百裏,怎麽這邊竟有如此大的風雪,這對大涼作戰極其不利。”


    到了安城,親眼看到後,權鶴陽才理解了為什麽水漣漪早上如此著急,為什麽一路上都顯得憂心忡忡。


    哪怕是路上遇到昨夜所說的那隻老虎,他咋咋唿唿的想要一看究竟,也被身邊的人冷言勸走了。


    “所以,此刻急需你的幫助,大涼能用的將軍並不多,皇兄心中或許有其他的想法和安排,所以現在這裏隻有兩位受傷的將軍。獨自作戰我在行,但要麵對如此大批的人馬,僅憑我完全不行。”


    水漣漪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短板,等待權鶴陽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帶領你們大涼的兵?此乃大忌,你確定不會被你皇兄指責嗎?不害怕我與大涼兵之間因為從未有過配合而有失敗的風險嗎?”


    權鶴陽迅速做出反應,也將弊端擺了出來。


    “這些我都想過,隻是情況緊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皇兄那邊既然知道東黎求合作,自然該想到合作的種種方法和途徑。而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總不至於不信任你一個生命在外的將軍吧!”


    水漣漪坦坦蕩蕩,倒顯得權鶴陽有些小人之心了。


    “是我小人之心了,既然這樣,開始吧,趁著赫爾還在暫緩中。”


    “好,請。隻是,若等會兩位將軍言語中有什麽不妥之處,還請見諒。”


    “我懂,哪裏都有這些個老頑固。”


    將權鶴陽帶到兩位將軍床前,水漣漪解釋了前因後果。


    “皇上確實是知道,隻是由他國將軍帶領我國士兵,此舉聞所未聞,隻怕不妥啊。”


    範將軍不讚同這一計劃,隻是他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水漣漪這一步是招險棋,無論成功與否,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而郎將軍更是怒指水漣漪,若不是這隻胳膊是被水漣漪治好的,勢要起身打她。


    “殿下,你糊塗啊,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我不同意,皇上派老臣駐守邊關,為的就是誓死守衛大涼。既然現在已經無人可用,老臣親自上陣又何妨?”


    水漣漪縱使提早給自己和權鶴陽打過預防針,預設過此種情形,卻也沒有直麵時,被人用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說出來的話,要感受強烈的多。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權鶴陽,卻發現他正在笑著聽他們說話。


    待郎將軍說完,權鶴陽臉色驟變。


    “兩位將軍莫不是望了,就因為要和你們合作擊退朔漠,我們王爺才與你們殿下親自上場,刺殺二王子。如今二王子已死,赫爾震怒,你們就覺得合作的目的達到了,就將我們拒之千裏。哼,如此行徑,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恥笑。我們東黎已經把後方清理徹底,現在正是全力以赴,正麵迎敵的時候,你們這樣說,又將這一城的百姓放在何處?”


    聲音的陡然提高,驚醒了兩位將軍。


    是啊,守邊界,護家國,為的不就是百姓的安危嗎?


    如今要為了大涼的臉麵,為了他二人的尊嚴,就將百姓的性命拋之腦後,此舉有違綱常。


    “既然權將軍如此說了,我二人若再拒絕就顯得不知分寸了,還望權將軍救安城百姓於水火。”


    製止了郎將軍的再次發言,範將軍直接拍板。


    “這是自然,還請範將軍賜教。”


    見權鶴陽認真了起來,和範將軍一起討論戰事,水漣漪知道,這裏不是她的主場,於是便退了出去。


    “主子,幸好您沒事!”


    冷不丁的,剛迴來就聽到秋蘭這句突兀的話,水漣漪不解的看著她。


    “主子,春月的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看完信,水漣漪才明白剛才秋蘭一副見到救命恩人的激動感源自何處。


    “這袁太傅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孫女又是什麽鬼啊?朔漠戰事豈能由他們說了算?”


    “主子,您小點聲,大涼有半數以上的人都曾受教於袁家,若被有心之人聽到您的不敬之言,隻怕會對您不利。當年先帝昏庸,您失蹤後,當時還是皇子的陛下偷跑到袁家求救,幸得袁家夫婦,也就是袁太傅的獨子,袁紫矜的父母照料,這才幸免於難。而後袁家夫婦為救遇襲的陛下,夫死妻傷,不久就雙雙撒手人寰,自此,袁家老太傅帶著唯一的孫女遠離朝堂。也因為此,陛下才籠絡了第一批人手,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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