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此刻怕是剛到嶧城,才開始圍剿。”


    算了算時間,秋蘭如實稟報。


    “哦哦給忘了,現在才過了三個多時辰,這時間是真的慢啊!”


    等待總是漫長的。


    到了晚上,見還沒有消息,水漣漪隻能將所有事情都複盤一遍。


    自今天淩晨將消息帶迴來,範將軍點兵出城後,沈瀟漪就稱病,今日不早朝。


    為的就是不被有心之人看到,阮煜華那有著官身的兩個兒子怎麽沒來上朝,好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本來阮煜華已經想好了借口,如今用不上,仔細琢磨後他就知道事態嚴重了。


    於是快馬加鞭,趕往嶧城製止自己的兒子。


    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雙方的馬匹誰跑的快一些?


    而自從她中午醒來一直到現在,沈瀟漪也是閉門不出,不知盤算些什麽。


    不過想來也是,如今就要扳倒敵人了,怎能不繼續籌謀些接下來的計劃。


    其實想通整個事件,無非就是先帝輕信小人,冤枉了遊太後母子四人,後來又苛待沈瀟漪,進而引發了這一係列的事情。


    阮煜華怕是很想借著二皇子,光複阮氏一族,可沒想到被突然出現的沈瀟漪打亂了節奏。


    光複無望,怎麽能甘心?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先帝,卻早已享盡榮華富貴,隻在生命的終點最後受了些屈辱。


    “這先帝當真是可恨,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留下了這麽多的爛攤子。”


    見水漣漪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春月三人自是不敢搭話。


    縱使複盤了這麽多,也明白了沈瀟漪的想法,可是水漣漪仍然不能原諒被利用這件事。


    眾人打著瞌睡等到了第二日的淩晨。


    “主子,範將軍進宮了。”


    迷迷糊糊地,水漣漪就聽見春月的這句話,頓時驚醒。


    “迴來了,怎麽樣?”


    “聽說好像是帶著一顆人頭,抬著兩個擔架,押著幾個人進宮的。皇上已經請了晏丞相父子,範老將軍等一眾大臣進宮了。”


    “謔,這麽勁爆,快過去看看。”


    聽見晏君墨也進宮了,水漣漪覺得這就是在為他入朝為官做鋪墊啊。


    暫且不論這件事情,水漣漪領著三人就趕到勤政殿外。


    冬雨和芸碧站外瑤華宮灑掃,看著水漣漪等人遠去的背影,俱是苦澀。


    剛到勤政殿外,就聽見沈瀟漪在發怒,水漣漪連忙停下腳步,觀察事態的發展。


    “你還敢狡辯,這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皇上明鑒,此人蟄伏多年,肆意與趙大人攀上關係,如今又將我兩個兒子拉了進去。此時東窗事發,竟然還說一切都是我的安排,這怎麽可能呢?昨日清晨察覺到小兒不在府內,便立刻追去,沒想到還是被此人做了靶子,這才讓範將軍將小兒的頭顱砍下。皇上,下官冤枉啊!”


    “有理無據,虛情假意。”


    水漣漪對阮煜華自辯的話做出了評價。


    沒想到此人竟然為了家族,連兒子的死都可以不顧,倒真是令人佩服啊。


    “阮煜華,這話到你嘴裏,怎麽還變了味呢?你兒子可是要集結死士斬殺我的兵啊,兩方交戰中被殺,這你還能怨的了誰?”


    範將軍挑眉怒聲道。


    大涼諸位將軍都對阮氏一族的人心有忌憚,畢竟有謀害將士的先例,生怕這個家族如今對自己也不利,所以沒人願意與阮氏族人交好。


    秦師爺聽到阮煜華這樣說,心想果不其然,他還是將自己推出來了。


    於是連忙從擔架上滾下來,匍匐幾步,跪倒在沈瀟漪身前,表示要將自己深藏了多年的證據全部交給沈瀟漪。


    “皇上明鑒,還好罪臣早有準備,才不至於讓這賊人將皇上騙過去。阮煜華這賊人十幾年間不僅從戶部偷盜官銀,運往各個地方後將官銀融了,用官銀行所謂的善事,平白損害了皇家的威嚴。還將官銀融後做成各種物品,以此多過層層檢查。”


    說話間,秦師爺就拿出十來塊金塊,請昊儒呈給皇上,以及諸位大臣審驗。


    “皇上,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明——這十幾年來每年鑄造的官銀,可以證明罪臣的話。罪臣深知罪孽深重無法饒恕,隻求皇上能看在罪臣戴罪立功的份上,放過罪臣的家人吧!”


    秦師爺痛哭流涕,趴在地上久久不抬頭。


    過了一會,忍不住想要抬頭卻又不敢的秦師爺,就聽見沈瀟漪的聲音。


    “晏丞相,這些官銀都是真的嗎?曆年來對丟失的官銀是否都有記錄?”


    已經確認真偽無誤的諸位大臣,還處在震驚的階段,突然聽到皇上的問話,一時沒來及反應。


    “晏丞相?”


    “哦哦,皇上恕罪,實在是臣等過於震驚了,這些確實都是往年的官銀。隻是,唉,先帝知道官銀丟失的數量不多,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並未展開追查。”


    晏丞相說到這裏,看了眼其他的大人,隻見其餘眾人也很讚同他的話,於是便繼續說道。


    “所以長此以往,上至先帝,下至百官,都習以為常了。不過,所有都是官銀的時間和數量,下官和刑部尚書都有記錄。”


    “哼,自上至下,皆不作為。”


    此話一出,幾位大臣集體跪下請求沈瀟漪贖他們瀆職之罪,而阮煜華則癱坐在地。


    還是輕敵了,若是晏丞相記錄無誤,裏麵的時間對應的正是他外出的時間。


    開始那幾年還有些謹慎害怕,後來發現先帝不管不問,阮煜華膽子就越發大了。


    所以中間有好幾年,每個月都要外出幾次,且數量很大,這些很容易就能查到。


    “阮煜華,你可還有話說?這麽多年貪汙偷盜的官銀都去哪了,如實招來。”


    “嗬嗬嗬,不愧是晏家的後人,先祖之間的結局沒想到在你我二人之間重演,我無話可說。錢都用在阮氏族人身上了,剩下的就是你們能看到的,都在這兒了。”


    阮煜華貌似已經妥協,說出了官銀的去向,但實則並未解決實際問題。


    “哼,是你自己貪心不足,扯什麽家族的事情?既然你說錢都花了,那麽很好。晏丞相,朕命你和刑部劉尚書一起徹查此事,查出官銀的去向,勢必要追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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