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躺在草垛之上,開始在腦海裏,迴憶今天發生的事情。


    想到自己當時閉眼揮拳的窘態,陳平都不由得笑出來聲:


    “哈哈……”


    胡亥此時也走進了柴房,突然聽見裏麵傳來笑聲。不由得皺著眉頭:


    “有什麽好笑的,說出來聽聽!”


    陳平猝不及防之下,聽到胡亥的問話,嚇了一跳:


    “公子,您怎麽來了?”


    胡亥板著臉,不爽的說道:


    “陳平就你那個房間,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一張小床怎麽睡兩個人啊?”


    陳平撓了撓頭,依舊疑惑道:


    “那您怎麽出來了?”


    胡話撇嘴道:


    “我把床讓出來了啊,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對付一晚上再說吧!”


    陳平聽到胡亥的話,心裏猛然一驚:


    “這公子亥居然把床讓給護衛?自己跑出來睡柴房?到底是有如何胸襟才能做出這等事情?”


    胡亥此時那管陳平心中所想,借著月光。走到草堆旁,對著陳平說道:


    “往裏擠擠,給我讓點位置!”


    陳平聞言,下意識的往裏挪了一下。胡亥毫無顧忌的直接躺了下來。


    隨後雙手枕著頭,看著房頂,出聲問道:


    “陳平,我實話告訴你吧,現在的大秦,沒有幾年時間了!”


    陳平聽到這話,趕忙恭維說道:


    “大秦橫掃六國,統一天下,真是強盛之時,何來沒有幾年的說法。”


    胡亥聽到陳平這話,冷聲道:


    “我請你輔佐,不是為了聽你這些恭維之言。你有才能不假,但你如果把心思,用在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上那真是暴遣天物!”


    “陳平你在我麵前,永遠可以說真話,我也希望你說真話。”


    陳平聽到胡亥這情真意切的話,趕忙站起身,朝胡亥行了一禮:


    “公子是陳平狹隘了。”


    胡亥沒有理會陳平,自顧自的說道:


    “大秦是一統六國不假,可六國餘孽沒有清除。今後必定會埋下禍端。”


    “假如陛下休養生息,善待百姓。此禍端也不足為慮。可陛下偏偏亂征徭役,這就讓百姓苦不堪言!”


    “陛下在世,有他壓著,天下自然無人敢反。可問題是他也就兩年的時間了。”


    “陳平你說兩年時間,我們能力挽狂瀾嗎?”


    陳平聽著胡亥的話,心裏巨震。他沒有想到,這公子胡亥看事情居然看的如此通透。


    而且一些觀點也與自己不謀而合。


    想到胡亥最後的話:


    “兩年時間?”


    再結合此次的謠言,陳平的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始皇的身體,怕是真的不行了!”


    想到這裏,陳平緊握拳頭,心裏湧現出一股熱血:


    “兩年!那陳平便與公子拚上所有,試上一試!到時,管它洪水滔天,陳平與公子共同麵對。”


    想清楚這些之後,陳平這才看向睡在草垛上的公子亥。發現對方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陳平見狀,不由得好笑:


    “第一次見麵,就如此信任自己。公子亥,乃真性情!”


    隨即,陳平拿了一些幹草,小心翼翼的撲在了熟睡的陳平身上。


    而陳平,則來到了柴房的門口坐下:


    “今夜,就讓陳平為公子守夜吧!”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一道道命令從鹹陽發出。


    而在湯郡的魯縣,一座典雅的莊子上。田澈看著孔辰,雖然一臉恭敬之色,但語氣卻是責怪:


    “老師,暴君焚詩書的時候您派人過來勸解學生。說什麽有更好發揚儒家學說的手段。行!我等儒生聽從您的勸說。”


    “可緊隨而來的就是坑殺我等儒生,這個時候您又站出來。說什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好我們隻能把這血仇,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田澈越說越是激動,反觀孔辰臉上盡是頹然之色。


    而在座的其他儒生,一個個都是緊握拳頭。壓抑心裏的狂怒!


    田澈見狀,繼續火上澆油的說道:


    “如今在東郡大地之上,天降隕石,上麵居然刻著:‘始皇死而地分’的文字。”


    “這豈不是連上天,也看不慣暴君的行徑?我等儒生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站出來。那豈不是枉為讀書人?”


    聽到這話,一眾儒生全部站起身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說道:


    “順天道,誅暴秦……”


    孔辰見狀,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心裏一陣苦笑:


    “公子亥,老朽盡力了!看樣子是天要亡秦啊!”


    隨後,田澈繼續說道:


    “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就有我代表大家,明日前往東郡,去看看這所謂天降之旨!”


    聽到田澈的話,幾乎沒有人提反對的意見。


    就在這時,孔辰站了出來,對田澈說道:


    “我是儒首,理應有我去現場查驗。既然田澈要去,那便一同前去吧!”


    此話一出,瞬間就把田澈的主導地位給搶了過去。關鍵田澈還不能拒絕。


    田澈雖然內心把孔辰罵了一萬遍,可嘴上卻還要討好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儒首了!”


    而此時東郡一處酒樓裏。一個青年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著肉。嘴裏不滿的說道:


    “這酒就是沒燒刀子好喝。不知我那兄弟,何時把酒樓開到我楚國去。真是期待啊!”


    坐在對麵的中年人,趕忙說道:


    “羽兒,此話在江東說說就算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去,就免不了一些麻煩!”


    項羽用袖子抹了一下,嘴邊的酒嘖。隨後拍了一下桌子,瞪著眼睛,越發大聲的說道:


    “我倒要看看,誰敢去報信。”


    在場所有人,直接被項羽這爆發出來的氣勢,給壓製著低下了頭。


    項羽見狀,哈哈一笑,對著項伯說道:


    “哈哈哈哈哈……”


    “叔父,別那麽嚴肅嘛,來咱們喝酒吃肉!”


    項伯板著臉說道:


    “羽兒,來時大哥可是叮囑過你,一切要聽從我的安排。萬事不可衝動。”


    項羽聽後,不耐煩的擺手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都出來了,還要管著我,真是無趣。”


    說完,項羽便又開始猛的灌起了酒!


    而讓項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酒樓裏。有另外兩桌,沒有被他剛剛所散發的氣勢所嚇到。


    一桌單獨自坐著一個人,他麵容英俊,身高八尺有餘,不是韓信又是何人?


    他隻是轉頭看了一眼項羽那邊,就迴過頭繼續獨飲起來。


    而另外一桌,則跪坐著四人。他們則是押解民夫,去往鹹陽迴程的劉邦幾兄弟!


    此時的他們一臉愁容,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項羽當時說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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