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和順子先下角樓去摸路,蕭灑搬起兩個昏倒的人歪靠在角樓的架子上,看上去像是在偷懶打盹。


    院子裏不大,牢房大都在地下,地牢門口還有兩個士兵在把守,到處點著火把,一派通明。


    順子和蕭柔躲過一隊巡邏士兵,緩緩貼在牆根暗影裏往地牢靠近。正走著,忽然旁邊路上又轉出來一人,一看到他們笑著打招唿:「老馬,換完班了?」


    沒注意,原來各人衣服後麵還有個標記。


    順子和蕭柔兩人低著頭,身上一陣冒冷汗。


    順子粗著聲音低低唔一聲,兩人穩著身形慢慢往前走去。


    旁邊那人嘟囔一句,咦,老馬的聲音怎麽這麽粗。忽然扭頭看著那兩人急聲道:「你們是誰?」


    順子和蕭柔心下裏一驚,兩人迅速對視一眼,蕭柔悄悄握緊袖底匕首,轉身就要暴起出手。


    那人一見蕭柔轉過臉來十分陌生,手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襲來,一個叫喊聲還未出口,忽然兩隻白眼向上一翻,暈死過去。


    原來是蕭灑。


    順子和蕭柔籲一口氣,剛剛真是驚險,萬一那人叫喊起來,隻怕今晚有來無迴。


    蕭灑手一用力,悄無聲息地把暈死的人挪到一邊,朝順子兩人點點頭。


    悄悄伏在暗影裏藏一會兒,眼看著巡邏的士兵走遠,三人輕輕邁開腳步,緩緩向牢門靠去。


    082


    放倒兩個守門的侍衛,蕭柔留下把門,蕭灑和順子急急順著台階下地牢。


    時至半夜,正是一天裏最睏乏的時候,守夜的獄卒都倚著牆或坐或站地打著哈欠打盹,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閑話。也有精神的,裏邊甬道盡頭一處方桌上圍一堆人,正起勁地搖著骰子押大押小,熱鬧翻天。


    幾個小獄卒很好對付,睡著的就擊暈,還精神著不長眼要叫喊的,就用涼薄的匕首一抹,送去踏踏實實睡覺。


    通往地牢的路僅此一條,那就不能不走甬道,不能不經過那個桌邊。


    順子挑眉看蕭灑一眼,蕭灑臉色有點陰沉,一反平常溫和氣質,滿身淩厲。


    手上匕首一扔,蕭灑緩緩抽出腰間長劍:「你去找人,我來解決。」


    順子點點頭不再廢話,忽然間覺得和這位大哥相處起來一點都不拖遝,十分痛快。


    嘴邊露出一個冷厲的笑,順子掂掂手上軟劍,很趁手。


    沉著地邁步往前走著,腳步很快,刷過甬道旁的桌邊,幾個賭紅眼的獄卒疑惑地扭頭,看著順子問道:「你是幹什麽的?」


    順子理都不理,反手一記軟劍甩過去,洞穿小獄卒的心窩。鮮血噴薄而出,濺了旁邊的人一臉,滿是驚愕。


    這才反應過來,有人闖進來了!出大事了!


    領著賭錢的中年獄頭兩眼冒火,噌地抽出一把鋼刀,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老子攔住!」


    幾人連忙跳起來向順子追去,沒跑幾步就被蕭灑攔下來。不能鬧得動靜太大,被上麵的人發現就走不了了,所以要速戰速決。蕭灑手上狠厲起來,冰冷長劍在暗黃燈光下泛著冷光,無情地洞穿一個又一個喉嚨。一個小獄卒滿臉驚慌,急聲唿喊起來,蕭灑冷眉一皺,刷地砍掉他的頭,圓滾滾地落到地上,身軀顫了顫摔倒在一旁,砸翻一條板凳。


    其他獄卒看得心驚肉跳,中年獄頭揮舞著鋼刀砍過來,倒也不是白吃飯的,手上有個兩下子。蕭灑靈巧躲避著身形,一邊遊刃有餘地放倒一個又一個。逼仄的甬道裏一片刀光劍影,險狀環生,隻是再沒人敢試圖唿喊一聲,誰出聲誰先死。


    有膽怯的小卒狼狽倒退著逃出去,蕭灑也不擔心,有蕭柔在外麵守著,他隻能死得更慘。


    順子一路往前走著,上麵院子看著不大,下麵地牢卻像個迷宮一般,剛剛的甬道隻是個入口,越往裏岔路越多。兩邊石砌牆壁上插著火把照明,隔不幾步就有兩個獄卒把守。順子一路走得也頗為辛苦,左邊手臂早已掛彩,眼看著動靜越鬧越大,把守的獄卒漸漸都往這邊追過來,而簡雙卻連個毛都還沒看見,不知道關在哪裏。


    蕭灑趕來的時候,順子正被二十多個獄卒圍困著,這些獄卒顯然比外麵那些強很多,一個個都不好對付。蕭灑的到來大大緩解順子的壓力,場麵漸漸穩定下來,兩人重又砍瓜切菜一般,殺戮無數。


    身上黑衣早已被鮮血染透,滿身血腥氣,猙獰異常。兩邊的監牢裏關押的犯人早已被吵醒,眼看著恐怖的屠殺場麵,有麻木的,有興奮的,有發瘋的,紛紛聚到木柵欄邊上,高亢地唿嚎著。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幾個犯人滿臉癲狂,大力搖晃著柵欄,手腳上的鐵鏈晃動著撞擊著喀拉拉響。


    「放我出去!老子要出去!xxx你王八蛋,老子要你不得好死!」一個犯人滿臉虯髯,怒吼著喊道。


    一唿百應,整個地牢都鬧騰起來,喧聲震天。


    地麵上漸漸被驚動,暗夜裏一隻隻狼狗狂吠著,像是嗅到危險的氣息。巡邏士衛紛紛快速向地牢方向奔來,蕭柔皺眉,黑亮的眸子冷光一閃,握緊匕首轉身推門進地牢。


    上麵的人估計已經發現,沒有多少時間了,順子心底有些狂躁。今晚若是救不了簡雙,他不知道要如何迴去向葉殊小玉他們交代。想到那一雙雙失望的目光,順子感覺比殺了他還難受,橫豎還不如死在這裏。扭頭吐口帶血的唾沫,他一揮手又刺穿一個偷襲的獄卒,柔軟的劍身滿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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