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夜晚太安靜,也或者燈光微暗的氛圍容易遐想,程綰能聽到心跳聲變清晰了,她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耳朵下殷暨的,因為她就靠在他的胸膛上貼著,有點硬邦邦是肌肉吧。


    殷暨手裏還拿著手機,他是疾步過來將程綰抱住,軟香玉在懷,他並非正人君子,此刻眼底一暗,翻滾著濃烈占有欲,恨不得再親密點抱她。


    可惜還不行。殷暨紳士風度的扶著程綰的腰讓她站好,借著暖燈,看見她透紅的臉頰,嬌嫩欲滴像可口的熟桃子,令他口幹舌燥,連帶空氣都是熱量,很想咬一口嚐嚐桃汁解渴。


    斂下眼底要壓抑不住的情緒,殷暨恢復了正常,關心口吻,「你有沒有受傷?抱歉是我剛才說話大聲吵醒你了,你要不要再繼續睡會兒,空調溫度有點低,我調高一點免得著涼。」


    程綰抬頭看他,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她立馬心虛瞥開,微微垂首,懊惱的說,「謝謝殷總,我沒事。你沒有吵醒我,而且該是我說抱歉才對,明明是答應和你一起看電影,我卻睡著了。」


    殷暨將手機放迴口袋,彎腰撿起落地的薄毯子展開摺疊好,他淺淺一笑就是善解人意,「沒有事就好,而且不用道歉,你上一天班肯定很累還要加班,身體會扛不住的,睡著是正常事。」


    程綰聽著心裏暖暖的,大老闆果然體恤員工,好像也沒有故事裏給的冷酷無情人設,看來故事和現實總是會有差距。


    「你是我的員工,要是因為工作而導致身體健康出問題,公司也是要擔責的。」


    殷暨將疊好的薄毯子放在沙發上見程綰乖乖的還有些天然呆,他沒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低沉一笑,「而且出於朋友立場,我也不希望你太累。」


    「朋友?」程綰一愣,抬頭怔怔的看著他,這…和大老闆當朋友嗎,實屬罕見。


    「是啊,我們都喜歡索亞奇,成為朋友不奇怪吧?難道說,你認為我是老闆就不合適當你的朋友?」殷暨說到後麵是失落神色,好像在難受程綰對他的身份含有偏見。


    「沒有的事,我交朋友不看這些外在。」程綰搖頭解釋,隻是有點奇怪但也沒什麽。


    她笑容裏露著幾分俏皮,還很誇張的自豪,「當殷總的朋友,我以後出門都能學螃蟹,橫著走了。」


    「可以,豎著走也行。」殷暨被她逗的一笑,順著話點頭,就差沒有意氣風發的說「我有錢,我罩著你」這中二話了。


    「殷總…」


    「既然是朋友了,再叫殷總就太生疏了,說起來我和你也是同校和同個老教授關係好,如此你喊我師兄,我喊你綰綰如何。」


    殷暨打斷了她的話,看似是在詢問程綰的意見,可有著不容反駁的意味。


    雖然他隻是去借讀半年,後麵就離開了,但這也是拉近的藉口。


    畢竟叫殷大哥,顯得客氣且兩人年齡差距大,沒有什麽親昵之情,若是叫暨哥哥之類更不可能了,程綰是不會的,他聽著也不適,這就適合房中樂趣。


    「…師兄。」程綰點頭了,算起來她是老教授的關門弟子了,沒想到殷暨和老師相熟悉,但這些年並沒有見過,也就是剛才聊天時無意間提起來才知道的,這樣的話叫師兄也可以。


    「綰綰。」殷暨一笑,心裏反覆念叨著兩個字,泛著淡淡的愉悅甜蜜。


    「師兄,很晚了我要迴去了,你還要加班?」程綰拿起包包,發現沒穿鞋又坐在沙發上拉出來穿好,低跟舒適的單鞋。


    殷暨拿過車鑰匙,「不了,事情已經忙一段落,剩下的事明天再處理。機器人都有休息的時候我也會累。」


    「公司裏都在流傳,殷總比機器人還厲害呢,休息是什麽根本不知道。」程綰輕笑。


    想起聽到的傳聞,殷總都被傳成是個神人了,她就是忍不住偷笑,芙蓉麵,紅唇勾,眉眼彎彎的笑意當真動人。


    殷暨眉尖一挑,「沒辦法,不忙點,每個月怎麽按時發工資。隻要勞累我一人,就能造福萬萬員工也是我的榮幸。」


    「辛苦師兄啦~」程綰麵對覺得可以親近的人,小女生的性子不自然流露。


    「不辛苦,是我的責任。」殷暨摸了摸她的頭髮,「走吧,我先送你迴家。這不能拒絕,太晚了,女生一個人迴家不安全。」


    「好,謝謝師兄。」


    沒有車的程綰,看見殷暨南那價值幾千萬的改裝防彈豪車,她心裏麻麻的想,這或許是最低調便宜的一輛了。


    路上,殷暨打著方向盤問,「綰綰是在忙什麽事,要加班那麽晚。」


    他不插手程綰的工作,這是對她的能力不尊重,綰綰不是那種喜歡什麽都不做就靠他人的性子,太過開後門反而惹反感,是對她的否定,而且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會出事。


    程綰沒想告狀,但也不會隱瞞事實說假話,「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突然要負責一個項目,因為先前不是我做,剛上手就慌亂些,等梳理好就行了。」


    「周祖承推給你的。」殷暨的記憶力很好,翻出了一個人名。


    「嗯。」程綰點頭,見殷暨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問,「師兄,這個人有問題?」


    她又不是傻的,光是一個部門裏就有勾心鬥角,更何況整口口群每日更新衣無貳爾七五貳八一個集團利益紛爭,豪門紛爭,無數人想要爬上去搶走殷暨的位置,隻不過被按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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