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頭蓋臉貶到了泥地裏,偏偏還不能反駁的趙禎:“..........”


    他不是第一次被薑霜同這麽說了,可他偏偏不能反駁。


    他難道要直接在開封府衙門說,我是皇帝,我就是你正在數落的人?那他未必能得到薑霜同的誠惶誠恐,隻怕還要惹來他們家娘子毫不留手的一巴掌!


    他如今既舍不得罵,也無法罰薑霜同,隻能忍著一口氣,“範大人包大人是聖人,可他們不是完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包大人屢次讓皇上立儲,以前還能說是大公無私,不為後人謀劃。如今他有了一個剛出生的兒子,他口口聲聲說著國賴長君,豈不是就是在圖這一份從龍之功?”


    趙禎的確是脾氣仁厚,可他擁有所有皇帝都有的疑心病。加上他身體不好,夭折了那麽多子嗣,子嗣已經是他心中最大的心病了。


    天底下哪個男人能被指著說,你就是生不出來兒子?


    任何讓趙禎立趙宗實這個養子的人,都是在戳他的心肺。


    “你可真想得多,當今皇帝才三十有五,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了,以後還不得有十個八個孩子蹦躂出來。”


    薑霜同站在全知者的視角,顯然是可以俯視趙禎的,她十分理所應當地嗤他,“包大人私德上是聖人不錯,可聖人也有私心,也是要吃喝拉撒,也是有妻子兒女的。聖人莫非就一定要成天吃糟糠樹根,住在破廟裏,不能過好日子?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讀了那麽多聖賢書的六哥,莫非都還給孔夫子了?”


    趙禎:“..........”


    他好想說,他的那十個八個孩子都是你給我生嗎?


    可他不敢。


    趙禎實在是糟心,隻得一把抱住了他們家伶牙俐齒的娘子,狠狠地揉了一把,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


    他以後一定要找迴來場子。


    可他能怎麽辦?


    薑霜同父親弟弟都是不中用的草包,自己跟賈家國舅家幾家結仇,無依無靠,如今算是依附於他。可她卻靠著自己的嫁妝,經營了那麽多的鋪子莊子不說,還有了畝產翻倍的良種。


    僅僅是良種一項,封她一個王爵都是行的。


    無論是如今還是以後,他想要要迴來顏麵,竟然好似不可能了。


    ——————


    九省統製王子騰過堂受審了。


    王子騰這樣的大員,在京城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可當堂坐著三位宰相,一位樞密副使,一位知審官院,王子騰再沒了京官在外的外放習氣,麵對包拯的詰問,隻答道,“叛軍為患,蜀地駐軍不能統籌,又是各地為政。我僅僅去了蜀地不過二月,勉力將叛軍圍困在成都。


    “若是要將叛軍徹底剿滅,非大軍壓境,斬草除根不可。”


    斬草除根,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大宋立國開始,從宋太宗趙匡胤就開始了招安叛軍亂黨的先河,災荒時期,軍隊直接收容流民乞丐也是定例。


    王子騰這麽一番話,是直接要拿列祖列宗出來抗罪,就差說自己是照著祖宗規矩辦事,包拯是胡攪蠻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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