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並不是能擔得起事的性子,她麵臨過最大的麻煩不過是娘家人不爭氣,誰知道娘家能捅出這樣的禍事,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郎君,郎君,這要怎麽辦啊?你不能不管我哥哥他們,你不能不管周家啊........”


    周家這些年沒有出什麽得力的人,可章得象卻是已經做了宰輔,這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周氏本能地感到心慌。


    “我哪裏能不管周家?”


    章得象冷笑一聲,“也就是我這些年心慈手軟,才讓你們得寸進尺,惹出這樣的禍事。周氏,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迴周家吧。告訴你二哥,周妃被貶,我沒了宰輔之位,都是你們周家害的。看在孩子們的份上,自此之後,你就滾到你的陪嫁莊子上,做你的周家娘子吧。”


    到了這份上,如果他還留著周氏在章家,即便是宗族裏都是不會同意的。再者,他隻能斷尾求生,舍棄周氏來自保,也是保住整個章家。


    這一點,章得象明白,周氏也明白。身為世家娘子,她太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了。


    章得象轉身離去,留下周氏在原地捂住了臉,痛哭出聲。


    她想要拉娘家一把,也是為了自己跟孩子們有一個依仗。可誰能想到,最終卻是害人害己,悔不當初。


    ——————


    皇帝開口問範仲淹盛家跟吳家的事,範仲淹身為宰相,料理這等案子本來就是順手捏來——範仲淹進士及第,做過知縣,通判,知州知府,還做過武將,鎮守邊關。


    可他更知道,自己已經惹了皇帝不喜,皇帝更是因為章得象夏竦等人彈劾的折子,對他有了猜忌之心。


    範仲淹跟包拯在立儲的事上,都是讚成過繼趙宗實這個已經長成的宗室子,這本就是明麵上開罪了皇帝。


    再者,全天下但凡是皇帝,都不會希望宰相們結黨,偏偏範仲淹為了變法,不得不結黨。


    僅僅是這兩條要命的,就直接牽連了吳家跟盛家的事。


    吳家訛詐了盛家一百萬兩銀子,這是新黨跟舊黨都赤紅著眼睛盯著的銀子。吳家本身就是外戚,吳家有一位貴妃在宮中。隻要是外戚,就會是站隊。


    如今盛家出了忤逆大案,同時吳家又出了人命案子,簡直就像是一張網,把兩家一並要吞了進去,時機湊巧得簡直像是安排好了一樣。


    更湊巧的是,吳家跟盛家其實都是舊黨。這種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作為利益既得者,當然是反對變法的。變法中的限製官員恩蔭,重新分配職田,抑製土地兼並等等,就是在要這些世家大族的命,不反對就是等死。


    範仲淹作為新黨的領袖,此時無論是迴答什麽,都可能惹怒本已經不悅的皇帝。


    包拯目露擔憂。


    “迴皇上,此兩個案子按照包大人的陳情,既然案情已經分明,自然是按照大宋律例。”


    範仲淹不慌不忙,甚至沒有猶豫,“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包大人一向秉公判案,勳貴官員犯法,更要嚴懲,以儆效尤。”


    趙禎眯了眯眼。


    ————


    公孫策也是勞碌命,他拿了盛家跟王家的人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今日省親的賈貴妃賈家。貴妃省親,開封府衙門也是派了人安排官防,加上賈貴妃又有了身孕,公孫策跟展昭都是打算親眼盯著的。


    誰知道賈貴妃升了座,女眷們正在拜見貴妃的時候,守在門外的展昭便聽見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金陵薛家薛蟠打死馮淵,強搶民女為妾,求貴妃娘娘做主!”


    一直站在隔間伺候的香菱忽然衝了出來,叫嚷了這句話之後,便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一下就見了血,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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