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婆子聽了,悚然一驚。


    他們做中人這一行的,大多手上並不十分幹淨,三教九流都認識一些。許婆子雖然丈夫早就死了,自己也沒有個一兒半女的,可她既然做了這事,少不得就跟其他人有些來往,落了一些把柄。


    天底下沒有誰是真正幹淨的。陳婆子這句話,就是說如果她壞了別人的事,隻怕自己都要性命不保。


    這開封城裏,最賤的不過就是人命,何況是她這等子手黑的人。


    “那最下等的窯-_子…………”


    許婆子頓了頓,也不顧忌什麽,“陳姐姐,你我都不是外人。任憑天仙一樣的小娘子,去了那等地方,等閑活不過一兩年去。我若是有了這等貨色,豈不是淨賠了幾百兩銀子的?”


    牛車裏一直如同破布一樣癱著的薑霜同,此時微微動了一下手指。


    陳婆子擺了擺手,“這等子事,哪裏是我們這些人能摻和的?神仙打架,是我們這些小鬼遭殃。有那命掙銀子,也要有那命來花啊。”


    許婆子心頭一沉。她自出生就在京城,若是離了故土,且不說老子娘還在,就是自己的身家也都在京城,去了旁的地方,自己一個女子,隻怕被人吞了都是枉死鬼。


    她麵上還是那副麻利樣子,“知曉了,我又不是沒做過事的,還能不知道厲害。”


    等陳婆子一走,一旁的漢子已是不安,“娘子現下可要拿個主意,我們,我們還能不能做這個生意?”


    本來有人拿了人賣給他們,還給了銀子,這實在是老天爺賞飯吃,給他們送錢。誰能想到,這裏麵還能生出這樣大的麻煩來。


    許婆子則是想得更多,“陳婆子不算什麽,可是能給她遞話的,都是那些貴人。”


    貴人們想要捏死他們,不跟踩死螞蟻一樣。


    偏他們才說上了一句話,一旁來了一輛青帷馬車,裏麵露出一個中年漢子,他叫住了許婆子,“許娘子,今兒個沒生意吧?”


    許婆子見是這片地兒的地頭蛇趙五爺,連忙笑著來迎,“五爺來了,可要進來喝杯茶,這可真是稀客。”


    趙五爺揮揮手,“沒工夫,改日吧。我隻告訴你,若是你買了年輕婦人,相貌絕色,定然要劃了臉打斷手腳賣了。有人遞了話,我們都吃罪不起。”


    許婆子跟漢子都是驚訝,而薑霜同則是隻動了動眉頭。


    許婆子嚇得走近了馬車,“五爺,這是哪裏的小娘子?方才陳娘子來遞話,現在又是五爺。這是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逃奴,隻怕是捅了天吧!”


    這起碼是三撥人來了,她牛車裏的小娘子,竟然得罪了這麽多人?如果方才陳婆子的話還讓她可惜錢,現在她就是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她可沒有命花那麽一大筆銀子。


    “誰知道了,就是一個小娘子,死了也就死了。”


    趙五爺無所謂地道,“記著,可千萬別壞了老子的事。”


    許婆子陪笑,“哪兒敢了,五爺放心,隻管放一萬個心。”


    跟著許婆子的漢子卻是想著,既然這個娘子要被劃了臉賣去窯--子,為何他不能受用一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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