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崟焱說請吳晨和柚子吃飯。


    吳晨和張冬岩早早的到了餐館。


    張冬岩坐在座位上東張西望。


    啊呀,群裏那個混球能長什麽樣子啊?已經認識很久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餐館裏人來人往,挺熱鬧。被吳晨繼續逗弄著,她應對不暇,恨得牙癢。怎麽自己在這小妮子手底下就翻不了身了呢,她鬱悶!


    “哎~你伸著脖子看什麽呢!”


    “我看那誰怎麽還不來!”


    “她都在你旁邊站半天了!”吳晨朝她翻白眼。


    張冬岩猛然迴頭!“你……你是那個小地瓜?!”


    啊!那個在網上常常讓自己抓狂、犯噎的,網名“沉默的地瓜”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孩子?!


    她剛才根本沒留意,還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跟著來吃飯的!


    王崟焱眯了眯眼,走到她跟前兒坐下。


    “沒錯,我就是那個‘小’~地瓜!然後,柚子同誌,你能把你的眼皮子收一下嗎?裏麵的球快掉出來了……”


    “……”張冬岩覺得她和這個地方的風水犯衝,一來就被兩個大神壓得死死地。挫敗感!強烈的挫敗感!


    “咳咳。隻是有點意外……太……太小了。”張冬岩摸摸鼻子,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哦?是沒想到我個子長得這麽小?還是沒想到我眼睛長得這麽小?”


    王崟焱冷下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反問。


    “呃。”張冬岩心裏在偷偷地抹汗。


    這個地瓜看起來並不像在網上那麽好相處啊。


    一直在旁觀,抿著嘴偷笑的吳晨扯了扯王崟焱的胳膊,“好啦你!別逗她了。她已經讓我弄得血量不足了,再被你整,複活都無望了!”


    “噗呲,哈哈哈”王崟焱頓時繃不住,笑得見牙不見眼。


    張冬岩算是整明白了,這個混球在耍自己!她氣得兩竅生煙,恨不能唿死這個“壞地瓜”!


    唿死她!掐死她!捏死她!踢死她!——張冬岩在腦補中……


    嘻嘻哈哈,三人點菜,吃飯。氣氛漸漸融洽。


    張冬岩開始和王崟焱鬥嘴,本來是可以打個平手的,但是吳晨加入了敵方陣營,張冬岩氣得肺疼,不得不低頭猛扒米飯。


    *********************


    跟張冬岩見了一麵之後,王崟焱下午就坐車迴了老家。


    剩下的兩人迴了賓館。


    吳晨坐在床上,邊看著電視,邊手裏拿著老酸奶一勺一勺的挖著吃,張冬岩湊過去:“給我嚐嚐唄?”


    吳晨作勢挖了一勺,伸向她,但是勺子在半空中打個轉兒,進了她自己的嘴裏,“剛才要給你買,你自己不要的!”


    張冬岩保持著張開嘴的姿勢,一陣怒火衝天!——隱忍也該有個限度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呢!她一扭身把吳晨壓在床上,是可忍孰不可忍!——開撓!!


    某些人怕癢,她是知道的。而且,吳晨害怕別人揉搓她,別人一弄她吧,她就……全身無力,根本不能反抗。於是吳晨就在床上像條大肉蟲似的扭來扭去,哼哼唧唧的求饒。


    殊不知,這一下踩到了張冬岩的“點”,她一激動,把吳晨摁在床上,吻了上去……


    過程不是很美好。


    撞到牙齒。


    然後吳晨並沒有接吻的經驗。


    然後張冬岩很慌亂。


    然後吳晨不會換氣。


    然後張冬岩被咬到舌頭。


    ……


    ******************************


    王崟焱靠在椅背上扭頭看窗外。


    麥田、樹林、小河、房子,一樣兒一樣兒的慢慢向後退去。


    她的眼睛沒有聚焦。


    其實,她並不看好吳晨和張冬岩兩人在一起。先不說是異地,也不說吳晨還是個學生,兩人差了6歲,單說性子,從自己對她倆的了解來看,就不會長久。


    張冬岩她有點文藝,好看書 ,有自己的見地,思考生活,關注生活本身。渴望安定,溫馨的生活。


    吳晨她有種反主流的尖銳,喜歡神秘、暗黑、哥特風格的東西,喜歡硬搖滾、重金屬,喜歡邊緣氣息。


    即使撇開別的不談,吳晨的心張冬岩也是留不住的,因為它不屬於任何人。


    張冬岩不可能沒有認識到這些。隻是,因為寂寞而戀愛,很灑脫,也很……容易傷。


    “其實當我們戀愛時,我們就預見了日後的結局了,而正是這種預見讓我們淚流滿麵。——普魯斯特”


    但是,王崟焱能說什麽呢?


    任何兩個人的愛戀,旁人都是插不上話的。因為旁觀者永遠也不會知道兩人之間的那些小細節、小秘密、小美好。這也是他們認為別人不會理解的地方。


    王崟焱隻能緘默不言,然後祈禱長久。


    而,王崟焱自己呢?


    終點是可以預見的盡頭,光是想想,就令她絕望。


    一個人的路上,不是說說就可以勇敢。


    所以,她不想去想。


    她允許這樣愚蠢地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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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次邀約不成,江見澤有點著急。她不得不改變策略。


    於是,書賾迴到父母家的時候,就看見江見澤正和父親在沙發上喝著茶聊天。


    書賾頭痛。這算不算是打入內部,開始策反啊?


    “前幾天出差去了浙江,帶迴些茶葉和絲綢,送一些來給伯父伯母。”江見澤起身,微笑著和書賾解釋,自己為什麽在這兒。


    “對啊,見澤難得有心還想著我們老兩口。自家閨女倒是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人影。”鄧母誇別人的時候還不忘抱怨一下女兒。


    “媽,你也知道醫院很忙的。你別老是跟個怨婦似的好不好,你不是有老伴兒嗎?我爸又不是個擺設。有他陪著你我放心。”書賾摸了摸跑過來求虎摸的鬆果的小腦袋,“再說了,這不還有鬆果嗎?!對吧,鬆果?”


    鬆果似乎並沒有順著書賾的思路走,“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去大樹家?很久沒見大樹了。”


    書賾蹲下@#¥身子,戳戳鬆果嘟起的小臉兒,“鬆果乖一點哦,大樹迴奶奶家了,等她迴來我們就去好不好?”


    “說話算數!拉鉤鉤!”鬆果伸出小指舉到媽媽眼前。


    書賾輕輕捏了捏鬆果的小鼻子,和她拉鉤。


    鄧母看著書賾,有些擔憂。


    書賾迴給母親一個安慰的笑。


    江見澤默默地聽著,“大樹?有點耳熟。”


    噢!就是那天飯店門口看見的那個孩子?!


    哼,我當是誰!還以為有對手了呢。


    可笑!那樣的人,書賾怎麽會看上呢!自己真是杞人憂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把自己博客的名字改了。


    體溫35.8°的日子


    我在計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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